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让自己开心,怎么选都行。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大批前来游玩的市民,往常晚上才开张的小铺子,今天早早就开始营业。
赫佩尔张着嘴,正等待她的鸟妈妈投喂她烤鱿鱼。
艾比已经很久没有出来玩了。
从她比赫佩尔还要高涨的热情来看,艾比大概十分投入于这份久违的自由吧。
春岛最不缺的就是绿植与鲜花,广场上到处都是出来摆地摊的市民,比起挣点钱,他们更多的是在炫耀自己的手艺,看看谁编的鲜花手环或花冠更受人欢迎。
赫佩尔是一点也不挑,她觉得谁编的都很好看,恨不得每个摊位上都要买两串。
但是她的双臂都打着石膏,没有办法带,所以艾比把鲜花手串都系在了她的头发上,赫佩尔现在已经变成了整条街上鲜花最多的崽。
奥克斯大钟就在广场的正中央,据说在今天零点到来之前的最后八秒,会有人来敲响它。
为了感谢过去的一年,会敲响八次。
为了迎接全新的一年,会敲响八次。
这是一场跨越两年的十六次祈福鸣钟,是马林福德每年跨年必备的仪式,寓意为结束与开始。
而现在,奥克斯大钟附近聚集了很多小孩子,他们举着自己的小风车,正绕着大钟的底座转圈圈。
跑着、闹着、追逐着。
也有小孩子爬上了高高的底座,正坐在上面吹着泡泡。
一串串肥皂泡被微风送向四周,成为祭典的点缀。
花车游街开始了,他们将从奥克斯大钟开始,环绕主城一圈,最后再回到奥克斯大钟。
与之前在库库伦岛看到的,那些金碧辉煌的王族花车不同。
马林福德的花车,是更加绚烂的,轻盈的,充满人间烟火气的。
“天啊,简直就是鲜花瀑布嘛。”
赫佩尔跟艾比随着人群一起向花车走去,打头的一架花车是神社的模样,制作这架花车的匠人一定很用心吧,连梁柱的内侧都有仔细的雕刻上色。
大型花车足足有十米高,上面站着精心装扮过的表演人员。她们载歌载舞,在旋转时还不忘与两侧的市民招手互动。
两个头一次参与马林福德跨年庆典的人,一起两眼放光的看着,发出傻乎乎的感叹,然后一起跟着游行队伍向前移动。
她们参观完一架又一架,反复惊叹,应接不暇。
“耶~怎么说呢,就是看起来很好拐卖的样子嘛~”
同样没去参加联欢会的波鲁萨利诺,此时正坐在广场附近咖啡店的露天阳台上,他慢悠悠的跟同样坐在这里的火烧山感慨:“真有活力啊,看得我都想也去追车了~”
火烧山中将咬着雪茄,他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在烟雾缭绕中接话:“然后再玩一次大冒险?”
当初他们四个人玩抽鬼牌后的惩罚游戏,在卡普的大嗓门下,已经变成了人尽皆知的趣事。
被揶揄的波鲁萨利诺并没有恼羞成怒,他仍是拖着自己独特的长调子,端着小巧的咖啡杯,抑扬顿挫的说着:“耶~真是可怕啊~”
赫佩尔的注意力已经被花车吸引走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发生在附近的小插曲。
就这一会的功夫,她们已经跟着游行的队伍走到了商业街。
这边大都是正在购物的女孩子,所以街道上彻底变成了颜色的海洋。
穿着红色衬衫的萨卡斯基拎着一兜辣椒路过这里,竟是毫无违和感。
他平静的走在欢呼的市民中间,还会给挤过来看花车的小孩子让路。
在看到眼熟的赫佩尔时,眼神在她淡粉色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粉色的?是他记错了么,前天见到的时候确实是紫色头发吧?
这个微小的疑惑,在萨卡斯基脑子里转了一圈后便散去了。他看了眼赫佩尔被固定住的双臂,压了压帽檐,沉默的接着往家走。
赫佩尔根本没见过萨卡斯基,她感受到视线后,回头看了他两眼,发现不认识,便转头接着追着花车跑了。
艾比在路过玩具店时,也买了一个小风车。她害羞的笑着,有点不好意思——街道上拿着风车的都是十来岁,或者更小的孩子。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可能即便很想要也不会去买吧。
艾比看了眼蹦蹦跳跳的赫佩尔,那点羞涩便被风吹散了。
为什么呢?似乎两个人一起玩闹的话,幼稚的事情便不再是幼稚,艾比觉得她现在甚至有勇气再去买个泡泡枪。
“啊!你买了风车吗!我也要我也要!”
“我当然买了两个,你看,这个蓝色的是你的。”
但是赫佩尔没有手拿,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艾比举着两个旋转的小风车,在她面前比比划划。
赫佩尔现在不觉得一个星期就能长好骨头快了,她甚至觉得慢。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