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扭头喝道:“放肆,不得喧哗!”
然后看着毛翼飞,无限同情地说:“你是不是傻叉?这等智力居然也来深造?”
毛翼飞翻起了眼球,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个作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为啥要知道他写了啥呢?”
“哟呵……你不但不会,还强词夺理?”老夫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了。
毛翼飞显然还没完全摆正位置,把课堂当成自家的后花园,摆手道:“站前面去授课,别在这碍眼,去去去!”
老夫子勃然大怒,抬手对毛翼飞实施掌掴,却被毛翼飞捉住。
“哎……老家伙,你这可不行,课堂之上随便打人呐?”
老夫子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却扯不回巴掌。
毛翼飞忽然一松手,老夫子猝不及防,往后一跤跌坐在走道里。
学员们乐开了花,几时见过毛翼飞这等忤逆的学员啊。
老夫子爬起来,指着毛翼飞咬牙道:“你你你……你等着,我喊院行来治你!”
望着老夫子远去的背影,毛翼飞缓过神来,问秦可宝:“院行是个啥玩意?”
秦可宝瞪大眼睛,“哥哥,你可悠着点吧,院行是学院里面专门惩治顽劣学员的人啊,手底下可有一帮子人哦。”
“嗨……无聊,我回去歇息了,让他们有事来找我。”毛翼飞起身离开教室。
才回到宿舍,在床铺上躺下不久,屋外就传来喧哗。
“爱儒在哪?爱儒在哪?”一个气急败坏地声音在空旷的宿舍楼里回荡。
“爷爷在这呐!进来吧!”毛翼飞应道。
一伙人冲进了宿舍,为首的是个红脸大汉。
“你是爱儒?”大汉指着毛翼飞。
毛翼飞慢吞吞靠住床架,说:“你是院行吧?准备教训我吗?”
“不错。你对师长出言不逊,我代表院方对你实施惩戒!”
“嗯,出去整,别把宿舍弄脏了。”毛翼飞坐起来。
院行未料到毛翼飞有如此应对,停顿片刻,招呼手下撤出。
毛翼飞出了宿舍楼,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把他抓起来!”院行喝道。
十几个人一齐朝毛翼飞扑来。
毛翼飞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捉住。
“绑起来!”院行又道。
毛翼飞抬了抬胳膊,十几个人就飞出几丈远。
“看见没?”毛翼飞指向散落各处的人体,“你的手下就这点能耐,你还想试试吗?”
院行看了看手下,一时举棋不定。
毛翼飞说:“你回去吧,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当做没发生如何?”
院行盯着毛翼飞看了看,朝手下们挥手,“撤!”
毛翼飞又昂首阔步地走进了教室,在秦可宝身边坐下。
老夫子一言不发,站在一角对毛翼飞一个劲地瞅。
毛翼飞朝老夫子摊开手臂,说:“看啥?没事了,你继续讲课吧。”
老夫子恨恨地望了毛翼飞一眼,出了教室。
秦可宝说:“大哥,你刚才干啥去了?院行找到你了吗?”
“嗯,被我劝退了。”
“哎呀,你可真厉害。上回,院行带人把一个学员打伤了,后来送回了老家。”
“作为院方,处置顽劣的学员,还是得讲究方式方法,不能动辄出手惩戒。”毛翼飞说。
“不是呢,学院在儒城的地位可高着,管你家门如何显赫,来到这里就是低人一等。”
“是吗?走着瞧呗。”毛翼飞无谓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老夫子进了教室,朝学员们挤出一个笑脸,“诸位学员,咱们来学习一下《耿严经》吧!”
毛翼飞估计,老夫子出去找院行问情况去了。
反馈后的处理,就是当下这般的波澜不惊。
但毛翼飞觉得,这事不算完。
好容易捱到了下课,学员们离开教室。
毛翼飞有意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准备离开。
却发现还有一个人也一道起身,却是秦可宝。
“你干嘛才走?”毛翼飞问道。
“不是你说走着瞧吗?我不就想看看啊。”秦可宝顽皮地眨了下眼睛。
二人走到操场附近,就有一些人从旁边蹿出来,拦住了去路。
“你现在可以走了吧?”毛翼飞问秦可宝。
“走了我看啥?”秦可宝叠起手臂。
“院空,就是这小子”,院行指着毛翼飞,对身边的一个高大威猛的人说道。
“侮辱师长,理应严惩!”院空的两眼冒着凶光。
“来嘛,严惩我。”毛翼飞朝院空摆手,又扭头对秦可宝说:“你站远些。”
等人员散开,院空朝毛翼飞拉开马步和手架。
在毛翼飞看来,这种架势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因为他已经从院空的眼神中,看出了浓浓的畏惧。
单凭之前震飞十几人的桥段,足以令院空胆战心惊了。
毛翼飞大步上前,照着院空的脸一巴掌抽过去。
院空来不及抵挡,左脸中掌。
“啊呀”叫喊一声后,踉跄后退几步,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秦可宝掩嘴吃吃而笑。
这却引爆了院空的自尊,毕竟在学院里,他是地位仅次于院长等人的高层管理人员。
院空爬起来,朝毛翼飞挥出一拳。
毛翼飞伸出巴掌,又抽在院空的脸上,然后偏头闪过拳头。
院空又摔倒在地。
院空刚爬起来,就被毛翼飞一巴掌拍倒在地。
众人目睹了一场“噼噼啪啪”的抽耳光表演,施暴者讲求节奏地抽击,被抽者虽然伸手格挡,仍然挨到了重击。
往复数次,院空终于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毛翼飞甩动巴掌,自言自语道:“皮很硬,但是肌肉太松弛了。”
“你完了”,院行指着毛翼飞,“院空你都敢打,准备吃官司吧!”
“如果院方都像你和院空一般蛮不讲理,那就都该打。”毛翼飞回应道。
被人搀扶起来的院空朝旁边吐出一口血水,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