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酒,高远满脸笑呵呵,不仅不生气,还有点得意。
“自打我十八岁开始接触到酒,红的,啤的,白的,哪怕是自家酿的米酒,只要沾了酒味儿的东西,我都喜欢。”
高远开始回忆自己的喝酒生涯。
“就这么说吧,一天三顿饭可以不吃,但一天三顿酒必须喝,家里老婆经常说我,我身上随便掉下来一块肉,那都是固体酒精,撒一泡尿都得接着发酵,过几天就成高度酒了。”
“人死了,往火炉子里一扔,都不用添加燃料,自己就先轰轰轰燃起来了,骨灰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酱香味儿……”
“行了,你就别得意了,咱先聊治病的事儿成不?”
秦世明苦笑摇头。
别的患者治病,那都心惊胆颤,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煎熬的等待着医生发话;高远则是个例外,非但不紧张,还老兴奋的样子。
生个病很了不起的样子。
这份豁达,常人不能及。
“病能不能治无所谓,我把生死看得很淡,哪怕这口酒下肚,下一秒就死,我也无怨无悔。”高远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如果我可以让你多喝二十年的酒呢?你也不配合治疗吗?”
秦世明看明白了,不能跟高远谈生死,要跟他聊酒。
“嗯?此话当真?”
果不其然,高远眼珠子顿时亮堂起来。
“治病这一块,我从不说假话,但你可能最近要少喝一点酒。”秦世明略作沉吟,脑子里已经开好了药方。
“少喝?是多少?如果太痛苦了,我宁愿不治。”
高远有些犹豫。
“放心,一天半斤过瘾足够,而且,喝了我开的药,你就不那么想喝酒了。”秦世明脑子里又给高远加了两味药,戒酒还不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