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
“闻鹊小姐,”他走近两步,问道,“你对滑板感兴趣吗?”
你疑问地回头看他一眼,反应了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后,你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滑板?”
亚撒的金眸从设计图上移到你的面容,“嗯?”了一声,稍微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这是我……”你的设计确实很稚嫩,但你觉得还是要和亚撒说清楚,于是你认真又强忍着尴尬地告诉他道,“这是我设计的微型机甲,不是滑板,只是底部设计成了滑板的样子。”
“而且,上面的形体还没有填充。”
面对着可能见过许多真正战斗用机甲的军团长,你解释的底气不是很足。而亚撒在你开口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也是他自以为是,失去了站在他人立场上观察事物的警戒心。
“……抱歉。”他顿了顿,斟酌着言辞开口,“刚刚离得太远,我没有细看。”
你看出来对方是在安慰你,便摇摇头,坐起来,干脆大大方方地把设计图露出来给他看,咨询专家的意见:“我对这方面的知识接触不深,您能看出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告诉我。”
亚撒应着你的话语,细致而严谨地观察向那幅设计图,右手五指握紧,掩在唇线下方,作出沉思的姿态。
但目光落在上面许久,他也没能给出好的意见。
年轻人用来玩乐的微型机甲对军团长来说是相当遥远的事物,他下意识地在脑内计算起将这样一件玩物,改造成有着相对完备的防御和攻坚能力的机甲需要耗费多少资金和材料。
算了算他便判断道,不如放弃这个滑板重新设计底图……说不定还能给部队省点钱。
“我也了解不深,只能看出您设计的很有趣,很可爱。”
亚撒满是歉意地表示道,金眸若有若无地注意着你的表情。
听到他这样的回复,你没说什么,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的画工和设计能力真的退步了么?
用过一餐后,你本想去洗碗,却被亚撒莫名紧张地拒绝了,说您还要忙,这点小事他来就可以。
你满是困惑地看着青年笔直却显得有些僵硬的背影,想了想,你觉得他不会是为了刚刚的事在向你表达歉意吧?可他又没说错什么。
你自省片刻,随即看不出异样地上楼,继续投入画图的工作里。
将近十点,已不再需要保持军队作息的亚撒在楼下深吸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随即来到二楼,温和而点到为止地提醒你道:“闻鹊小姐,该休息了。”
“再等下,您先休息吧,可以关灯。”
你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抱歉地说了一句,室内随后陷入寂静。
亚撒保持着笑意,孤零零地走进来,金眸随即瞥到你桌上的热牛奶……这是他一个小时前端给你的,看上去未被动过,这更让军团长不免再次考虑起等下该如何向你认错。
你们的关系仍停留在熟识的友人阶段,仅因为之后不远的情热期出现了一丝暧昧的痕迹。亚撒不愿此刻与你出现裂痕,他坐在床沿,手撑着额头,尝试在单身二十八年的履历中寻找着破冰的方法。
“闻鹊小姐。”
半小时后,他耐心地听到你动笔的声音停顿了较长的时间,便劝道,“请休息吧,太过劳累对身体不好,第二天养足精神再来努力。”
停了一会儿,亚撒听到你“唔”了一声,随即起身。
青年心中一动,鼻尖敏锐嗅到一缕柔软香气的同时,身边的床铺也微微下陷。
看见你沉思着坐在他身边,亚撒顿时不自在地向后倾倾身体,保守将纽扣系到领口的衬衫,都因他的动作隐隐露出了锁骨的曲线,像个突然被不亲人的猫依偎而导致失态的铲屎官。
“亚撒先生。”
你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示意他看向手里的光屏:“您看这部分的设计有问题吗?我对底盘这部分的构造不太明白。”
金眸青年迟了一刻,才被你拖入工作状态:“嗯,再高一点比较好,这样承重不行,会失去平衡。”
“没有机械臂的话也不能这样做么?毕竟少去很多压力了。”
“抱歉,我认为安全还是第一位,闻鹊小姐想要注重美观可以理解,但请不要舍本逐末。”
你突然看了亚撒一眼。
这一眼便又让亚撒从那种笃定并令人信服的上位者形象里脱离出来了,他皱皱眉,心想这不合适,他又对你拿出了那种理所应当批评的态度。
你不是他的下属,不应该如此严格。
“亚撒先生,”在青年决定出声道歉的前一刻,你露出些笑意,毫不意外地对他道,“你果然懂机甲方面的知识。”
“……闻鹊小姐。”
“那么底盘放到哪个位置比较好,能请您指出来么?”
亚撒犹豫片刻,微叹着将那些话暂时收起,虚点了一下你光屏的下方。
收回手时,不知是你们二人都没注意,还是仅仅是巧合,亚撒本想将手臂撑在床沿,却不小心将掌心严严实实地覆在了你的手背上。
粗糙微热的触感鲜明传来。
你怔了一下。
亚撒反应很快,但你的身体本能比他更快,被Alpha如此触碰,你的指尖骤然痉挛颤抖,小拇指甚至向上很轻地划了一下他的掌心,如同漫不经心的引诱。
你注意到军团长的脊背都僵硬了。
本来要移开的动作霎时停在半空,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阴差阳错的暗示,还是不舍得那柔软纤细的触感。在你的默不作声下,他静静地、又显得有些笨拙地,重新将手覆在了你的手背。
然后完全地将你包裹起来、握紧、温度交缠,指腹摩挲。
你们二人都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他带着你的手指,耳垂通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