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没有了统领的兵营一切安稳有序,比统领在的时候还正常。
官兵们都表现出了高度自觉,没有因为毛翼飞是代管而恣意妄为。
行使统领权力的毛翼飞没有刻意搞一套自己的管理模式,实行放管。
简而言之,就是一切按照现有的秩序运行,该干嘛干嘛。
操场上杀声震天,官兵们在操练近身搏杀。
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手持木刀木剑比划招式,一板一眼模拟实战。
毛翼飞此刻就在操场旁边,躺在一张椅子上晒太阳。
操练得再厉害,他都充耳不闻,因为他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流下了涎水。
达到这种状态,需要有掌控局势的绝对自信,毛翼飞完全具备。
他大概是古往今来在练兵场上睡大觉的第一人了。
只不过甜梦不远,就被人惊扰了。
“翼飞,翼飞……”
毛翼飞睁开眼,看到副统领莫测的脸,“啥事?”
“将军来了。”
“嗨……”毛翼飞坐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将军来做什么?”
“统领也回来了啊。”
“嘿嘿嘿……来得正好。”毛翼飞站起来,“走,看看去!”
走进营帐,毛翼飞马上被两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住了脖子。
副统领却安然无恙地走到了统领的身边。
这厮已经跟他的旧主子商量好了,要把他毛翼飞骗进来控制住。
统领身旁站着个人,八字胡,浓眉大眼,毛翼飞心说这应该就是将军了。
“将军大人,这就是逆贼毛翼飞。”仗着有将军撑腰,统领似乎底气十足了。
将军饶有兴味地看着毛翼飞,“哦?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骄狂无比的毛翼飞吗?”
“正是。此人狡悍毒辣,目中无人,我不在的这两天,他自立为大。”统领狠狠地盯着毛翼飞,牙齿咬得咯嘣响。
毛翼飞却是不以为然地哂笑,“我还以为你已经疯了,怎么又跑了回来。”
“大胆,将军在此,还不跪下!”统领喝道。
“不跪。”毛翼飞看了看两边举刀士兵,“你俩要是聪明,就赶快把刀放下。”
“嘿嘿……你的算盘可打错了,这两个是将军的亲兵,不会听你使唤。”
统领似乎运筹帷幄了。
“原来如此啊。”
话音才落,毛翼飞双手就捏住了两把刀的刀身,手腕再一翻,两把刀就到了手上。
这一番操作令将军眼中精芒大盛。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才永远是第一驱动力。
在毛翼飞的身上,将军看到了闪光点。
统领有点泄气,但嘴上还蛮横:“别以为你会两下三脚猫的花架子,就能唬人!”
又是话音才落,毛翼飞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到统领跟前,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子。当然,手上的刀已经到了另一只手上。
“这种人包藏祸心,宜尽早除之。”毛翼飞对将军说。
统领被这一巴掌打得完全没有了气势,缩到一旁。
“你以下犯上,还指责长官。来人呀……”将军发号施令,却发觉没人敢动。
“你跟这厮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毛翼飞指着将军的鼻子骂。
将军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几时被一个小兵如此羞辱?
但将军毕竟是将军,眼下情势于己不利,不宜伸张。
“年轻人,你空有一身本领,却不懂规矩,可惜呀,可惜。”将军话锋一转,接着道:“你若有心悔改,我便既往不咎,准你戴罪立功。”
“废话!我立的功还不够吗?不够大吗?最后算在谁头上?是他?”毛翼飞一指统领,然后指着将军,“还是你?”
“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将军不痛不痒地回应。
“行了!”毛翼飞不耐烦地一挥手,“不用跟我来这套!老实跟你说吧,你这点阴水在我面前不够用,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这话有些夸张,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穿越过来的毛翼飞通晓古今,将军耍的缓兵之计他还看不上眼。
将军的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他本以为前来助阵,毛翼飞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人没控制住,自己却遭受奇耻大辱。
“好了,都别干站着。我前两天已经对全体官兵发表宣言,那个人”,毛翼飞指着统领,“这里容不下他,至于将军你嘛”,毛翼飞对着将军,“你要是非要维护他,悉听尊便。”
“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你要是作乱,会遭到朝廷的清剿。就算我不能奈何你,我登喜人才济济,收拾你的人自然会来!”将军认清了形势,说的话鞭辟入里了。
“那就来吧,我随时奉陪。”毛翼飞摊开双手。
将军大概知道,毛翼飞是无法劝服了,但他仍未放弃:“你何苦要与朝廷做对呢?非要自讨死路吗?”
毛翼飞听得直摇头,“我不是要跟朝廷做对。你能代表朝廷吗?朝廷上下都是你这样不辨是非的渣滓吗?”
“闭嘴!”将军抬起巴掌,维护最后的体面,“咱们多说无益,既然你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拦你!”
“说得好听!要不是我夺下刀刃,怕已经成为刀下之鬼!”毛翼飞寸步不让。
将军阴冷地注视着毛翼飞,深感毛翼飞的心智之成熟,实在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可比。
“我们走!”将军号令手下。
“好走不送!”毛翼飞说道。
走出几步,将军忽然扭头:“小子,你记着,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的言行后悔!”
“后悔个啥?你不就是告诉我,你要调集兵马来剿我噻?我等着你,咱们战场见!”毛翼飞放出狠话。
将军带着统领等人出了营帐,骑上马出了兵营。
“翼飞,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庄如斌对走出营帐的毛翼飞说。
庄如斌和花有恨、古扎飞带着几十个栾兵和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