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我凭的是什么?”毛翼飞问。
秦可宝眨眼睛,“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事。”
“再见。”
“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你。”秦可宝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毛翼飞瞅了瞅附近,在一条石椅上坐下来。
他在等待。
过了许久,他才看到一伙人从操场那边走来,却没有先前的杀气腾腾。
老夫子赫然在列,不停地晃着脑袋找人。
毛翼飞举手喊道:“我在这儿,快过来!”
这伙人来到跟前,老夫子对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欠身道:“院长,就是此人。”
“哦?”院长看着毛翼飞,“你是爱儒同学?”
“是的,院长。”
“据说你殴打师长?”
“有的。不过是他们自找的。”
院长叹口气,“好吧,既然你承认了罪错,我也不予追究,你收拾铺盖离校吧。”
“不”,毛翼飞站起来,“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怎么能够离校?”
“我的责任?”院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跟我来。”毛翼飞一挥手,转身就走。
院长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树荫下,毛翼飞转身道:“就这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毛翼飞从身上摸出帅印,递给院长。
院长轻声念道:“总督登喜兵马大元帅……”
然后看了看毛翼飞,疑惑道:“你是大元帅,不会是假的吧?”
毛翼飞笑了笑,“你怀疑也很正常。这样吧,你把它带去儒城守军的兵营,问一问守将便知真假。”
“那好。”院长郑重收起帅印,“我立即就去,请等候。”
“好,我先回宿舍了,你快去快回!”
院长白了毛翼飞一眼,转身离开,把那伙人也带走了。
院长十分不爽,身份还未验证,自己仿佛就已经成为了毛翼飞的下级。
毛翼飞刚进了宿舍的门,马户就从床上蹦起来,“爱儒兄!你闯下大祸了!”
“嗯,你都知道了?”
马户激动地攥着双拳,“你可是替我报了仇呀。”
毛翼飞说:“你是指院行或者院空吧?”
“跟你说,那个院行在我刚入院时,就曾经打过我。”
“为啥?”
“因为我在院墙边撒了一泡尿。”
毛翼飞“噗”地笑了,“随地小便当然不对啊。”
“是,我是不对,可他怎么能够随便就动手打人呢?如果对我教育一番,我也会知错就改啊。”
“那个院行和院空呢,也算是学院的护卫吧。遇上调皮捣蛋的学员,还非得使点蛮横的手段,只不过他们遇上我,只能怪他们倒霉咯。”
“爱儒兄,你这番操蛋,多半会被开除的呀。”马户不无担忧地道。
“嗯,刚才院长向我表达了这个意思。不过呢,可能要缓一缓。”
马户忙问:“你跟他说了好话吗?他答应饶过你这一回?”
毛翼飞笑了笑,“不说了,准备吃午饭吧。折腾这一阵,肚子都有点饿了。”
“嗯,坐会儿就去,我请你吃食堂。”
“不用,咱们还去外边,昨天那个饭店,我请你。”
马户立马反对:“不,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在这呆下去了,你让我请吧。这两天,你请我吃饭,还帮我约秦可宝,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我虽然穷,但是起码的良心还是有的,请个食堂无妨。”
毛翼飞哈哈大笑起来。
马户莫名所以,抠着后脑勺。
毛翼飞取出一个金元宝,扔给马户,说:“这个送你,你请我吃饭店!”
马户叹口气,伸指摩挲金元宝,“有钱就是好啊,为所欲为。”
“瞧你酸的,走吧,去吃饭!”
两人出了院门,去饭店里吃了一顿。
回到宿舍,毛翼飞躺到床上不久,有人来敲门。
马户说:“请进。”
门开了,院长的身影闪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身戎装,显然是个职业军人。
这人走到马户床前,倒头就跪,“卑职儒城守将王明明,参见毛大元帅。”
马户慌得手忙脚乱,“快请起,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毛翼飞却在对面大笑不止。
王明明这才起身,扭头望着毛翼飞。
“您是毛元帅吗?”
“嗯。王明明,你来得不是时候啊。”
“为何?”王明明一脸惧色。
“我正在午休,你想过没?”毛翼飞绷着脸,表情严肃。
那边院长也抖索起来,已经确认过毛翼飞是货真价实。
王明明即时推卸责任,指着院长,“是院长把我喊来,要我分辨一下真伪……”
“帅印给你看了吗?”
“看了。”
“真的假的?”
“当然……当然是真的呀。”王明明挥袖拭去头上的冷汗。
“是真的你还跑进来?你不是死蠢找骂?”
王明明挥起左右手抽自己耳光,“卑职该死!卑职愚蠢!”
“行了”,毛翼飞摆手,“帅印就劳你先给我保管吧。我还要在这多住些日子。”
“是,元帅。”
毛翼飞又对院长道:“院长,你也放心去吧,今天的事都是误会,我不计较了。”
院长不迭点头:“谢谢元帅,谢谢元帅大量。”
“嗯,你们都出去吧。我的身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吗?”
“是,元帅。”王明明和院长齐声应道。
两人出了宿舍,带关了门。
马户“啧啧”称羡道:“爱儒兄,你的名字都是假的呀?你居然是大元帅。”
“行了,你也别哔哔,以后我还是爱儒,你可不得跟人乱说!”
马户立刻收敛了轻薄,应了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下午,毛翼飞又走进了教室。
老夫子见他进来,还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毛翼飞朝老夫子招手,示意他过来。
当着全班学员的面,老夫子像小孩见了家长一般,恭恭敬敬地走到毛翼飞跟前。
毛翼飞附到老夫子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