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花芊芊就坐在她的榻边守了一夜,立刻蹙眉瞪了离渊一眼。
“怎么也不知道让你媳妇去偏殿睡一会儿!”
听到“你媳妇”三个字,离渊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花芊芊立即红着脸道:“是我不想去的,我得守着您,观察您的情况!”
说着,她就伸出手为太后把了脉,“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太后沉吟了一阵,道:“没什么不适,头也没那么晕了,呼吸好像也顺畅了一点。”
阿秀姑姑也一直在一旁守着,听太后这样说,她几乎是喜极而泣。
“奴婢也觉着太后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花芊芊给太后测了血糖,的确降下来一些,她心中稍安,对太后和阿秀姑姑道:
“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在饮食方面。”
阿秀姑姑连连点头道:“都记着呢,不敢怠慢。”
太后看着花芊芊和离渊眼底的乌青,就知道这两个孩子这两日为了她的病都没有休息好,便道:
“都回去歇着吧,这里有阿秀你们不用担心!等休息好了再来。”
花芊芊确实很困,而且,她手里的药不多,她想花府看一看那个箱子里会不会再冒出药来,便答应了太后,暂时与离渊一起出了宫。
两人走后,阿秀姑姑便伺候太后洗漱,太后竟然还有了些食欲,吃了一点东西。
伺候太后用过膳后,阿秀姑姑便对太后问道:“太后,那件事还要跟皇上说么?”
太后今日的心态已经与昨日完全不同了,花芊芊让她对活下去这件事有了一点希望。
她望着升起来的太阳缓缓道:“说是肯定要说的,但哀家还得想想怎么说。”
昨日,她只是想用那个秘密保下子垣,但现在,她想要的更多。
“去把成王妃叫进宫来,哀家想与她说说话。”
……
花芊芊和离渊并不知太后心里所想,此时,两人坐在马车上,大眼瞪着大眼。
瞧见药物对太后有效,花芊芊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此时,她才有心思考虑她和离渊的事。
她发觉,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喜欢钻牛角尖,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即便两人都想不出计策来,离渊还有拳头好用。
她要与离渊携手余生,的确不能所有的事都要自己解决。
离渊看着花芊芊一直望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上沾到了什么东西,忍不住问道:“在看什么?”
花芊芊什么也没说,只是飞快地朝离渊倾身过去,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昨日多亏了……”
“你”字还没吐出来,她就被离渊捞进了怀里,然后整个人被他紧紧抱着,唇上也袭来一阵冰凉。
一抱住花芊芊,离渊觉着自己脑子里的弦要崩断了。
他感觉口中的软糯好似杨枝玉露,清香甜美,让他欲罢不能。
嘴上的火疙瘩都不疼了!她才是他的良药,但却一点也不苦。
良久,他才深吸了口气将人给松开了,立刻坐得离花芊芊八丈远,身子还侧到了一边去。
花芊芊此时的脸也红得要熟透了,他每一次吻她,她的感觉都不一样,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了。
只是,她心里有个疑惑,离渊刚刚在抱着她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袖子,感觉那里硬邦邦的。
花芊芊好奇地盯着离渊的袖子道:“你袖袋里装了什么?”
离渊下意识摸了下袖子,忽地想起了阿多的那本话本子,略带紧张地道:
“哦,没什么,我平时练功,袖子里也要放些东西。”
花芊芊更加疑惑了,她听说练功是腿上绑沙袋,可没听说袖兜里放东西的,多不方便啊。
“放的什么?叫我看看,以后我也放两个,曹夫人还说要教我练功,我正好打打基础。”
离渊怎么可能让花芊芊看见阿多画的这个话本子,她会不会误会是他画的?那太羞耻了!
他心虚得很,遂端起一张严肃地道:“有我在,你练功做什么!你可别听曹夫人的!”
花芊芊挑眉看着他,“总有你不在的时候!”
离渊感觉花芊芊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有点要扛不住了,立刻又道:
“我,我得赶紧回刑部一趟,就不送你了,有事叫阿默找我!”
说罢,他就急匆匆叫停了阿默,掀起车帘跳下了马车。
离渊这反常又可疑的举动,让花芊芊平静的一颗心竟莫名乱了起来。
原来向对方隐瞒事情,是这样的感觉。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他怎么这样紧张!
心里胡乱地坐着猜测,马车就已经驶到了花府。
花芊芊带着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