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辞冰冷如剑的目光掠过楚天鑫的头顶,冰雪铸就全部掩盖在楚天鑫的身上。
楚天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放置在地上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他硬着头皮回道:“回皇上,这世上身形相近之人数不胜数,而臣只是成为南阳王府之主一日而已,这龙袍或许是兄长楚天辞的,毕竟兄长楚天辞前日还下毒谋害皇上。”
他稍微侧着头看着楚天辞的反应。
闻言,皇帝沉默了。
他狐疑的看向楚天辞。
究竟事情与楚天辞是否有关系?
虽说最近他因他人的进言而对楚天辞有所忌惮,但楚天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只是,他自从做了皇帝后,已经渐渐的对任何人都保持怀疑,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楚天皓也是一样。
他几乎是没有深想,便直接看向楚天辞质问道:“你有何解释?”
沐堇兮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听见了皇帝这句话后,仍旧是皱起了眉。
她仍记得南疆国来和亲之时,皇帝对楚天辞那般信任,可如今只是过了几个月,皇帝与楚天辞却是如此怀疑。
“草民一生所愿就是忠心为主,国泰民安,百姓安居
乐业,绝无其他心思,至于龙袍一事,与草民又有何干?”楚天辞态度较为平淡的回道。
没有半丝的惊慌,看上去光明磊落。
皇帝瞳仁微缩,心中反复掂量着楚天辞的这句话。
反观楚天鑫刚才在跪着之时,还用眼光扫着楚天辞,并话里话外将楚天辞牵连进此事之中。
大臣们虽说有着没有真才实学的,是剥削着百姓的银子而度日。但其中不乏忠心为主,真心为民之人。对楚天辞也是十分信任。
毕竟楚天辞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同时在朝为官时,也是从未有过任何不敬行为,这龙袍一事难以说清。
沐堇兮则是在心中暗骂:你个该死的皇帝!
往日楚天辞为你出生入死之时,你不是左一句好右一句好?!
如今老了,糊涂了,被女人榨干了精力,就蒙蔽了双眼,从未为你拼命的人一句话,就让你质疑楚天辞!
什么皇帝!
昏庸无能!
至于谢元则是在心中摇头,几个月皇上便放任自己被华妃勾引,如今身子发胖无力不算什么,却变得越发的昏庸了。
单单就是前日下毒事件。
凭着他和楚天辞,还能做那般
愚蠢的下毒事件让人发现?
若他们想要谋反,定会做的无声无息。
楚天皓紧抿着唇,同样对皇帝失望不已。
他一直以来都是崇拜敬重父皇,并为父皇引以为傲。
可自从前日下毒事件,还有刚才那质问楚天辞的话后,不止是寒了楚天辞的心!
也是寒了他的心!
“皇上,臣妇有话说。”周氏这会儿憋不住话了。
她真是怕没了性命,所以无论如何,就是楚天辞和沐堇兮死,也不能让她死。
皇帝对周氏较为反感,此女没有规矩不说,更是无知,不过皇帝仍旧皱着眉冷声道:“说吧。”
周氏立即说道:“回皇上的话,前日楚天辞与侯爷二人下毒谋害皇上,若不是及时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既然二人已经下毒谋害皇上,就已经说明是早有预谋想要谋朝篡位。这龙袍也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了,南阳王昨日才掌管南阳王府,哪里就会有那心思想要谋朝篡位?皇上圣明,莫要冤枉了忠臣。”
别看周氏刚才慌乱而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这会儿话倒是顺溜了不少。
楚天鑫刚才还提心吊胆,现在放下了不少的心。
“
请父皇查明此事,儿臣相信此事绝对与南阳王无关。”楚天袭几步走到了殿中央,拱手垂首恭敬的对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说道。
皇帝紧皱着眉,眼下看来有很多事情都不明朗,具体该相信谁,还真是让他为难。
就在他为难之际,楚天皓站了出来,语气不似往日的温和,反而犀利冷冽,“父皇圣明,楚天辞忠心为父皇,几次不顾生死。皇位在他眼中,不及皇恩重要。更何况,下毒事件这两日一直在查,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楚天辞与镇南候所为。更何况,在场文武百官都知晓楚天辞与镇南候,二人若是真想下毒谋害父皇,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发现?”
“更何况,二人根本不可能下毒。至于为何会在南阳王府中发现了龙袍,从龙袍的尺寸上看来是属于南阳王的,更何况那北园是南阳王之前所做的院子。楚天辞除了在梅园和前院休息处理公务,根本不会去北园。这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南阳王若是别无所图,怎会趁人之危?!请父皇斟酌实情,证据,莫要冤枉了忠心的臣子。”
楚天辞淡漠不出声。
谢元
也站出来说道:“皇上,臣向来不看重权利,更不屑那下毒的小人所为,依照皇上对臣的了解,臣会是做那龌龊事情的人吗?如今就算臣说什么,皇上也不会相信。不如让宗人府的安大人将证据呈上来,这两日查案应该已经查清楚了。”
的确,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虽然楚天辞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文武百官却是迷糊的。
如今只有拿出证据才是最好说话的。
楚天鑫和楚天袭见谢元和楚天皓二人如此沉着冷静,怕是已经掌握到了证据,只是,他们一直被关在大牢之中,能有什么证据?
其实,单单凭一个龙袍便能定了楚天鑫的罪,只是楚天辞几人的最终目的并非是将楚天鑫就地正法,而是将楚天鑫身后的一头狼楚天袭揪出来。
谢元扫了一眼楚天鑫的神色,只见楚天鑫身形已经有些颤抖,耳根子处已经苍白了,谢元冷笑道:“南阳王在怕什么?无论这个龙袍是不是你的,出现在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