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容禾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邢立岩没搭理他,进了院子,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小姑娘,脸上冷然的表情缓和了些许。
“怎么出来了,晚上冷。”他几个大步走过去,径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陆枋穿上。
不经意间碰到小姑娘的手,一片冰凉。
“先回屋。”他伸手揽住她的肩,想要先把陆枋送回自己的房间。
容禾见状,急忙出声叫住两人:“诶诶诶,不是让我来救人的吗?你们去哪儿?”
已经转身离开的两人顿住脚步,邢立岩头也不回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在里面,自己去。”
一个快死的人,怎么能和自己家的小姑娘相比。
容禾只能怒视着离开的两人,万分委屈的去了隔壁屋子。
“吱呀—”木门被推开,屋内的灯光有些暗,不过容禾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人。
“哟,还真是快死了啊!”容禾的语气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些嘲讽的意味。
唐泽的身份他知道,毕竟当初邢立岩可是在他身上栽了跟头。
当初自家兄弟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若不是他医术还算好,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想到这些,容禾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靠坐在床上的唐泽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还沉浸在鬼医圣手这么年轻的诧异中。
容禾今天来得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皱皱巴巴的。白大褂很好的修饰了他的身形,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太过玩世不恭的话,或许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学者的气质。
肩上挎着一个医药箱,应该是一些简单的药物和医疗设备。
要不是那个医药箱和那身白大褂,或许他也不会以为这人就是邢立岩口中的鬼医圣手。
他以为神秘的鬼医圣手至少已经年过花甲,毕竟当初治好M洲总统,是在十年前。
他在看看眼前的男人,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十年前...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没有特殊癖好。”许是唐泽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唐泽忍不住一阵恶寒,出言警告道。
“先生贵姓?”出于礼貌,唐泽觉得还是问清楚姓氏比较好,总不可能叫人家鬼医圣手。
容禾听他这么问,脸上神色才算好一些:“免贵姓容,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有礼貌的。”
唐泽还想说什么,突然嗓子有些发干,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让人听的心里发紧,感觉随时都会喘不过气来。
“我去,这是要把心肝脾肺都给咳出来啊!”容禾也顾不上别的,急忙上前。
他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结果眉心渐渐蹙紧,似是问题很严重。
唐泽看到他的表情,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其实他知道,叶家出手,肯定不可能给他注射一些简单的病毒。若真那么好治疗,那就不是叶家了。
即使容先生医术再高明,这病毒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而他,或许等不了那么久了。
容禾低着头仔细的检查着,没有注意到容禾的神色。
天气阴晴不定,雨花伴随着夜晚的凉风洒下,院子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