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到来,令村长这边的人怒目圆瞪,怨声不绝。
有一个壮汉冲出去要动手,被几个村民拦住。
王开槐对村长说:“请约束一下你的人,要动手你们都要趴下。”
村长转身跟自己人交代了几句,再转过身来。
王开槐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进村买啥?”
“我叫龙纹,进村去买面条。”
“嗯,那就是去粮铺咯。找谁买?是位姑娘吗?”
龙纹点点头。
王开槐又问:“那位姑娘相貌如何?是否天姿国色?”
龙纹当即捂着胸口,朝一边吐出舌头发出了呕吐的声音,引得马帮帮众大笑。
村长气急败坏,指着龙纹骂道:“你这狗贼,竟然如此可恨!”
“稍安勿躁啊,村长。”王开槐接着问龙纹:“你给句话,姑娘的模样到底俊不俊?”
龙纹说:“跟俊俏不搭边,丑得无法形容,简直就是猪头饼啊。”
马帮帮众又是大笑。
村长气得直哆嗦,指着龙纹却说不出话来,眼珠子都要鼓出了眼眶。
王开槐说:“好了,姑娘不在,咱们先不讨论她了。龙纹,村长说你出言调戏那姑娘,还动手动脚,确有其事吗?”
龙纹低下头,半天不说话。
“有还是没有?”王开槐逼问道。
龙纹抬起头来,小声地说:“我只是摸了一下她的手。”
“是这样吗?村长。”王开槐望着村长。
“他可不光是摸了姑娘的手,他还对她说了下流话!”村长的一张大脸红通通的。
王开槐问龙纹:“你说了啥子下流话?”
龙纹的嘴唇嚅动着,却不说话。
王开槐对村长道:“村长,我看这事差不多了。”
村长瞪着眼睛道:“什么叫差不多了?”
王开槐说:“我们的人确是摸了姑娘的手,过错在先。至于下流话嘛,我想,说话无非就是口一张,气一喷,说了就说了,倒也造不成多大的损失和伤害。就算他说了吧,你要如何呢?”
村长说:“我要把这小子带回村里,让她给姑娘赔礼道歉,还要让他赔付钱财。”
王开槐说:“我看这样吧,你也别带他回村里去给姑娘赔礼了,咱们不妨在钱财的赔付上达成一致。”
村长立马交叠两根食指,“你们给我十两白银,这件事就这么结了。”
马帮的人立时叫喊起来:“没天理了!摸一下就要十两银子,那姑娘的手是金子做的吗?”
王开槐对马魁道:“拿十两银子来给村长。”
马魁二话不说,转身去拿钱。
过了一会,马魁折返回来,将等重于十两的几根银条交给了村长。
村子掂了掂手心里的银条,说:“算你们识相,咱们走!”
“哎,等等”,王开槐摆手,“村长,还有件事我要说清楚。”
村长问:“何事?”
“这一次,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退让。”
村长说:“你们的人非礼民女,理应受到严惩,赔钱了事还算轻了。”
王开槐说:“我希望,以后大家能够和平共处。”
村长说:“好说嘛,只要你们不寻衅滋事,我们叉叉的国土永远向你们敞开!”
村长带着人离去了。
马魁对王开槐道:“你相信他会跟我们和平共处吗?”
王开槐摇头道:“也许不会。但是我们必须克制。”
王开槐又对龙纹道:“小子,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龙纹却不以为然:“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
王开槐道:“咱们身处国外,不能再以从前的心态来对付当下的生活了,你好自为之吧。”
马魁则是毫不客气地踢了龙纹一脚,说:“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一场风波,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几天过后,龙纹从外面带回来一位少女。
这引起了马魁和小四的警觉,他们盘问龙纹少女的来历。
龙纹说:“我从村里面带回来的啊。”
小四说:“前几日的事情,难道你就忘记了吗?”
龙纹生气地反问道:“难道我要打一辈子的光棍吗?”
马魁和小四一齐哑口了,的确,从内心来说,他们是支持龙纹的行为的。
在龙纹的示范效应的带动下,陆续有人与村里村外的女人交往,也有人把女人带回了住地。
在马魁和小四的默许下,马帮上下不可抗拒地进入了一个多情的季节。
过了些天,有人和本村的女人情投意合,打算结婚。
马魁和小四向新人赠送了一些银两作为彩礼,还为两人举办了婚礼和酒宴。
村里的许多人都来参加了婚礼和酒宴,气氛热烈而隆重。
这成了马帮与村民缓和关系的一个契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隔膜和生分也消除了。
之前龙纹事件制造的敌意更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欢乐和融洽。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在发展,连马魁和小四都考虑起各自的终身大事了。
马魁找到王开槐,向他诉说心里话:“开槐,我也老大不小了,想娶一个妻子。”
王开槐问:“你多大啦?”
“三十好几。”
“是不小了。可你用得着跟我说吗?你的手下已经带了头,你这个当大哥的也得加把劲才行。”
马魁腼腆地笑了笑,说:“你呢?你不着急吗?”
王开槐说:“我还年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魁说:“你会永远呆在叉叉吗?”
王开槐一愣,“还真没想过。只要能呆就呆吧,反正我觉得哪里都一样。”
马魁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王开槐不解地看着马魁,“为啥?”
“你要是不愿呆在叉叉,我可不敢在这边找媳妇。”
“哦,懂了,你是把我当成了你的保护伞,可以罩着你。”
“嗯,是这个理。我在想,如果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