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暴喝一声,起脚踢在冈坂茶川的小腹上。
冈坂茶川闷哼一声,如同败絮一般,往半空飞去。
王开槐腾空而起,飞到冈坂茶川的上方,瞅准了冈坂茶川的方位,调整体型,朝冈坂茶川砸出了右肘。
“喀喇!”
半空中发出一声脆响,底下的人都听见了。
冈坂茶川的腰骨被王开槐砸断了,整个人飞速落地,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王开槐慢慢地降下身形,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坑内的动静。
在他看来,冈坂茶川绝对不会因为这一肘子而断送了性命。
极有可能的是,冈坂茶川会再次满血复活。
等到王开槐抵达大坑上方一米高处,坑内传来了两声剧烈的咳嗽。
官兵们无不为之色变,很显然,冈坂茶川的戏份没变,依然是那个打不死的倭狗!
王开槐轻飘飘地落到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冈坂茶川的出坑。
这时节,王开槐的内心无比平静。
他不再像与冈坂茶川交手之初,那般的具有饱满的热情。
他的心中,莫名地多了几分焦虑。
冈坂茶川的能耐超出了王开槐的预期。
打不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王开槐宁愿冈坂茶川无比强大,需要自己竭尽全力去打败。
也不想冈坂茶川看似随意拿捏,却怎么也弄不死。
王开槐暗暗打定主意,要使出浑身解数,将冈坂茶川灭杀干净。
冈坂茶川慢悠悠地探出了脑袋,看到了旁边站着的王开槐。
“嘿嘿嘿,你打不死我。”冈坂茶川朝王开槐发出了挑衅。
王开槐的肺都要气炸了,但表面仍是竭力维持着平静,看着冈坂茶川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土坑。
王开槐道:“看来,你的确是很难打死呵。不如,你教我一个办法,怎么才能够把你打死?”
冈坂茶川发出桀桀的怪笑,“登喜人,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傻蛋吗?你不想想,如果我没有本领,我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也是哦,你特么奇蠢无比,要不是打不死,早就被对手随随便便地解决掉了。”
“怎么样?你还有信心吗?还想杀我吗?”
王开槐哼道:“我即便杀不了你,但你也不能奈何我。”
冈坂茶川点点头,说:“难说哦,你杀不了我,但我有可能杀死你的。你总有破绽,只要被我找到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王开槐的嘴角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冈坂茶川有点紧张。
“我把你炸得粉身碎骨,你还能复生吗?”
“这......”冈坂茶川的两只眼球滴溜溜地转。
王开槐笃定了心中的念头,即刻运意气于掌,准备放出大招。
冈坂茶川嘿呀叫喊一声,飞跑进了不远处的密林。
王开槐飞身追赶,在林子上空徘徊,寻觅冈坂茶川的踪迹。
片刻过后,王开槐失望地发现,冈坂茶川的气息已经在本地消失了。
王开槐心说,如果没有猜错,冈坂茶川应该是借助土遁,逃去了很远的地方。
但是王开槐也有一丝欣慰,因为他总算知道,冈坂茶川惧怕什么。
王开槐转身飞回了营门,朝官兵们摊了摊手,“兄弟们,对不住了,倭寇逃走了。”
阿六多说:“王大哥,不急于这一时。那倭寇万万不是您的对手,下次再要遇上,你大可将其大卸八块!”
王开槐摇了摇头,“大卸八块是杀不了他的。再说下次,鹿死谁手还很难说。那倭寇看似愚蠢,实则精明。至少是小事含糊,大事聪明。”
尤三说:“王大哥,咱们从长计议,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齐心协力,还杀不了一个倭寇!”
“嗯”,王开槐点点头,“下次找着那倭寇,将他炸成齑粉,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当晚,军营里举办了盛大的酒宴,为王开槐接风,也是庆贺他首战告捷。
望着满桌的大鱼大肉,饮着甘醇的酒水,王开槐的内心却难以平静。
他注视着酒桌边的一张张生气勃勃的脸孔,回忆起自己那时刚刚穿越来到登喜的时光。
那是一段苦日子,也是一段好日子。
他想起了王露瑶,那个与他相亲相爱的女人,如今长眠在北极冰冷的棺材中……
他想起了日间交手的冈坂茶川,那个倭寇刀法尚可,头脑有些不清不楚,但挨揍的本领堪称天下无敌。
除了将冈坂茶川炸成粉末,眼下,王开槐似乎就想不出别的破解之法……
“王大哥,我敬你一杯。”阿六多在王开槐身旁举起了酒杯。
王开槐望着阿六多稚嫩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