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直接冲过去!”
左乐无视了挡在车前的庄稼汉,丧心病狂地朝司机大声嘶吼。
司机有些为难地回答道:“左总,我就是想冲,也冲不过去啊……”
“有什么冲不过去的?”左乐瞪着眼吼道:“谁拦在路中间,你就直接撞死他!出了事儿,我负责!”
“左总,我就是怕您付不起这个责,要不然您仔细看看…”
司机话说完,伸手向前一指。
左乐顺着司机的手,抬头一扫,目光瞬间呆滞。
只见两旁的农家小院后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全都是人!
此时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往道路中间聚集,几乎还没等左乐反应过来,就已经将原本就不算宽敞的乡村公路彻底堵了个水泄不通。
最早站出来的庄稼汉,嗓音洪亮地大喊道:“都说你们城里人走路鼻孔朝天,不拿我们这些农村人当回事儿!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小崽儿,我就站在这儿,你撞过来啊!”
“你撞过来啊!”
庄稼汉一招呼,身后的村民也跟着爆发出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
而左乐见状,也是心如死灰,当场瘫软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看着车窗外发出了阵阵怒吼的村民,之前就已经挨了数次毒打的马俊生肝胆俱裂,他
连忙喊道:“方子,你赶紧让人去维持秩序啊!”
“这,这谁敢下车啊?”
方子语气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看到车下的景象他也是满头大汗。
方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被马俊生说成简单任务的偷袭,最后竟然会演变成这幅景象…
“你现在不下去,待会他们能把车都掀翻了!”马俊生大吼道:“你要是保不住我们,这件事儿最后谁来帮你收场啊?”
“这……”
纵然方子很清楚马俊生说的是事实,但他实在是没有胆量站出来。
刀哥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命令道:“马总他们要是出了事儿,我们一个也跑不了!所有人,下车!”
“刀哥,咱这时候下车,他们能把咱活撕了…”
一名年轻的安保人员有些胆怯地回了一句。
此时聚在马俊生车队周围的村民不下百人,且无论男女老少手里都拿着家伙把式。
纵然安保部这些人,平日里也没少和人产生正面冲突。
可他们更擅长以多欺少,而非以一敌百。
你要他们去打下手无寸铁的女业主、小摊贩那自然是没问题。
但你要是指望他们帮你硬撼上百名群情激愤的乡亲们,在场的安保人员超过八成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我让你下车,你就下车,你以为不
下车,你就能跑得了吗?”
刀哥板着张脸吼了一句后,抄起手边的伸缩棍,头一个拉开了车门。
不同于其他的小青年,刀哥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和马俊生、左乐等人牢牢地绑在了一块儿。
如果自己能够顶住压力,让马俊生等人逃出生天,那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马俊生、左乐一个也没能跑掉,自己这群人即便没被乡亲们打死,那最后的结局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迫于无奈,刀哥只能带头出击。
而其他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安保人员,见刀哥都已经下车了,也只得一咬牙一跺脚,跟了下去。
见其他人跟着自己一块儿下了车,刀哥也恢复了几分镇定,他用伸缩棍指着庄稼汉,威胁道:“你最好赶紧把路给让开,不然我手里的棍子可没长眼睛!”
“我艹!”
庄稼汉开口就是一句国骂道:“你还真拿我们枫台镇的老百姓,都当软柿子捏了?咱小五村的老少爷们听我口令,冲!连人带车全给我掀翻了!”
“哗啦啦!”
庄稼汉的话一出口,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的乡亲们,毫不犹豫地就冲向了刀哥等人。
“挡住,把他们全挡住!”
坐在车上的马俊生见乡亲们宛若潮水一般涌向自己,也
是慌忙大吼道。
“噼里啪啦!”
很快,两帮人就扭打在了一块儿。
如果从打架斗殴的经验上来分析,那小五村的村民们肯定不是刀哥这群人的对手。
但村民们人多啊!
即便刀哥这伙人都是专业人士,平常三五人或许都挺难近身。
但量变到了一定程度,是很容易引起质变的。
面对人数是自己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的乡亲们,刀哥等人压根就毫无招架之力啊!
最开始时,刀哥等人还能勉强支撑,但还没能坚持一分钟,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乡亲们即便很少和人发生冲突,缺乏实战经验。
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那都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得都是体力活,不缺力气。
再加上他们使用的“工具”大多是镐把子。
在这里,我们简单介绍一下镐把子这种工具。
镐把子原本是一种用来开荒的农具,但由于它较为轻便,杀伤力大,又明显区别于管制刀具,干起仗来不但气势足,威力也不小!
所以八十年代末到千禧年这一时期,在我国的某些地区也将这种农具跨界运用到了街头巷尾的斗争中。
此刻刀哥这群人面对村民们手里的镐把子,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
基本上村民们只要一镐把子抡下
去,安保部立马就有一个人栽倒在地。
耗时还不到两分钟,刀哥等人就没有一个能站着了…
庄稼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招呼道:“把他们的车全掀翻,人拽下来打!”
“好嘞!”
几名壮小伙应了一声,直接就朝马俊生等人所在的私家车跑了过去。
“一二三,起!”
众人喊着号子,一齐使劲。
“哗啦!”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私家车直接被掀了个底朝天,坐在车里的马俊生等人也是摔了个七荤八素。
没过多久,左乐、马俊生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