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老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抻着脖子往门口探去,但外面并没有人冲进来帮忙。
枪声,就是信号。
“把人拖出去。”
李秋水喊了一声,门外很快进来两人,将如死肥猪一样的李银水拖走了,只是,地上的血还来不及擦。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李秋水把目光投向战战兢兢的黄老,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叫黄天生,对吗?”
“你认识我?”
黄老,不,应该是黄天生。
“我不认识你,但你的名字我的确听说过。”
李秋水点了点头,搀扶着老父亲李文德坐下后,继续道:“你的确是一名蛊师,不过,却是一名被逐出,被唾弃的邪恶蛊师,学了一些皮毛后,又跑去南洋国招摇撞骗,利用巫蛊之术做交换,学习了南洋国的降头术。”
“坑了不少人,也害死了不少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
黄天生面色大变。
他来天河李家有段日子了,也见过李秋水多次,见李秋水对自己的蛊虫毫无办法,甚至都未曾察觉,黄天生无比得意。
谁知道,人家早就把自己查了一个底儿朝天。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就是一个女医生吗?
她不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太太吗?
“这些你不用知道,对你意义不大,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即可……”
李秋水缓缓举起了手中枪,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两颗子弹,两个人头。
这守约,真忒么准,还枪枪暴击!
“这个老太婆不简单!”
“天河李家更不简单!”
这是秦世明此刻心中真实想法。
眼前的李秋水比李银水更加可怕,这哪里像个老太婆?
“老二,带着你媳妇儿,你朋友去餐厅候着吧,这转眼就傍晚了,也该开饭了。”
“嗯。”
李金水面色复杂的带着秦世明、杨水清离开了李文德卧室,看着地上的鲜血,眉头紧锁。
这个大姐对于李金水而言,同样陌生,陌生得可怕。
李家宅院很气派,单单是餐厅便有一百多个平方大小,一张巨大的圆桌,足以容纳五十余人,只可惜,天河李家人丁凋零,至今没有下一辈人出生。
偌大的餐厅,偌大的庄园,显得格外冷清。
很快,李秋水扶着李文德出来了,换了一身衣服,洗漱一番后,李文德整个人瞧上去精神了许多,但气色仍旧不太好。
或许是因为刚刚死了儿子的缘故吧。
“你叫秦世明,我叫你一声小秦,不过分吧?”李文德率先开口,冲秦世明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不过分,您老随意即可,我跟李老哥是好兄弟,同时也是合作伙伴。”
秦世明淡淡一笑,但心里却有些吃惊。
他来可还没做过自我介绍,李文德怎么知道自己姓名?
莫不是,天河李家也暗中调查过自己不成?完全有可能!
“让你看笑话了,我天河李家有这等孽畜,是我教子无方,我李文德愧对先祖啊。”李文德叹息摇头,面有痛苦之色。
“爸,你早就知道老三的野心了,对不对?”
李金水忍不住问道,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诡异了。
原本,李金水早几天回家,就是要暗中做一些事情,主要是针对李银水,可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比自己还要能忍,居然在床上硬生生躺了一个多月,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大姐李秋水把自己骗得更惨,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今天却夺过枪,先一步把李老三、黄天生给杀了。
“对,爸知道,所以爸提前做出安排。”
李秋水代替老爷子回答,“他太心软了。五年前就该给那孽障一个教训,最次也得逐出家门,可爸心软,为了保全他,反而将你跟弟妹气走了。”
“五年前我便知道,李银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父亲不听,我便只能暗中调查,暗中布置,他的人全都被我策反了,或者说,是我让他们暂时跟着他混,实际上李银水一言一行,都在我跟父亲的监控之中。”
“这一次五年炼药大会,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他不珍惜,那只能让他死了。”
李秋水表情自然、轻松,仿佛在聊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来他可以不用死的,哪怕软禁他一辈子也行,可他勾引黄天生,对父亲下手,那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所以,老爷子中蛊的假象,是你用药物做出来的?”秦世明忍不住问了一嘴。
李文德脉象与周寅当时太像了,所以,当一把脉的时候,秦世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