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餐结束,江芸思立刻就离开了,也没和封九辞说一句话。
“让司机送你吧。”封九辞说。
江芸思拒绝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不用了。”
“好,路上小心。”
封九辞也没有坚持,出于礼貌,他把江芸思送到门外,目送她驱车离开。
她走没多久封家的其他人就陆陆续续回来了,封九辞知道其实他们是故意的,但他没有揭穿,直接上了楼。
曲蕴询问管家:“少爷刚才面色如何?”
管家说:“少爷气色很好。”
“这么说,他挺喜欢江芸思的?”曲蕴反问。
管家有些为难:“也不能这么说吧,方才在用餐的时候少爷并没有和江小姐说话,两人也没有任何互动。”
曲蕴闻言却很不高兴:“这九辞怎么可以这样!难不成他就这么傻傻地把江芸思一个人晾在那?”
“少爷兴许是觉得食不言寝不语吧。”管家低着头,多少有些尴尬。
曲蕴冷哼一声:“平日里在家他可不是这个样子,唯独面对芸思的时候就这般矫揉造作,算了,我也懒得搭理他了,你去查一下最近跟少爷走得太近的女孩子到底都有谁!”
管家十分为难:“夫人,少爷的行踪不是我可以调查的,且少爷若是知道您让我暗中查他,定会很生气,很有可能以后都不回沁园了。”
本来封九辞就只是暂住在沁园内,若不是有封民的命令,怕是他也不会回沁园住,肯定就直接在公司休息了。
曲蕴还是很在意封九辞的。
想到帝业集团旁边就是艺星珠宝的工厂,且秦薇浅又住在那里,曲蕴总归是觉得这样对封九辞不太好,江芸思心中也或多或少的不高兴,若是封九辞一直住在公司,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吧。
她最后还是没有让人去查封九辞
,只能让管家日后多联络联络江家的人。
管家口头上应下了,但又忍不住说:“芸思小姐似乎并没有多喜欢我们家少爷,老太太为何一定要如此?”
“江芸思若是真不喜欢九辞的话,就不可能帮他。”曲蕴心中跟明镜似的。
管家说:“她与少爷是旧识,可能就是单纯的帮一下自己的朋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的确,只不过,你忘了江芸思的身份,她的弟弟是如今京都的一把手,她牵扯进任何事情来都会影响自己和江风的前途,又有几个女人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朋友赌上自己全家前途的?”
正是这一点,让曲蕴对江芸思刮目相看。
反倒是那个秦薇浅,不仅没能帮到封九辞分毫,还把工厂搬迁到帝业集团隔壁,给帝业集团带来不少麻烦,她和江芸思一对比,高下立判。
和秦薇浅相比较,江芸思真的是好太多了,也怪不得曲蕴不喜欢她。
“老太太说的是,不过夫人最近一直都在沁园,您是知道的,她并不喜欢芸思小姐,芸思小姐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日里在家中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这日日来沁园遭受白眼,怕是再强的心智也难免会受伤。”管家好心提醒。
曲蕴却皱紧眉头:“这女人尽是跟我对着干,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罢了,九辞的事也跟着凑热闹,那江芸思是秦薇浅能比的吗!”
“老太太说得对,想必夫人是太喜欢抱孙子了吧。”管家连连安抚。
曲蕴说:“她才五十几?抱什么孙子?好好出去花钱享乐不行,非要插手九辞的事,那孙子有什么好的?是聪明绝顶和还是长得十分可爱讨人喜欢?”
“回老太太,听说这小少爷是很聪明。”管家低声回答。
曲蕴蹙眉:“
聪明?”
“不仅聪明,小少爷还和少爷长得一模一样,如出一辙,夫人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是怕自己的话触了曲蕴的霉头,毕竟曲蕴心里是最为中意江芸思的。
至于那秦豆豆,她很少提及,由此可见是打心底的不喜欢。
被管家这么一说,曲蕴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卧房,路过封九辞的书房时她也没有打扰。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封九辞在书房睡着了,次日一早就醒了,全然忘了外套上还有个口红印了,拿着它便下了楼。
沁园内的人都纷纷看过来,却无人敢吱声。
封民且以为他是故意拿着这外套炫耀来的,凝着脸说他:“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封九辞回答得漫不经心。
封民说:“没去哪衣服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莫不是去酒吧了。”
封九辞没有回答他,换了件外套就去上班,那件脏了的外套也顺便带上,就放在他的办公室。
和帝业集团有合作的人非常多,其中不乏单身女性,对封九辞抱有爱慕之心的女人数不胜数,这每日来他办公室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看到边上挂着的外套上有口红的痕迹,立刻知道封九辞不是单身了,也没敢对他起任何心思。
一整个早上封九辞还算是空闲,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件之后就没事做了。
孟静秋被丰城的项目烦得焦头烂额,且几乎将全部身家投入项目中的她,此时已经坐不住了,想让封九辞快点出面将丰城矿难的事情彻底解决,但牵扯到让谁去担责的时候孟静秋又装死了,显然她是不愿意承担责任的。
孟静秋就想让封九辞找江芸思,她宁愿多赔一点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只是封九辞已经不想再去麻
烦江芸思。
孟静秋说:“如今那边调查出来的结果,责任在我们两家公司的身上。但你我心里面都清楚,这件事跟江亦清脱不了关系。”
“江芸思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现在丰城的矿难调查了这么久,她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