“母后,”岳齐轩悠悠地唤了一声,“这些人脉是谁的,还未可知!”
他侧过脸,握住了皇后放在床边的手,“母后,您觉得岳安年得知父皇要过继离子垣,他会放过离子垣吗?
这万国宴,一定热闹非凡!”
皇后被岳齐轩握住,身子就是一震。
她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分,惊呼道:“轩儿……你,你看到了?”
岳齐轩勾着唇角,“还看不太清楚。”
皇后激动得双手颤抖,反握住了岳齐轩的手,嗓子瞬间像是被卡了一团棉絮。
“好,太好了!母后不是在做梦吧!”
她哭的泪眼模糊,激动得无以复加。
岳齐轩等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才道:“我跟母后说过的,她能治好儿臣的眼睛。”
皇后听着岳齐轩这愉悦的口气,不由缓缓蹙起了眉。
“轩儿,你,你不会对花芊芊动了心思吧?”
闻言,岳齐轩放在身侧的手倏地就握成了拳。
他的心莫名也跳得快了不少,可他的嘴上却道:“母亲,您想多了,我都没见过她的样子,如何会喜欢上她。
不过,您也不用着急对付她,如果离子垣出了意外,花芊芊自然嫁不成他!”
皇后担心地道:“可岳安年真的有本事除掉离子垣么?”
“狗急了还会跳墙!岳安年已经没有退路,定会放手一搏。”
皇后知道轩儿一直很有成算,沉吟片刻后便点了点头,“那好,且先留着她给你医病,不过你也要提防着她些!”
岳齐轩点了点头,“放心,儿臣明白。”
皇后见岳齐轩脸有倦容,不敢再跟他多说下去,忙让他休息,自己则是亲自去给他熬粥。
皇后走后,岳齐轩躺在床上,伸手抚摸了一下昨夜花芊芊坐过的地方,低声喃喃:
“本王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不过现在离子垣还不是你的亲人,本王碰他,不算食言!”
……
岳齐轩的病有了起色后皇后就没有再为难过花芊芊,但她每天都会早早传花芊芊入府,然后直到入夜才会将她送回。
花芊芊知道离渊近日很忙,所以就没有将与皇后之间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烦心。
离渊确实是真的忙,只有夜里有闲暇来看看花芊芊,但到了浅溪院时花芊芊已经入睡,他也不忍打扰,看着她一会儿又匆匆离开了。
而卓犽自前日在离府醉倒,至今都没有酒醒。
偶尔醒来,就是喝几口水,然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离梁毅和花景义等人只能无奈地轮番守着。
这日离梁毅从训练场回来,就急匆匆来到客房看望卓犽,见到花景义、花景礼兄弟俩都在,便问道:
“怎么样?醒来了么?”
花景义摇了摇头,“还没有。”
花景礼叹气道:“这酒量,怎么敢喝那么多酒的!”
离梁毅追悔莫及地道:“怪不得我每次与他说喝酒他都推辞,原来是酒量不行!”
花景义浅笑道:“我看这世上,除了芊儿,没人能像他这般,喝点酒就能醉上好几日的了!”
听了花景义的话,离梁毅和花景礼都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离梁毅有些着急地道:“不知道这小子在万国宴前能不能醒来,他长途跋涉来到大奉,无法参加万国宴那就太可惜了!”
这个时候,离老夫人挑着帘子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如同树懒一样抱着被子酣睡的卓犽,失笑着摇头道:
“怎么就把这孩子醉成这样,你们也太没分寸了点!”
她一边说,你一边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到离梁毅的面前,“我叫人去找芊芊要的醒酒丹,给他服下一颗试试吧!
他这么醉着可不是个办法,这都两日了也没吃东西,身子怎能受得了!”
离梁毅忙接过醒酒丹,亲自给卓犽喂了一颗。
过了一个多时辰,卓犽才悠悠醒转。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哈喇子,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对上了几双关切地眼睛,脑子里有些迷茫。
他这是在哪呢?这屋子怎地这么寒酸!
怔愣好一阵儿,他才认出了离梁毅,也想起了来离府喝酒的事儿。
卓犽龇牙咧嘴地揉着要裂开的头,问道:“老哥,今儿是几月几日啊!”
“三月十九,再过几天就是万国宴了。”离梁毅回道。
卓犽一怔,“还没到万国宴?”
他每次喝酒都得醉上五六日的,预计万国宴第二场比试前能醒来,没想到竟在开宴前就醒来了。
脑袋里依稀记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就是想不起是什么事儿了。
“让老哥见笑了,我们家许多人都不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