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回到了光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在这块情感交织的热土上,他要开始新的人生。
他走到家门口时,见大门上已经被官府贴了封条,还有一张悬赏告示,和一条劝他自首的简短的信函。
信函里充斥着对他“不法行为”的否定和贬斥,竟还有赤裸裸的威胁:妖人若不尽早投案自首,将得到法律的严惩!
王开槐飞进后院,把家里上上下下找了一遍,所有值钱的财物都不见了。
官府抄了他的家,还搜刮了所有的财富。
他心说,官府又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损失几个低级的衙役,却得到了一大笔财富。
王开槐飞出院子,往府衙走去。
在府衙正门的斜对面驻足片刻,观察府衙出入的人流。
然后,他转身走进一条小街,找个小店吃了点东西。
等到深夜,他再次来到府衙的院墙边上,纵身跃入了大院之内。
他避过巡逻的衙役,轻车熟路地溜到库房边,看了看那堵貌似厚实的墙壁,又看了看挂着几把大锁的库门。
要想进入库房,他有两条方案备选。
一条是毁坏铁锁,破门而入。
一条是有一定难度的穿墙而入,毕竟这个办法以前还没有检验过。
穿墙而入首先要隐去身形,其次要使自身成为比空气还稀薄的物质,才能融入墙体并穿过。
王开槐调整了一下呼吸,俯身朝墙壁冲去。
他将真气运到了头顶,谨防头部遭受震荡。
一蹴而就,他成功了。
由于之前已经学会了土遁,因此悟到穿墙的法门与土遁原理类似,只是有些微的差异。
这时,他已经置身于光城最富庶的所在——府衙的库房。
尽管漆黑一片,却并不妨碍他用真气武装的具备夜视效果的双眼扫视库内的物品。
金元宝就满满当当地堆放在一个个铁皮箱里。
墙角里有一匹纯金打造的金马,分量沉重。
还有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王开槐感慨,任你做什么大生意,也抵不得官府搜罗财富的速度。
他脱下外套,随便裹了些金银,走到墙壁前面。
现在要穿出去,还是要多一重算计。
那就是手头分量不轻的财物。
他闭上眼睛,缓步移动,慢慢地融入墙壁,出了库房。
他仰望满天星斗,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洋溢着喜悦之情。
虽然只是一次小小的成功,但也凝结了他每日苦练的心血,也证明他长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接下来,王开槐纵身一跃,消失在浩瀚的夜空里。
他飞回了被官府查封的自己的家,将财物的包裹随手扔到地上,然后走进了卧房。
大床上的被褥依旧,只是躺在床上的爱妻身在远方。
大床旁边还有一张小床,那是儿子歇息的地方。
王开槐躺到大床上,思绪蹁跹。
往日的欢声笑语一齐涌上了脑海,他止不住泪流满面。
过了很久,他才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与妻子分牵着王三元的一只小手,在绿油油的草皮上漫步。
妻子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王三元则是好奇地注视周围的一切。
走到一棵大树下时,王三元忽然含糊不清地叫喊起来。
妻子蹲下身子,抱着儿子询问。
忽然间,盘身于树干上的一条大蛇俯冲下来,一口咬住了王三元的脑袋。
“啊!”王开槐从恶梦中惊醒了。
他喘着粗气,回顾刚才睡梦中惊险的一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再直挺挺地仰倒在床上。
次日,他亲自做了早餐给自己吃。
什么菜都没有,只有白花花的米粥。
过后,他回到楼上,走进那间平日修炼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差不多到了屋后,他感觉肚腹饥饿。
但他正好到了一项技法突破的关键时刻,只能将饥饿感强行按下。
直到天黑,他终于攻克了这门技法。
此时,他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于是,他取出了一点金银,然后飞出了楼房。
他在城中美食街的附近落地,然后找了家餐馆,大吃了一顿。
他要了两斤酒水,很不费力地就把它们干完。
他回到家,躺到床上,散去真气,任由酒劲发作,沉沉入睡。
日复一日,王开槐就过着这种自由早晚,作息无定的生活。
他的技艺精进不少,但下巴上的胡子也长了很长。
他偶尔走过那面镜子,望见镜面上不修边幅的自己,只是哂然一笑。
这晚,王开槐正在房间练功,忽然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动静。
他赶紧全副精神倾听起大门外边的谈话。
“老三,我琢磨帮主新制的毒药也不好使,白天那个人,我对他大量放毒,结果他还没事人似的,反而打了我一巴掌。”
“老四,你这话不对。据我所知,少数人群对毒性并不敏感,就好比一个女人脱光了在一个瞎子面前起舞一般,白搭。”
“嗐……你这比喻可真够生动的。看来,我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呢,要说帮主给我们的这些个毒药,毒性真的是不大强的,我们今天碰到的事情,往日别的兄弟也碰到过。那个小娘子,要是谁敢反抗她的统治,保管她会让别人即刻毒发身亡,而让我们带出去混饭吃的毒药呢,总是不轻不重的,有所保留哦。”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大家在一起还不是为了求财吗?反正只要吃穿不愁,我就愿意跟着她干下去。现在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帮里睡觉,忙活一整天了,没毒倒几个人,才抢了二两碎银子。”
王开槐立马动心,起身出了房间。
然后隐去身形,跳出窗户,落到楼下。
他看到老三和老四已经匆匆忙忙地顺着大道赶路了,于是追了上去。
跟着两人走到一个树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