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登喜皇宫的古丽娅很快适应了后宫的环境。
别的不说,她从一名瓦瓦的乡间女子被迅速补充到了毛大帝的后宫主力序列。
这个主力序列里是毛翼飞的七位老婆,现在变成了八个人。
在征得了古丽娅的同意之后,毛大帝封古丽娅为丽娅娘娘。
其实之前给几位老婆的封号毛翼飞自己都记不大清楚,经常喊错。
现在他干脆不喊封号了,而是直呼其名,省去了麻烦。
古丽娅不但锦衣玉食,还得到了一大帮宫人供自己使唤。
更重要的是,毛翼飞没有冷落她,她成了大帝床笫的常客。
这天,丞相来到后宫里,找张公公打听毛翼飞的下落。
张公公说:“皇上昨夜里先是去了北宫,后来到了冬宫,然后又去了南宫,最后大概是去了东宫那儿......”
丞相苦着脸道:“您老到底搞清楚没有?皇上到底现在何处?我听得头都大了呀。”
张公公也是一脸难色,“我也没有办法,皇上不喜欢随从,他在后宫里穿梭又不遵循章法,让人难以捉摸呀。”
“怎么可能?娘娘们的门前都有卫士,皇上进去出来卫士不知道吗?”
“嗨......大人,您有所不知,皇上不按常理出牌,有时,他从后门进出,有时又直接从窗口出入,卫士哪里摸得着他半点边儿。”
丞相说:“我现在有要事禀报哩。”
“您在这边长椅上坐会,我去帮您找找如何?”
“好吧,我等等。”丞相无奈地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张公公便走去东宫,问把守宫门的卫士,“皇上在里边吗?”
卫士茫然地道:“凌晨卯时皇上进去了,不晓得还在不在里面。”
张公公对一旁的宫女道:“你进去看看,要是皇上在,就说丞相有要事求见。”
“是,公公。”宫女进了宫门。
张公公在门外等了老半天,终于望见毛翼飞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登时喜出望外。
毛翼飞出了宫门,说:“丞相呢?”
“回陛下,在长廊那边的长椅坐着呢。”
“嗯。”
张公公紧随毛翼飞,往长廊走去。
到了长廊上,两人见丞相斜靠在围栏上,已经睡着了。
“我去喊醒他。”张公公道。
毛翼飞伸手阻拦,“我来。”
他走到丞相跟前,见丞相吧咂着嘴唇,睡得正香。
毛翼飞干咳了两声。
丞相不为所动,嘴角呼出了一记悠长的咻声。
毛翼飞不耐烦了,伸手捏住了丞相的鼻头。
“哎......”丞相呼吸不畅,睁眼见到了毛翼飞。
毛翼飞松开手,笑道:“丞相辛苦了呀。”
丞相赶紧伸手拭去嘴边流下的一抹涎水,喊着“皇上万岁”,准备跪拜。
毛翼飞伸手托住丞相,说:“不是跟你们交代过了吗?以后不要跟我跪了。”
“呃......皇上圣明。”丞相要站起来。
毛翼飞摁住丞相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坐着说话不好吗?说吧,有什么急事?”
丞相说:“皇上圣明。皇上......”
毛翼飞打断道:“以后不要把诸如皇上圣明之类的前缀挂在嘴边了,完全就是多余的!”
“是,皇上。我就简明扼要了,今早,我收到地方的奏报,说八牙省那边发了水灾,请求朝廷拨款赈济。”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要钱吗?你指示户部拨款不就得了?”
丞相说:“微臣不敢。皇上,涉及大笔支出,微臣不敢做主。”
“你这也太不称职了。我将国事委托你打理,你却像个小脚女人般犹疑不决,岂不是辜负了我对你的厚爱和信任吗?”
“微臣该死,微臣有罪。”
“我看我得给你打打气才行。说吧,你还有什么不敢拍板的,现在都可以说出来!”
丞相说:“您让我想想。”
过了片刻,丞相道:“皇上,人事的变动,微臣也是不敢擅自做主的。万一我用了您不喜欢的人,那可就罪过大了。”
“你又错了!什么我喜不喜欢的,只要是对的人就该用!只要是职级在你之下的人都归你任免!”
丞相一个劲地点头,“您说得对,我错了,错了。”
毛翼飞叹口气,说:“也怪不得你,一个人承担的责任太重,难免畏首畏尾。这样吧,我给你配两个帮手吧。”
丞相笑道:“谢谢皇上替臣解难。”
过后,毛翼飞在朝堂之上宣布,任命花有恨和古扎飞为左宰辅和右宰辅,协助丞相处理朝政。
并对花有恨和古扎飞面授机宜:“以后有悬而不决的事宜,就替丞相拍板,不要事事都来找我请教。”
花有恨说:“陛下,要是我们决断有误,怕对国家不利,对您不起呀。”
毛翼飞说:“不会!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久,我知根知底,既不会误国,也不会误朕。再说了,治理国家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不是弱智脑残都会。这样吧,你们要是确实拿捏不稳,可以向我报告一下,我来决断。”
这无疑就是开了一道口子,令二人喜不自胜。
之后,遇到了难题,花有恨和古扎飞总是趁着毛翼飞闲暇时向毛翼飞提及。
二人是毛翼飞的心腹,与丞相形成的决议在毛翼飞这边从未卡壳,毛翼飞总是原封不动地让他们按既定的方针办事。
既然放权给他们,毛翼飞就压根没想收回。
在他看来,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但是只要目的一致,要坏也不会坏到哪去。
若是不时掣肘,反倒会令三人无所适从了。
用毛翼飞对三人交代的话来说,就是“你们办事,朕放心”。
一段时间过后,这种以丞相为主、左右宰辅为辅的组合就渐渐适应了王朝的运行。
他们能够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