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农将午饭给陆枋带回来时,她还没起床。
“扣扣扣”
“枋姐,起了吗?”
“有事?”门刷的一下从里面打开,陆枋睡眼蓬松,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向农。
许向农有些尴尬的搓搓手:“饭给你带回来了。”
“谢了,嘭——”门再一次被关上。
我TM和门杠上了吗?次次甩我脸子!
半晌,陆枋从房间里出来,换了身粉嫩嫩的睡衣。
“噗!”许向农正喝着咖啡,抬头一见一身粉嫩的陆枋,属实被惊了一跳,嘴里的咖啡全部献给了沙发。
“啊!死定了死定了!”看着沙发上一大滩污渍,许向农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这沙发可是邢大爷定制的,单是一个脚就够买外边的房子的一间卫生间。
坐起来很舒服,可清理起来就是难上加难。
看着许向农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陆枋觉得他估计真的脑子有病。
也懒得管他,走到桌前将许向农带回来的饭菜简单的吃了两口。
“你在干嘛?”吃完走进客厅,只见许向农手里正拿着一块白布,盖在那滩污渍上。
“隐藏罪证”许向农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动作认真的将白布放好。
陆枋有些见不得他这个模样,娘们儿唧唧的。
这时,门外传来开门声。
“枋姐,求你,别说!”许向农一听到开门声,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压着声音对陆枋说道。
陆枋斜了他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
许向农见此,胆战心惊的看着门口。
“你们在做什么?”邢立岩走进客厅看到的,是许向农跪坐在地上,陆枋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没...没做什么!”许向农闻声瞬起,状若无事的笑着。
邢立岩放下手里的袋子,看向陆枋。
嗯,粉色很适合她。
冲陆枋招招手:“给你带的东西。”
陆枋闻言,小步走了过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给我带的?”
“一些护肤品,我让秘书问过,这些牌子什么肤质都适合,不用担心过敏。”向来面冷心冷的邢立岩突然这般,让一旁的许向农惊了一跳。
这可不像邢立岩了啊!
但陆枋不了解邢立岩,只当他是好心。
“谢谢啊,不过我很少用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陆枋瞄了眼袋子里的东西,都是电视上常出现的那些奢侈护肤品。
太贵,她可不敢收!
邢立岩看了她一眼:“你需要”简单的三个字,将袋子放在了陆枋面前。
她需要?难道她皮肤变差了?
陆枋有些自我怀疑,不由自主的拿起了地上的袋子。
或许太久没用,她此时觉得皮肤有些干,看来真的需用护肤了。
“谢谢”扭捏的对邢立岩道了谢,提上袋子进了房间。
邢立岩看着跑进房间的身影,嘴角难得扬起了一抹笑。
转身,见许向农还在那站着,不悦的看着他。
“有事?”
“没事!”许向农头摇的像拨浪鼓,心虚的低下头,人就在沙发那杵着,不动。
邢立岩怀疑的看了看他,突然,双眼定格在一旁的沙发上。
一抹拇指大的黑点,在纯白的沙发上看着分外显眼,空气中还隐隐飘荡着一股咖啡的香味。
现在要是不知道许向农干了什么蠢事,那就是他蠢了!
“滚开!”
“邢大爷,你饿了没?我请你吃宵夜。”眼见被发现,许向农一把抓住邢立岩的手,往外拽。
“你想死?”邢立岩双眼微眯的看着许向农,怒火中烧。
“大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陆枋,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衣服,我一时被惊到了,所以才会将咖啡吐到沙发上。”许向农嘴快,认起错来气都不带喘的。
邢立岩闻言,脸似寒霜般的冷了下来,心里隐隐有些不悦涌起。
“滚回去!”
许向农脸色一白,撒丫子的就跑了出去。
他一跑,身后沙发上的惨况就露了出来。
“许向农!”邢立岩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想杀了许向农的心都有。
许向农已经跑得没影了,他有气也找不到地方撒。
“咦?许先生呢?”陆枋出来的时候,见客厅只有邢立岩,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回去了”邢立岩坐到另一张沙发,有些烦躁的扯了几下领带。
“哦”
“他带了一些吃的过来,你吃了吗?要不要吃点?”作为保姆,陆枋觉得自己还是要自觉些。
万一主人家饿得晕倒了,或是有哪些地方对她不满意,那她不就得失业了吗?
“不用了,今晚有个应酬,喝了些酒。”
陆枋一听,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大多数是咖啡的香味,但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不过看邢立岩的样子,应该没喝多少。
称职的给邢立岩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他面前。
“温热的”
“谢了”极少向人道谢的邢立岩,极为难得的对陆枋说了声谢。
陆枋只是微微点头,就在一边坐了下来。
邢立岩端起水轻抿一口,眼角微抬,见陆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问道:“你想问结婚的事?”
陆枋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你什么都不用管,需要去民政局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陆枋茫然,她现在可是已婚状态,难道离婚都不用她本人到场的吗?
似乎看出了陆枋眼里的疑惑,邢立岩将空调温度调高些,穿下了外面的呢绒大衣。
“你不用担心,既然你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你的事情,我自然会事无巨细的办妥。”
“你...你前夫会乖乖答应离婚的,还会补偿你一些损失。”邢立岩本想说老公,但觉得不顺口,还是改成了前夫。
反正明天之后,他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陆枋木讷的点点头,都已经开始称呼前夫了,那这件事应该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