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和静怡师太就站在严大人和赵王等人的身边,她们看见慧音的表情,就知道里面的情况肯定不好了。
此时,王家的人已经赶了过来,因为阿默和阿多等人拦在帐篷外,王家人进不了帐篷,都在帐篷外焦急地等着。
花舒月看了一眼那个长相俊美的王家公子,长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对天低语道:
“阿弥陀佛,求大慈大悲观世音显灵,救救王家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儿吧!
不管花施主做了什么,希望她真的可以救回王夫人,抵消她的罪孽,贫尼愿意为她分担这罪孽,只要王夫人无事便好!”
花舒月的声音不大,但此时帐篷外十分安静,很多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赵王冷冷看了严大人一眼,愠声道:“本王叫你拿下花芊芊,你不听,严大人,王夫人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花芊芊是罪魁祸首,你也难逃罪责!”
王家的大公子王季闻言疾步走了过来,一脸震惊地向岳安年问道:
“殿下这是何意?你们是说救治我母亲的琼华县主就是害了她的那个人?”
严大人急忙解释道:“王公子,您先别急,这案子还没有查清呢……”
“证据都找到了,还有什么不清楚!”岳安年冷冷地打断道:“我看严大人就是想要包庇花六娘!”
随后,便向王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王季听闻后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气得一双眼睛都布满了血丝。
“严大人,您怎能让凶手去医治我母亲!我祖母糊涂,你也糊涂么!”
王季到底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即便再气愤,也说不出恶毒的话。
“王公子,事情也不完全是这样的,这事儿……”
严大人想要安抚住王公子,可他实在太愤怒了,不听严大人说完,就疾步朝帐篷冲了过去。
阿默看见冲过来的王公子,立刻将他拦住,“除了御医和稳婆,任何人不得进入!”
他的声音十分机械,人也如同一个石柱子一般岿然不动。
王季扯住了阿默的衣领,嘶吼道:“你给我滚开,你们胆敢对我母亲下手,我饶不了你们!”
说罢,他便用尽全力想要将阿默扯开,可阿默的衣领都被他扯坏了,人却没有挪动半步。
王季气得要发疯,叫上王家的人就要往帐篷里面冲,阿默和阿多就与王家的人厮打了起来。
两人功夫虽好,但架不住对方人多,王季趁着家仆将两人围住的工夫,立即绕到了帐篷前。
他刚想冲进去,帐篷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随后一个满脸怒人的老人就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老人二话不说,伸手朝王季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气道:
“老身与你说了多少次,遇事不要这般冲动,仔细想想再办!”
“祖母!”王季惊讶地唤了一声,随后急切道:“母亲怎么样?她……她还在……”
“呸呸呸!”
国公夫人被王季气得直翻白眼,她看着那些还在跟阿多、阿默扭打的王家仆从,朗声喝道:“都给老身住手!”
仆从们闻言,这才停了手,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祖母,母亲到底有没有事,您倒是说句话啊?”
王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拉开国公夫人自己进去看看。
王季问的这句话,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
尤其是花舒月,她紧紧地盯着国公夫人的嘴唇,企盼着她从嘴里吐出一个“不”字。
可国公夫人寒着脸扫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神色平静地道:“你母亲没事了,还给你添了一个弟弟。”
“真,真的?”王季有点不可置信,他刚刚听赵王的意思,母亲已经快不行了,不然他也不会气愤冲动地闯过来。
花舒月和慧音等人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花舒月忍不住道:
“老施主,您不要隐瞒夫人的情况,如果她情况不好,我们还可以一起想办法救治,要是耽搁了,你就是大罗金仙也就不回来了!”
“你这小尼真有意思,老身何故要向你们隐瞒情况?
适才你说我儿媳已经无法生产,要剖开我儿媳的肚子取出孩子,可现在我的孙儿却已顺利诞下!你们险些害了我儿媳,老身怎可能还会将儿媳交给你们医治!”
国公夫人是一点情面都没给花舒月留,让花舒月几人的脸登时满脸涨红。
说完这话,国公夫人又瞪了王季一眼,道:“去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等会接你母亲回府。”
言罢,她又转身回了帐篷。
因为国公夫人为花芊芊争取了时间,此时,她已经顺利帮朱氏止住了血。
她在给朱氏号脉时就觉察她脉象有些不对,便早早备好了氨甲环酸,为她注射了止血针后,又为她施针止血,终于是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