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是谁啊……”
文洪看着面前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壮汉,心里本能有些畏惧。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老老实实跟我走就行了!”壮汉伸手就朝文洪抓去。
“你说走就走啊?”
生子抬手就把壮汉的手打开,丝毫不惧地吼道:“到了枫台镇这地界,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
还没等生子的话说完,壮汉直接一拳就砸向了他的脑袋。
“嘭!”
猝不及防的生子被壮汉一拳击中面门,仰面而倒抽搐了几下,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其他几名青年一见生子挨了打,立马就朝壮汉冲了过去。
“来,我看看你们谁敢动!”
壮汉特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套拳击专用的指虎,戴在手中看着众人说道:“你们要想死,尽管往我拳头上撞。”
看着壮汉手中那寒光点点的指虎,几名青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面对眼前的壮汉,他们已经下意识地将之前类似“刀山火海”“神鬼不惧”之类的豪言壮语统统抛之脑后了。
这些年纪不大,世界观还没有完全形成的小孩儿,确实很容易受人蛊惑,一两句就热血上涌豪气冲天。
尤其是在他们有一个带头人的情况下,那更加是无法无天,无所顾忌。
而这一
切,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改变,但更多的是在经历一次血淋淋的教训后追悔莫及。
就像看见躺在地上的生子一样,这群小青年很快就意识到江湖路,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走,准备撤退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文洪额头上冷汗直流,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有什么误会,等到了地方再解释吧!”
壮汉不由分说,当着众人的面,拽着文洪的衣领,直接拽上了越野车。
半个小时后,文洪被打得鼻青脸肿,宛若死狗一般地躺在地上。
“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文洪努力用单手撑在地上,苦苦哀求。
壮汉冷声道:“你不是全枫台镇最牛的吗?我最烦你这种屁本事没有,就知道鱼肉乡里的底层渣滓。你说你们平常叫得挺欢,真有事来了,你们也不行啊!”
文洪被骂得一愣一愣,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他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态度诚恳地答道:“我不牛,我不牛,我就是个底层渣滓。”
壮汉又问道:“你不是说过,枫台镇天黑路滑,要人家小心一点,别撞到鬼吗?”
“没有没有。”文洪立马回应道:“是我!是我自己应该要小心一点。”
“行,既然你认错的态度这么好,今天我就
先不收拾你了。”
壮汉指着文洪的鼻子,说道:“如果再有下一回,招呼你的可就不是我的拳头了。另外,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看见你这比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好好!”文洪连连点头道:“我马上就回去收拾行李,去南下打工。这枫台镇,我再也不回来了。”
“行了,你滚吧!”
壮汉朝文洪摆了摆手,就像是在驱赶路边阿猫阿狗一般。
文洪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撑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看着文洪离去的背影,壮汉随手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田宇的号码。
“田先生,您交代的事儿,办完了。”
田宇笑着说道:“谢谢了泰格,回头我请您喝酒。”
…
晚上十一点,迟迟没有收到文洪回信的马俊生,急得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这文洪怎么还没有消息呢?”马俊生表情烦闷,狠狠地抽了口烟。
小彭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眼神也有些复杂。
其实自从田宇拿出那份计划书开始,他就已经意识到枫台镇的项目,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小彭的心中,并非就没有补救的办法。
在他看来,自己再不济也可以和田宇在枫台镇形成拉锯战。
可偏偏马俊生对他的建议并不
看好,一意孤行地要选择用最愚蠢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事情办到眼下这种情况,小彭已经不愿意再开口了。
“咚咚咚!”
就在此时,马俊生的房间外再次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马俊生没好气地喊了一句,随手打开了房门。
只见田宇满脸笑意站在门外,朝他打了个招呼道:“马总,咱又见面了。”
“你来干什么?”马俊生瞪着眼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今天下午没揍你,心里痒痒啊?”
说完,马俊生扭头朝门外大喊道:“大海,大海,你人呢!”
田宇淡淡道:“你不用费劲了,文洪他们那帮人都散了,你在枫台镇的爪牙已经全没了。”
“你说他们散了,他们就散了?”
马俊生不服气地掏出手机,就要拨打文洪的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系统音,马俊生梗着脖子朝田宇质问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我可什么都没干!”田宇走向小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这一切还得感谢我小彭兄弟啊!”
“唰!”
小彭感觉到马俊生眼中的杀意弥漫,顿时脸色一变道:“这话你可别乱说,咱俩没有任何关系!”
田宇故作亲昵地搂着小彭的
肩膀道:“要不是你帮我做内应,我怎么能让我们马总慷慨解囊,在枫台镇投资百万建材啊?”
“小彭,你他吗是卧底?”马俊生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他回想起小彭之前的种种行为,忽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想法。
自私懦弱的人,在失败时,往往会选择把失败的原因归结到别人的头上。
在这一刻,马俊生几乎已经认定,自己之所以在湘中市步步坎坷,都是因为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