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毛翼飞住在农家,已经习惯了这种早年经历过的农村生活。
虽然老汉并未再向毛翼飞提出种地的要求,但毛翼飞很自觉地承担了所有的农活。
老汉还提出把金器退还给毛翼飞,被毛翼飞一口拒绝。
“天下都是我的,我还差得了这点钱吗?”
滢滢与她爹的想法不一样,她希望毛翼飞能够多为家务活出力。
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把毛翼飞当成了一个依靠。
虽然毛翼飞已经亮明了皇帝的尊贵身份,但滢滢并不稀罕。
九五之尊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只有眼下的毛翼飞才是真实的。
她宁愿毛翼飞永远就是庄稼守护神,一心一意地守护她的家园。
她也愿意永远就这么陪着他,一生一世海枯石烂。
每天,滢滢都陪着毛翼飞一起去地里干活。
她特别喜欢看毛翼飞干活的样子,不管是粗活还是动用了技能的轻松活。
滢滢的母亲早年去世了,在生时常对滢滢说,要找一个既吃苦耐劳、又忠厚本分的老实人嫁了。
毛翼飞与滢滢母亲提出的标准相去甚远,但更令滢滢神魂颠倒。
青年男子谁个不钟情,妙龄少女哪个不怀春呐。
滢滢担心毛翼飞眼光挑剔,看不上自己,便将爱慕藏在了心底。
但毛翼飞是风月场上的惯犯,滢滢的一点心思,岂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呢?
他所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把滢滢推倒,而是过后需要尽到什么样的责任。
这天晚上,毛翼飞躺在大床上,嗅着窗外飘来的馥郁的花香,思考着如何尽早与飞虫过招。
忽然间,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轻轻走进了屋里。
毛翼飞扭头看到,月光下滢滢窈窕的身姿。
“睡了么?”滢滢问道。
“还没。”
“我睡不着,想找您说会话。”
“呃……要点灯吗?”
“不要。”滢滢关上门,走到床头,麻利地除下衣裳。
毛翼飞咽了一口唾沫,扭头望向窗外。
滢滢贴靠着毛翼飞平躺下来,幽幽地道:“陛下……”
“什么?”
“您的后宫队伍完善了吗?”
“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了。”
“怎么可能?您即位不久……”
“喜易帝的嫔妃,我悉数接纳了。”
“唉……”
毛翼飞扭头看着滢滢银白的半边脸蛋,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
滢滢的肩膀微微地抖索着,喉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毛翼飞伸手在滢滢的脸上轻轻一探,指头被蘸湿了。
“你怎么了?”
“陛下”,滢滢扭头望着毛翼飞,“您需要我吗?”
毛翼飞望着滢滢坚定而皎洁的面庞,伸臂搂住她,没有说话。
滢滢说:“我想跟您在一起。但是我不想入宫。但是如果您坚持要我入宫,我也愿意。”
“为什么不想入宫呢?”
“爹爹年事已高,需要我侍奉。”
“这个好办,我们可以把他接入宫中常住。”
“爹爹说舍不得这片乡土,也不稀罕皇宫的锦衣玉食。他宁愿呆在这乡下过着粗茶淡饭、自给自足的平凡生活。”
“哦,你们已经商量过了。”
“是的。我很为难。”
“这个好办。我可以暂时住在乡下。”
“啊?那您的天下如何打理?”
“我还有分身。”
“哦……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毛翼飞抚摩着滢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皮肤,“美人和江山,朕一个都不落下。”
窗外的蛙声此起彼伏,讲述着田野的故事,似乎是在有意呼应窗内的情事。
次日早间,与滢滢一道出门去地里干活的毛翼飞遇到赶牛回来的老汉,喊了一声“岳丈”。
老汉喜得嘴都合不拢,笑道:“贤婿辛苦了。”
此后,毛翼飞住进了滢滢的闺房。
毛翼飞征询父女俩的意见,要不要在乡间操办婚礼。
老汉说:“免了,委屈您在这乡间居住,已经是莫大的不敬了。”
老汉的通情达理令毛翼飞十分感动,立下了让滢滢一生幸福的誓言。
隔了一段时间,乡间的作物都愈发成熟了,一派丰收的前景。
毛翼飞的心头十分焦急,飞虫还是无影无踪的。
他抽空去附近的田间地头飞了一圈,见作物都完好无损。
半个月后的一天晌午,毛翼飞正搂着滢滢在床上运动,听到窗外有人在叫喊。
“飞虫来啦!飞虫来啦!”
毛翼飞一骨碌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对滢滢说:“关好门窗,照顾好爹爹,哪也别去!”
“陛下小心!”滢滢不无忧虑地道。
毛翼飞出了门,即刻升空。
他飞了一会,立即锁定了半空中一片黑压压的事物。
他释放霸气,赶到那边,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只见黑色的飞虫正在分片对地面的作物进行啃噬,很快将一块玉米地吃掉了大半。
一股飞虫嗡嗡嗡地包围了毛翼飞,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毛翼飞见这飞虫体型与猫狗相若,虽无羽翼,却似乎是依靠躯体的震颤来保持滞空。
它们有两只圆圆的眼睛,还有一张蠕动的露出獠牙的可怖的尖嘴。
飞虫们齐聚毛翼飞周围,向他发起了冲锋。
毛翼飞三百六十度转圈,用双掌发出霸气波,持续收割飞虫。
飞虫成片成片地跌入了尘埃,又成片成片地涌向毛翼飞,堪称前赴后继。
毛翼飞的霸气波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使用起来,会对周身空间无死角攻击。
因此,任由飞虫从四面八方涌来,都无法挨着毛翼飞一星半点儿边。
过了一会,下方飞虫的尸首堆得都有一丈高了。
毛翼飞已经杀红了眼,飞虫狰狞的面目激发了他心底无穷的杀戮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了遥远的天边,传来了一声似曾相识的笛音。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