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听秋刚刚摘掉袖子上的孝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母亲孔洁拖出来相亲,孔听秋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但有些东西,孔听秋也不好向母亲作解释。
这几日,孔听秋同样吃不下睡不着,一想到自己深爱了多年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心里就好像扎了一根刺儿,拔吧,疼,不拔,更疼。
她一直在等,等男人主动向自己坦白,或者说解释。
在长河市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惜父亲根本不给机会,愣是当着亲朋好友的面,把秦世明给撵走了,为此还撂下了狠话。
“听秋,别惦记那个混帐东西了!”
孔洁知道女儿心中所想,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拉着孔听秋一阵开导。
“不管他曾经有多么优秀,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他出轨了,他给你戴绿帽子了,懂吗你们还没结婚就这样,将来你还管得了他吗”
“必须分手!”
孔洁恨恨咬牙。
孔听秋动了动嘴皮,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太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性了,就母亲这个样子,秦世明出现在眼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听话,当妈的能不为女儿你着想吗”
见孔听秋神色不太自然,孔听秋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乖女儿,你跟妈妈说句实话,那天晚上在咱们家,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嗯”
孔听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迷惑。
“哎,就是,就是有没有把你睡了”
孔洁只能说最容易理解的话了。
“唰!”
孔听秋当即红了脸,“妈,你想什么呢那天晚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你跟爸多心了。”
想到那天晚上,家里老两口的举动、撮合,孔听秋脸蛋更红了几分,哪有老丈人给未来女婿送避孕套的可一向看着无比正经的父亲,还真就这么干了。
第二天一早,还特地交代秦世明——年轻人,要节制!
节制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不对。”
孔洁表示怀疑,“既然什么都没发生,你床单上怎么会有血迹你没破身,怎么可能有那东西……”
“哎呀,妈,你小点声好不好”
见母亲一惊一乍的样子,孔听秋恨不得钻进马桶,一辈子不出来了,在洗手间谈论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那天晚上,世明知道你跟爸的意思,而我没准备好,所以世明根本就没强迫我什么的,怕你们多心,就把自己手给割破了,故意弄了一些血在床单上,有意让你发现的。”
孔听秋解释道。
“算这王八蛋还有点良心,不然破了身就不太好了。”闻言,孔洁的脸这才好看了一些。
孔听秋见状,立马帮秦世明说好话。
“妈,世明一直对我不错,对你跟爸也很好,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我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要不先别见面了,我们听听他的解释再说,好不好”
“不好!”
孔洁一口拒绝,“有图有真相,都发到你手机上来了,还能有假非得拍到两个人光屁股在床上滚的照片,你才肯罢休”
“……”
孔听秋咬着红唇,默不作声。
她的心也很疼。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补个妆,小张应该快到了,赶紧的,我在外面等你。”孔洁没给孔听秋再说话的机会,擦擦手,走出了卫生间。
这家叫做“茶语”的茶餐厅不大,但环境清幽、雅致,午后也没多少客人,孔洁便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孔阿姨,您好。”
刚点好饮品,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便走了进来,他显然是认识孔洁的。
“哎哟,小涛啊,几年不见又变帅气了啊。”
孔洁看到来人,两眼冒光。
年轻男子名叫张云涛,是孔洁公司副总的侄子,刚从海外留学归来,学的是营销管理,张云涛家里也有钱,据说在长州市开了十多家酒店,资产七八千万是稳当的。
“孔阿姨说笑了。”
张云涛顺势坐下,四处环顾了一眼,“听秋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刚刚去洗手间了,马上就出来了。”
孔洁越看张云涛越喜欢,趁着给上茶的功夫笑眯眯问道:“云涛啊,工作方面落实了吗”
“工作我无所谓的。”
张云涛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脸自信道:“可以自己创业,也可以跟我舅舅先积累一些经验、人脉,实在不行,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业嘛。”
张云涛对自己的条件非常自信,除了外貌身材外,家世更是不可多得,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几乎没有女人可以拒绝自己。
而在看过孔听秋生活照之后,张云涛便动了心思,加上舅舅也见过孔听秋,一阵吹嘘,张云涛动心了,约了时间相亲来了。
“也对,你的条件干什么都挺好的。”
孔洁心里更喜欢了,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乖女儿终于出来了。
一身白色长裙,如同盛开在山谷里的白兰花,淡雅而高贵,清丽脱俗,白皙的脸蛋儿带着几分仙气儿。
“妈。”
孔听秋知道自己躲不过,还是从卫生间出来了,至于眼前的男人,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当一个女人爱上了雄鹰,又怎么会看得上小麻雀
尽管张云涛外表华丽,又显得彬彬有礼,但就是不喜欢。
“这位就是听秋了吧,你好,我叫张云涛。”
在孔听秋出场的那一刻,张云涛眼睛直接看傻了,他在澳洲留学,什么样的大洋马没骑过甚至连黑不溜秋的那种,都玩过两次。
可是,他们在孔听秋面前,给她提鞋都不配。
单单是孔听秋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便不是那些胭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论的。
“对,这就是我女儿,孔听秋。”
孔洁连忙做介绍,“听秋,这是我们副总的侄子,张云涛,刚刚从国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