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年兄弟很痛,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听到花舒月的威胁,他被气得七窍生烟!
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如果不是她,他怎会一步步走到今天!
一阵兵荒马乱,岳安年被送回了赵王府,府医来看过后,不停摆手道:
“不行了,伤得太重,怕是,怕是再不能人道了……”
岳安年听了这话,捏着拳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上的血管都快要被他的愤怒胀爆了,直接将挂在床边的幔帐扯下,撕得粉碎。
府里的谋士闻讯赶了过来,忙劝岳安年消火,若这事传进宫,他再无可能成为储君。
最后,谋士给岳安年出了一个主意,假装今夜遭到了刺客,险些丢掉性命。
这样一来,皇上会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顾念父子之情,不会因为静怡师太的事情重罚他。
另外,也可以祸水东引,让皇上猜忌这事背后是不是还有捕雀的螳螂。
大案子多了,皇上对静怡师太的这件案子就不会那么愤怒了。
只是有一点,就是岳安年必须再多挨几刀,这样可以掩盖那里受伤之事,还能让皇上心疼。
听了谋士的话,岳安年那狰狞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一把揪过府医问道:“真的没办法医治了么?”
府医吓得都哭了,抽着鼻涕道:“是奴才无能,奴才没办法,也许别的大夫还可以……”
岳安年闻言,眼里寒光一闪,“这般无能,还活着干吗!”
说罢,他抽过挂在床上的剑,一剑就抹了府医的脖子。
那府医瞪着眼睛,嘴里还没发出惊呼声,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岳安年将剑扔在了地上,咬牙对谋士道:“多杀几个伺候我的奴才,将阵仗搞得大一点,不然父皇不会相信的!”
谋士就欣赏岳安年这心狠手辣的模样,抱拳道:“是!”
岳安年又道:“再去给本王寻医!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少代价,都要给本王治好!”
如果当不了男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该死的花舒月,等她生下孩子,他一定会把她千刀万剐!
……
皇宫里。
已经过了戌时的敬德宫还是灯火通明。
皇上亲眼看着花芊芊从穆棱的耳朵里取出了两条如同细线般的虫子,那沉到肚子里的心才归位了一些。
太后已经无比的困乏,皇上就让阿秀姑姑送太后回宫了。
花芊芊看出皇上也很累了,便道:“皇上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臣女守着,不会让小公主出事的。”
皇上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花芊芊,板着脸道:“静怡师太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早与朕说!”
花芊芊知道皇上会问此事,便正色回答道:“皇上,臣女说了,皇上会相信臣女么?
臣女的祖母、兄长、大长公主等等都说静怡师太医术过人,还有许多夫人用过静怡师太的玉凝脂,她们都会站在静怡师太那一边,替她说话。
臣女若是没有证据直接揭露她,反而会让她更加谨慎地隐藏罪证。”
皇上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众口铄金,当初就连他都有些相信花芊芊是煞星的那个传闻了。
皇上冷哼了一声,道:“就像是母后说代容的那句话,你总是被人抹黑,被人陷害,也要自己反省一下,为何他们不害别人。”
这话,花芊芊就不爱听了。
她蹙了一下眉头,淡淡道:“皇上,大长公主会被人利用,是因为她容易上当。
臣女会常被人陷害,是因为臣女挡了恶人的路!这不能混为一谈。”
皇上瞪眼,喝道:“花六娘,你什么态度!大长公主也是你能编排的?”
花芊芊福礼,“皇上不喜臣女说实话,臣女不说便是。”
通过这么多次的接触,花芊芊已经掌握了与皇上说话的技巧。
她直来直去,反而不会惹皇上猜忌,虽然他表面上会生气,却不会真的动怒。
果然,皇上听了花芊芊的话,只是冷哼了几声,“朕念在你救下了太后和穆棱,暂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明白至刚易折的道理!”
他顿了顿又道:“城外百姓那边,会不会因此暴发不可控制的疫病?”
这是他现在最为担心的事情。
花芊芊回道:“这个,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臣女已经与小成王殿下和严大人说了防疫的措施,等公主情况稳定下来,臣女会立即去城外帮忙诊治。”
皇上也听到了禀报,知道这件事至今并没有引起骚乱。
严大人和离渊将这件事办的井井有条,搭帐篷、做消毒、建茅房、焚旧衣等等,那些百姓们竟然十分配合,没有闹出任何的乱子,就连古乐庵那边也派人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