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对聚源大师道:“我现在相信了,济济寺人才济济。”
聚源大师道:“你也是个人才啊。”
“谢谢大师夸奖。我是一个苦逼的人才,父母双亡,背井离乡,又被官府捉入大牢,现在成了流窜犯。”
“人生的际遇,就像大海的潮水,此一时彼一时啊。”
“我当然晓得。我只是在想,我的潮落会有多长的一段时间。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我还没来得及等到潮起,恐怕已经丢了小命。”
聚源大师道:“施主所言极是。既然你有思想准备,为何不选择主动作为,勇立潮头呢?”
“大师,您说得容易,我上哪作为去。现在我是戴罪之身,在社会上已经没有了平民百姓的权利,堪称穷途末路了啊。”
“你有没有想过,在山上习武?”
王开槐说:“假如我没有前科,练练武倒也无妨。可是这山上也有香客来供奉香火,人多嘴杂,万一哪天被人举报,岂不是拖累了你们吗?”
聚源大师道:“你不用担心,跟我来。”
王开槐跟着聚源大师,离开后院,走进一间禅房。
“施主请坐。”聚源大师道。
王开槐拣张椅子坐下,看了看屋内环境,说:“大师,这间屋子这么小,您打算让给我练武吗?”
聚源大师去关了房门,走到王开槐面前坐下,说:“施主,打从我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俩有缘。”
王开槐笑了笑,没有说话。
聚源大师又道:“我之所以建议你习武,是看中了你,认为你是一块材料。”
王开槐说:“好像我长这么大,也没哪个人认为我是练武的材料。”
聚源大师道:“那是他们缺心眼。不过,比较常人,你的确大大的不同。”
“何以见得?”
聚源大师道:“你的骨骼有异于常人。”
“不可能。”王开槐立马打断,“我是登喜人氏,我的父母也是登喜人氏,骨骼与常人无异啊。”
聚源大师说:“你的籍贯自然不假。但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别人是看不到的。你的骨骼和五脏肺腑似乎是经过了进化吧?”
王开槐心说,乖乖,这老和尚有两把刷子,瞧见我的底细了呀。
嘴上说:“即便骨骼和五脏肺腑优于常人,也不一定就适合习武吧?”
聚源大师道:“岂止这两样。你的精气神、智慧、见识,等等等等,绝非常人可比。”
王开槐依然唱衰自己:“都是虚的,武学讲求的是克敌制胜,我骨骼虽好,也不代表我就会打架吧。”
聚源大师呵呵笑道:“说到重点了。我告诉你,要想获得盖世武功,就需要你务虚啊。”
王开槐一头雾水,摇头道:“不明白。”
聚源大师道:“世人修炼武功,多数都要遵循自然原理,讲究一个基础的夯实。”
王开槐说:“我也以为该当如此。”
聚源大师道:“或许,除你之外,别人都该当如此。”
“显得我还与别人不一样了。”
“我说了,你的头脑与体质不同常人,这就决定你获取技艺的途径绝不仅限于扎实练好基本功。”
“好吧,大师,就算你说得对。你想我怎么学武?”
聚源大师朝王开槐竖起一只巴掌,道:“咱们只需要一掌,即可传功。”
“您要传我武艺?”
聚源大师放下手掌,“我弟子虽多,但他们仅仅从我这里学到了皮毛。并非我不愿意教授,而是以他们的资质,实难消化我惊人的艺业。”
王开槐说:“我懂了。您认为以我的资质,才能配得上继承您的真本领。”
“可以这么说。”
“您想收我为徒吗?”
聚源大师反问:“你想做我徒弟吗?”
王开槐说:“咱们可以先搁置一下这个话题。说实在的,就自我的认知而言,要在社会上立足,武学是不管用的。”
“哦?”
“您待我青眼有加,我十分感谢。您也提到,我的骨骼脏腑等异于常人,就这一点,我想我能够给您一个谜底。”
“愿闻其详。”
王开槐于是把自己前世与今世的遭际笼统地叙述了一番,聚源大师听得直咋舌,发出了感慨。
“嗨……想不到,真是造化弄人啊。”
王开槐说:“在我的前世,武功虽然是一门学问,也能够广泛应用于军事、国防、竞技和娱乐等领域,却毕竟不是重中之重。真正核心的学问是科技,真正的要害是能源和经济。我刚才与灵伏切磋,凭拳脚打他不过,用兵器肯定也是要输。但若我有一把前世的手枪,便可以将灵伏一枪打死。”
聚源大师道:“有这么厉害吗?”
王开槐说:“我确定。功夫再好,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怎么禁得起枪火的射击。”
聚源大师道:“你所谓的手枪之类的武器,对付常人是必杀技,但对真正的高手来说是不管用的。”
王开槐说:“咱们这个讨论意义不大,因为无法付诸检验。”
聚源大师说:“那就还回到之前的话题。你想做我徒弟吗?”
王开槐说:“想。我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自然要融入潮流,不能再以旧眼光待人接物了。”
“呵呵呵……与时俱进,难得你如此开明。”
王开槐起身走前一步,在聚源大师面前跪下,“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磕了个响头。
聚源大师要扶王开槐起来,王开槐却不起,说:“我忘了一个事情。”
聚源大师问:“何事?”
“我不愿出家。”
“晓得,我没说非让你出家,你算是我关门弟子,也是俗家弟子。”
“谢谢师父。”王开槐又磕了两个头。
“快起来,我赶紧把功夫传给你。”
王开槐起身道:“如何传?”
聚源大师竖起右掌道:“你把右手巴掌竖起来,掌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