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对何玲道:“咱俩也一人背一块。”
“等我试试。”何玲弯腰抬起一个金块,马上放下来,喘着气儿道:“不成。我即便背着也走不远。”
王芳白了何玲一眼,“你也忒没用了,跟我争这争那的,连块黄金都背不动。对我来说,随随便便就拎着走!”
何玲说:“你不要说大话,有本事你自己试试。”
王芳便弯腰抬起了一个金块,片刻过后就扔到地上,“哎呀,这么沉重,我背不动。”
何玲冷笑道:“这下还不吹掉了你的大牙。”
王芳面露愧色,没有反驳。
毛翼飞呵呵一笑,除下外衣,往空中一甩。
接着将三个金块隔空搬到衣裳上,再将衣裳收拢,裹住了金块。
然后伸手捉住包裹,对众人喊道:“走吧,伙计们,咱们回去!”
一行人开开心心地下了山坡,往城中走去。
其实在毛翼飞预先的设想中,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只不过自己在关键环节没有卡壳,所以就省去了他们动手。
毛翼飞的秉性一点也没有改变,只要自己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假手于人。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不到,一行人就进了城,然后分散回到了金店。
期间,王芳和何玲始终都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密切关注着伙计们的一举一动。
毕竟是上千斤的黄金,如果出现监守自盗,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低级错误。
毛翼飞却是十分豁达,压根就没想这么一回事。
哪怕途中有伙计背着金块跑路,他也不会阻止。
他事先就算计好了,要是再出纰漏,他却少了预案。
伙计们对毛翼飞是死心塌地的,他们深知,只要顺利把金块带回金店,就一定能够得到毛翼飞的重赏!
王芳抵达了终点,站在自家金店的门口,面向走来的伙计。
伙计们陆续进了金店,走去后院里卸下金块。
负责殿后的何玲向门口的王芳点了点头,示意大功告成。
王芳关上门,走到后院,伙计们已经在何玲的指挥下站好了队列。
“伙计们,你们辛苦了。”毛翼飞走到一个伙计跟前,向他伸手,“把你的包袱给我。”
伙计从肩上取下包袱,交给毛翼飞。
毛翼飞解开包袱,将衣裳还给伙计。
然后,将手中的金块朝上一扔,使其悬浮。
再凝聚霸气于指尖,隔空用一根食指对金块进行切割。
他将金块分解成十几块,然后将大小不等的金块全部移到了王芳面前,说:“都分好了,重量都是一样的,你把它们分给伙计们吧。”
众伙计忍不住爆发了欢呼。
王芳对伙计们喊道:“大家排成长队,一个一个地来!”
等伙计们领完金块,毛翼飞说:“大家把背着的金块放下来,可以解散了。”
伙计们散去以后,毛翼飞又对王芳和何玲交代:“把你们店里的店员都叫过来,留守也是功劳,通通有赏!”
“毛爷大气!”何玲夸道。
过了一会,店员们都来到了后院。
毛翼飞从堆放在院角的金堆里挑出一个金块,分解成等重的若干个小金块,交给何玲来分发给店员。
分发完毕,还剩了几个小金块。
毛翼飞对王芳和何玲说:“这些我要了,你们给我兑换成金元宝,供我日常花销。”
“好的毛爷。”王芳将金块收走,交给一个男店员,喊他去换成金元宝。
过了一会,男店员端着一盘金元宝过来,举到毛翼飞跟前,“毛爷,请过目。”
毛翼飞哈哈笑道:“过啥目,用袋子给我装好即可。”
等装了金元宝的布袋到手,毛翼飞对王芳和何玲道:“我这就先回去了。今日的成果你们可得看管好了,不容有失。”
“是,毛爷。”
毛翼飞提着布袋出了金店,回到客栈。
晚间,成无艳带着捕快过来,毛翼飞硬是按人头每人给了一个金元宝,说是辛苦费。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客栈门前来了一辆马车,胡静书来了。
胡静书叩开了毛翼飞的卧室的门,手上拎着一个油纸包。
“赶巧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毛翼飞笑着指了指座椅,“请坐吧。”
胡静书关上房门,将油纸包搁在桌面上,说:“这里有一只烧鹅,你吃吗?”
毛翼飞犹豫地道:“我不喜欢吃鹅,我喜欢吃鸡。”
胡静书说:“你陪我吃点。”
“好吧。”
胡静书打开油纸,从烧鹅身上撕下来一只鹅腿,递给毛翼飞。
毛翼飞咬了一口鹅腿,嚼动几下,说:“味道也蛮不错。”
胡静书勉强地笑了笑,撕下一只鹅翅来啃。
毛翼飞说:“好像你心情不佳?”
胡静书叹了口气,说:“我快要破产了。”
“啊?”毛翼飞瞪大了眼睛。
“昨夜,强盗光顾了我家,把值钱的财物都抢走了。”
“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守吗?”
胡静书苦笑着摇头,“我家看守库房的两个伙计被他们绑住了,眼上蒙了黑布,嘴里塞了东西,动不能动,说不能说,看也看不到,形同摆设。”
“哟,这么严重,报案了吗?”
“报了。不过要等破案,怕是遥遥无期。”
“为什么?”
“本城的盗贼赫赫有名啊。人家团伙作案,又没留下什么证据,想破案比登天还难。”
“哦……你现在需要钱吗?我是说,需要钱周转吗?”
胡静书凄然地摇了摇头,“我家还有生意,正常的周转是应付得来的。只是我经营多年,积累下来的硕果毁于一旦了。”
“呃……财来财去,其实也是常态,只不过你这次吃的亏有点大。但还是要调适一下情绪,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钱可以再赚,你迟早都会再次富裕。”
“不。”胡静书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