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本王在明州境内,只有本王收拾了那些贪官污吏,你才有保命的可能,不然你的命怕是没那么好保,今日不死,明日也够呛!用用你……怎么了?”
“随便用!想怎么用便怎么用!”秦无病潇洒的挥了挥手,然后重新坐到椅子上,讨好的问:“接下来王爷想如何做?刀山火海……王爷找别人,断案推理我行!”
襄王爷气乐了:“你这猢狲!怎么,这就不恼了?”
“谁恼了?压根就没恼过!王爷是要做大事的,别说我现在还有口气儿,就是已经挂了,那也值得!”
“哼!你以为谢羽提前匆匆赶来是为什么?若不是觉得你这猢狲脑子还有点用,你的死活我是不会管的!”
“王爷这话说的不实诚!我这脑子只是有点用吗?只需给我蛛丝马迹,我便能将整件事的脉络讲出来……”
“好了!你是不是有真本事,不是凭你嘴说,要在事儿上见真章!”
“那必须的!一会儿王爷是不是要亲审他们?别管是科考舞弊案还是当街杀人案,我都能做人证!”秦无病信心满满的拍着胸口说。
襄王爷哼了一声说:“官场上的事,你知之甚少!他们这些人不是靠几个百姓间的冤假错案便能收拾的,多少冤案都不行!等一会儿他们来的时候,必会表现的万般悲痛,万般追悔,万般无奈!”
“那……今日就不收拾他们了?”
“莫急!还需他们帮我做件事,等做完了再说!”襄王爷慈爱的笑着:“你到底成亲了没有?”
“没!我一个捕快,三代不能科考,跟我家实力相当的……呃,我家的事,王爷能否帮一帮?”
襄王爷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刚刚林家老四的话你转脸就忘了?靠谁不如靠自己!我乏了,去歇息一下,你也去收拾一下伤口吧,德全,让老夏带人来给他们主仆看看。”
秦无病被林淮拎起来,秦无病照着林淮的样子,躬着身子目送襄王爷,口中低声问林淮:“王爷什么意思?帮还是不帮?”
“你这脑子莫不是哪长错了?别的事,说出个头你就知道尾,如今王爷说的这般清楚,你却不明何意?”
“别绕弯子,王爷到底帮不帮?”
“王爷不是说了要靠自己!你若有些身份,谁还敢对你家人如何?”
“我一个捕快能有什么身份?”
林淮见襄王爷已经进客房,马上直起身挥手对着秦无病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脑子刚才被打没了吗?像他们一样,”林淮指了指忙碌的众人:“成了王爷的人,你的家人谁还敢动!话又说回来,你家遇到啥事了?”
林淮手指指向的正是走过来的德全!德全与德喜面容相近,姿态一致,秦无病汗毛都竖起来了,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裆下,脱口而出:“那可真的不行!”
……
秦无病的脑子在夏大夫医治伤口的时候回来了,疼回来的!
整个驿馆都能听到他疼的嗷嗷直叫,这可把林淮气了个半死,直呼拜错了把子,这个兄弟认得丢人!
秦无病听了很是不忿:“我往前冲的时候可没犹豫,打的时候也没……哎呀,疼啊!”
“真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你那四个长随,各个比你伤的重,你可听见他们叫唤一声了?”
“对啊!你快去看看福尔摩斯,是不是已经疼死了?”
“夫怎么死?这是啥名字?这么不吉利!四人中哪个叫这个名字在?我得让他改一改……”
“没事了!他们应该没事,平时挨板子他们也不吭声,你若嫌我这里吵就出去!”
“去哪听不见?!”
夏大夫已是花甲之年,平时严肃惯了,双眉之间有深深的川字,可见到二人这般斗嘴也呵呵直笑,还劝林淮说:“这位秦公子平日少受刀剑之伤,难免忍不住。”
“你干脆先跟我上战场历练两年……”
“你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呢,就来安排我?”
两人还在斗嘴,忽有人推门而入,跟林淮说:“大哥,江南总督,河道总督还有蔡府尹都到了,眼下正跪在王爷门前。”
秦无病看了那人一眼,又挑眉看向林淮:“也是你兄弟?”
林淮点头说:“回头介绍你们俩认识,你先疗伤,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拉着那人出去了。
秦无病也想去,他挣扎着坐起来,夏大夫却道:“既然王爷让你疗伤,你还是安心躺着吧。”
秦无病眨了眨眼,他突然发现,‘听话听音’是跟这些人沟通的基本能力,他认为平常的一句话,却包含了跟字面上相差甚远的意思。
此时房内只剩秦无病,夏大夫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徒弟。
秦无病只得重新躺下了,他背上也有剑伤,虽已处理完,但之前一碰还会滋哇乱叫,可眼下他却忘了疼,脑子里琢磨着王爷不让他出现的原因。
其实秦无病身上这些外伤,实在不用劳烦夏冬瑞,夏冬瑞是谁?那是连太医院想请都请不去的人,也只有襄王爷能使唤的动。
可今日却守着秦无病,替他医治这些普通外伤,何止是大材小用,可秦无病现在并不知道这些,不然定会好好唠唠,这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