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说:“开槐,近段时间以来,登喜境内频发飞虫肆虐庄稼的事件。”
王开槐道:“飞虫肆虐庄稼?厉害吗?要引得你出宫来对付?”
“很严重。这些飞虫不仅对农作物进行啃噬,还吃人。”
“哟,这可真是骇人听闻了。多大条一只?”
“与猫狗的体型相若,好像也有小一点如耗子般大小的,身上没有翅膀,靠躯体的震动来飞行和平衡。”
“这特么的是虫子吗?”
“它到底是什么无据可考,我朝史官翻遍史籍也无法找到与它们习性和外型相吻合的野物。不过,我在前几日灭杀飞虫的过程中,收获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哦?”
“我听到了笛音。还记得上次在扶刹打水怪吗?吹笛子的那个黑衣人。”
“记得。你是说,有人吹笛子指挥飞虫?”
“那股笛音我听起来很熟悉,而且我看到了高空有人。但是很快,那人就不见了。”
“嘿嘿……这就证明,扶刹来寻仇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王开槐说:“我虽然没有把握,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上次你将黑衣人宰了,他们的人肯定要报仇啊。当时扶刹与瓦瓦处于交战状态,你去杀了扶刹的能人,他们便会把账算到你头上了。所以,就有了登喜境内的飞虫之患。”
“嗯嗯,有道理。只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付?”
“有点麻烦。之前打水怪,至少我们还晓得水怪的老窝在扶刹湖。现在呢?你晓得虫子的老窝在哪里吗?”
毛翼飞说:“我找培尔戈诺问一问,等等哈。”
毛翼飞走到一棵树下,向培尔戈诺传音。
“徒弟,我是毛翼飞。”
“哦,师父,啥事?”
“我向你打听一下,扶刹那边有没有什么凶猛的飞虫,专吃庄稼,也吃人的?”
“呃……没有,师父,我确定没有听说过这种虫子。”
“好吧,谢啦,代我向大王问好。”
“嗯,要得。”
毛翼飞走回到王开槐跟前,说:“培尔戈诺没有听说过这种飞虫。”
王开槐一摊手,“那就没法子了。”
毛翼飞不甘心,“你给我出个主意。”
“哎呀……”王开槐抬头望天,吧咂着嘴唇。
片刻过后,王开槐说:“我只有一个权宜之计。”
“什么?”
“我给你找个帮手来,暂时对付一下飞虫。至于黑衣人的话,我就没有把握了。”
“好啊,喊他来嘛。”
王开槐便向遥远的叉叉王宫里的红龙传音,让它迅速赶来登喜。
红龙收到讯息,立马升天。
王开槐又给马魁传音,说要借用红龙一段时间。
“好了,都搞定了,咱们等它来吧。”王开槐对毛翼飞道。
滢滢去屋里端出来两杯茶水,还有自制的肉干。
毛翼飞和王开槐在前坪坐了,边吃肉干边说话。
这时,老汉从河边回来,见来了客人,问要不要一起吃饭。
毛翼飞说:“要的,不止他,还有一位朋友。”
王开槐说:“那位朋友不吃饭,只算我一个人够了。”
毛翼飞奇道:“你朋友是不是人呐?不吃饭?”
王开槐笑道:“当然不是人。”
接近午时,半空现出了红龙的真身。
滢滢仰头听见红龙叫唤,喊声“妈吔”,缩到毛翼飞身后去了。
王开槐朝红龙摆手,“龙儿下来!”
红龙乖乖地落到前坪,俯身把脑袋凑到王开槐身上剐蹭,显得十分亲昵。
毛翼飞望着红龙,若有所思。
王开槐说:“这条宝贝龙是我在叉叉交到的好朋友,本领强大,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喂……”毛翼飞朝王开槐挤眼,“我突然想起早先府衙的血案了。”
王开槐略显尴尬,“有什么问题吗?”
毛翼飞说:“我当时就在想,是什么野兽能够又咬人又喷火呢?你的宝贝龙八成会喷火吧?”
“是的。”王开槐爽快答道,没有否认。
“嘿嘿……它这一嘴的牙齿,与我见到的那颗牙齿是一样的。”
“行了,过去的事情还提干嘛?你还要不要我帮你杀虫了?”
毛翼飞说:“我希望,你的宝贝龙能够控制住吹笛子的人。”
王开槐断然否定:“不可能。它顶多负责杀虫。要控制吹笛子的人,得靠我俩。”
毛翼飞点点头:“也行。只要红龙把飞虫搞定,我们俩一起对付那个难缠的吹笛子的人,可能有把握将其生擒。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咱们如何将飞虫引出来?既然它们在登喜肆虐,理应就潜伏在登喜境内。”
“这个我也解决不了,但是我的伙伴也许有办法”,王开槐附到红龙耳边嘀咕了几句。
红龙立马呜呜了两声回应。
毛翼飞叹道:“这伙计能够听懂人话。”
王开槐说:“我刚才问它,能不能替我们找到飞虫。”
毛翼飞说:“看见了,它说可以。”
王开槐问道:“那我们何时动手?”
毛翼飞说:“吃完饭,睡个午觉吧?”
王开槐道:“好的!”
隔不多久,四人一起共进了午餐。
王开槐感慨道:“大帝这日子过得就是滋润啊,既享受宫廷的荣华富贵,又有乡野的小食佐料。”
毛翼飞白了王开槐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劳资日理万机,其中辛劳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王开槐嘿嘿笑道:“是不是日理万机我不知道,枕边面孔常新倒是真的。”
岳丈帮毛翼飞说话了:“大帝责任大担子重,理应得到更好的待遇。”
滢滢也说:“大帝受百姓爱戴,众星捧月。”
王开槐说:“一家人三张嘴,不跟你们争了。”
毛翼飞说:“你本来就不应多嘴,怎么不合时宜你就怎么来,好像不得罪人就不爽快。”
王开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