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就在驾驶位上开车,一边开一边心想,我了个乖乖,这个女人还旧情难忘啊?
真是的。
明明厉少哪里都不差,怎么就输给了一个顾淮安!
越想越气!
徐岩踩下油门,透过后视镜,偷偷的开始观摩两人……
而白歆羽却醉得迷糊,根本听不出来对方是谁,“啊?你谁啊!”
那边一阵静默。
“喂,你说话啊,你谁啊?”白歆羽听不到回音,开始焦躁起来。
“你是歆羽吗?”见她听不出自己的声音,顾淮安觉得不可置信,想进一步确认身份。
白歆羽这会儿已经坐不住了,摇头晃脑起来,“我是白歆羽啊,你谁啊!”
她现在觉得头好疼,就像是要裂开的感觉。
厉衍爵听着,脸色这才舒缓了很多。
“歆羽,你喝酒了?”顾淮安听到她的声音腔调,和往日不同,不免担心起来,“我是顾淮安,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哦,顾淮安啊。”白歆羽咬了咬唇,焦头烂额的想啊,终于想起来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们似乎是……
情侣啊!
她脑门发紧,用手锤了锤头,看了看车窗外,“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啊,你帮帮我,我头好晕,你、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啊,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么?嘿嘿,你得好好照顾我!”
此话一出,厉衍爵的眸光,直接凝结成霜,看向白歆羽的眼神,像在看待一个死人。
白歆羽只觉得,有一阵冷风,嗖地朝她吹来。
她的身子一个瑟缩,朝四周看了看,却发现车窗是关着的,没有什么问题。
是她眼花了么?
“我会照顾你,但是歆羽,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里。”顾淮安丝毫不知,对面是什么情况,紧张的就问。
徐岩听着,直接无语了。
这俩人电话里打情骂俏,还真是不要脸啊!
“我、我给你发定位。”白歆羽笨拙的拿着手机,就要把自己的定位发过去。
而这时,蹭地一下,手机被人从手里抢了过去,只听到身侧的男人,用冰霜一般的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
“你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是几个意思?!”
那头的顾淮安,在电话里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也是措不及防。
“你、你是谁?”
“我是她老公,满意了?!”说罢,男人冷哼一声,直截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白歆羽的手机莫名被抢,此刻一脸惊讶,无辜的眼神看向他,“你是谁啊,你干嘛抢我手机。”
厉衍爵脸色铁青,这该死的女人,到现在了还不知道他是谁!
“白歆羽,看清楚我是谁!敢说错一次,我就送你去死!”他一把擒住她的细腕,眸子冰冷的迫向她,眼神阴鸷无比!
白歆羽只觉身上酷冷无比,害怕的身子一缩,眼睛呆滞的对上他……
男人俊美如天神的面庞,宛如鬼斧神工之作,漂亮地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五官精致到画笔难描,只是这眸光,实在是冰寒摄人,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还绷着一股子的怒气!
意识到这点,她如醍醐灌顶,猛地惊醒!
这人……
除了是厉衍爵,还能是谁?
“厉衍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哑声开口。
“呵……”
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男人一声冷笑,掰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机塞回到她手里。
“酒醒了?要不要再给你情夫回个电话!”
“情夫?”白歆羽这会儿只觉得头痛,丝毫回忆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男人周身气压又低了几分,阴寒的眸子盯着她。
“让你原地等我,你说碰到了一个神经病,那个神经病就是顾淮安?”
听到顾淮安电话里说的“不欢而散”,他正好就联系到一起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仅仅在这一天内,犯下的罪行,就已经是罄竹难书!
白歆羽对上他阴鸷的眸,心脏狂跳,这会儿酒已经醒了大半,但与此同时,被酒精掩盖的那些忧愁和痛苦,也铺面而来。
她不无痛苦的看向他,点了头,“是他,但我们能不能不要讨论了,我真的好难受。”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旧日的伤疤,被人狠狠的挖出来,有难堪,有难过,有无地自容。
还有深深的绝望。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一切,才跑去那家酒吧喝酒。
“你拒绝讨论,是因为私会情夫,无地自容了?”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眸光狠狠的攫住她的脸,“白歆羽,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私会情夫?你能把话说得更难听点么?”她听着,就深深的皱眉,反感道,“厉衍爵,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不但没尊重我,也没有尊重自己,因为,你是我的丈夫!”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谁了!”男人的眸子蓦地沉下。
“你能不能不要跟一起喝醉酒的人计较这些细节。”一时间,她觉得头痛如麻,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被他气得。
“细节?”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白歆羽,你素来善于狡辩!”
他这一句,又深深的刺伤她。
心又是一抽,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厉衍爵一直误会她,没人可以理解她,她虽然有家人,但活得却像是一个孤儿。
苦涩的唇角,浮出一抹笑意,空洞无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正好徐岩已经把车停下,她就径直推开车门,整个人踉跄的下了车。
胸口沉甸甸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抬不起脚,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但她还是支撑着自己,走到了房间里,扎进了浴室洗漱。
一路上,她都没有管厉衍爵怎么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厉衍爵并没有回。
她也没有心思管他了,去打了地铺,直接睡下。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