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弗雷凡斯到罗格镇,需要两天半的航程。
赫佩尔前两天试图在游轮上,再找到一两个有趣的家伙,但是她失败了。此刻,她正百无聊赖的侧倚在罗西南迪经常躺的靠椅上,看着面前游泳池里千奇百怪的泳姿。
有相当大一部分游客在弗雷凡斯下船了,现在游轮上更多的是些生面孔。赫佩尔已经放弃在船上找乐子了,她利索的收拾完全部行李,只等靠岸了。
罗格镇是四海交汇之处,因为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出生又死去的地方,所以也被称为“开始与结束的城镇”。
如果有海贼想要离开四海进入伟大航路,那么他们最后一个补给点,就是罗格镇。因此,大海贼时代开启后,驻守在罗格镇的海军将领人选,愈发重要。
她舅当年报名参军,因为能力突出,所以从库库伦岛的新兵里脱颖而出,被挑中选进了海军本部每年的新兵进修名单里。
据说她舅所在的第四届,学生能人辈出,他差点没能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但从之后赫佩尔收到的信件来看,她舅跟那几个所谓的竞争对手,其实关系很不错,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男人之间的神奇友谊了吧。
他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中将手下做军曹,在一路血与火的摸爬滚打下晋升的很快,据说原本的老上司也晋升为大将了。
赫佩尔以为她舅会留在本部任职,没想到她舅接了罗格镇驻扎将领的任命。
四海支部最高的级别也不过是大佐,而且这个大佐,跟本部相比还有一些水分在,这让赫佩尔不由得怀疑,她舅是不是被谁穿小鞋了。
但是老上司都是大将了,不至于连嫡系的亲兵都护不住吧。
赫佩尔喝了一口柠檬水,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琢磨些陈年旧事。她这两天可是谨遵医嘱没有碰咖啡,可把她憋坏了。
“哦,是正位的命运之轮。”
旁边躺椅上坐着一个正摆弄塔罗牌的金发小鬼。
又是金发?最近金色头发的人是不是有点多?
无所事事的赫佩尔接了话茬:“在占卜什么?”
“占卜你的旅途。”
“……嗯?”赫佩尔瞟了眼他拿在手里的卡牌:“所以占卜出什么结果了?先说好,我只想听到好消息,否则我就揍你。”
拿着卡牌的小家伙,看起来要比赫佩尔还小2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她完全没有自己在欺负小孩的自觉。
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野蛮的人,他顿了顿才接着说:“……这趟旅途会有意外的发展,或许有些无法接受,但结果是偏向正面的。”
哈?她去罗格镇看她舅,能有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封建迷信果然要不得,根本不准嘛。但是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了。
“你还会占卜什么?”
“什么都可以。”
看着穿着考究,一脸冷静的短发小男孩,赫佩尔忽然来了点兴致:“那帮我占卜一下,以后的财运?虽然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干什么。”
小男孩克制的点点头,一顿有模有样的操作后,抽出一张牌翻开:“是逆位的世界。”
“等等,这不会是什么糟糕的牌面吧?听起来不太友好啊?”
赫佩尔拒绝听解释,她沿袭了上辈子的光荣传统:左眼跳财,右眼迷信,好消息是天道爱我,坏消息就是人定胜天。
看着仍然打算说出口的小男孩,赫佩尔不讲武德的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弟弟,不要这么死板嘛,卡牌游戏到此结束,姐姐请你吃冰淇淋去。”
把躺椅上的卡牌收拢到一处,塞进小男孩手里后,她捂着他的嘴,像扛麻袋一样,把他抗去了儿童区。
与刚登上游轮时,只有一个小提包的轻便行李不同,现在的赫佩尔背着大包小包不说,还夹着一个有两个她那么长的冲浪板。
离远了看,活像是一坨长了腿的行李在行走。
举着印有【赫佩尔】牌子的海兵,一时之间竟没在下船的人群中,找到照片里的小姑娘,还是看到牌子的赫佩尔,自己走到他面前才对接成功。
“啊,赫佩尔小姐,大佐现在抽不开身,派我来接您,我先带您去暂住的地方吧。”
年轻的小海兵立正后对她敬了个礼,然后试图接过赫佩尔手里全部的行李,但他拿走一半后就再也抽不动了。
暗自用力的赫佩尔,对他露出个标志性的乖巧笑容:“一人拿一半吧,我力气很大的。”
罗格镇的港口,有着一个大型的立体三角牌坊,牌坊正中央用白色的颜料绘制着【logue town】的字样,横跨整条街道的铁制雕花长梁上,是历经风雨后留下的赤红色铁锈,有一种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
罗格镇不亏是有着“小香波地”之称的地方,从下游轮开始,赫佩尔已经看见了好多画着时下最流行妆容,穿着时尚又大胆的美女姐姐了。
街道两旁的店铺人满为患,那是从四海汇聚于此的游客,或许里面还掺杂着一些海贼。不同种类的裙子像是漫山遍野的花,尽情的绽放在展示橱窗里。
与库库伦岛或者弗雷凡斯不同的是,这里的商铺划分的更细了些——鞋子专卖店、帽子专卖店、丝巾专卖店等等,更多的是这种分开单卖的专营店铺。
所以想要凑出满意套装的游客们,大多是拎着好几个购物袋,在店铺之间进进出出。
当然也有那种,种类齐全的大商场,不过那种地方在价格方面就要贵上许多,有钱人终归是少数,大家更习惯在步行街购物。
海军是会给支部的将领分配独栋小别墅的,但她舅是个工作狂,嫌小别墅太远,一般是直接在支部内的海兵宿舍过夜,或者直接在办公室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