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辞就坐在她的身边,瞧着她十分担忧,便低声道:“堇兮,不必担忧。皇上不会坚持赐婚,你仍旧是南阳王妃。”
当初皇位本该由他做,可他不屑此位,皇上也知此事。
皇上知他父母死的冤枉,一直在暗中照拂着,想要扶持他为帝。
可他从不想居高位。
“哦?府中并无刘蓉吗?”皇上眼眸深深,开口声音极低沉。
不过这话他是对立在他身旁的小福子而问。
小福子不禁忐忑,皇上怎么会有此一问?
沐堇兮见状,立即起身,接着说道:“回皇上的话,王府内并无刘蓉。”
“启禀皇上,臣从未喜欢过刘蓉,更没有见过刘蓉。王府里怎会有刘蓉?还望皇上收回旨意。”楚天辞也起身,眼不眨的说瞎话。
皇上早就知道刘蓉便是沐堇兮,沐堇兮就是刘蓉。
可这万万不能承认。
皇上瞧着楚天辞和沐堇兮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无间,当下便觉得有些好笑,他曾经答应同父异母的兄弟南阳王,日后定要照顾楚天辞,当他是亲生子。
所以……他神色未变,接着看二人如何将这场风波巧妙化解。
旁观的谢元原本心中还有些担
心,可在皇上亲口叫了沐堇兮王妃后,便放下了心。
皇上是有意让楚天辞与南疆公主和亲,但相信经过他和楚天辞的劝说后,皇上不会执意。
他已看出皇上会收回旨意。
“不知是哪个小人胆敢在皇上面前胡说,让皇上误会。妾身刚听到皇上的旨意时,便心存疑惑,想了好一会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不由的猜想,肯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胡说,才会有了这道圣旨。妾身晓得皇上是为王爷着想,才会这般。”沐堇兮低着头接着说道。
她察觉皇上似乎并不是十分坚持楚天辞与南疆公主和亲,否则,刚才不会开口称她为王妃。心下稍安。
楚天辞又道:“王妃所言极是,皇上是体恤臣,才会事事为臣着想。”
“恩,既然南阳王府内无刘蓉这人,那么朕便收回圣旨吧。不过,小福子,你向朕进进了谗言,对朕信口胡说。当真不可轻饶,去内务府领五十大板,罚月银一年。”皇上松了口,却厉眼看向小福子,厉声道。
小福子噗通一声跪地,满头冷汗,知道此事必须有人承担,幸好皇上圣明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奴才遵旨。”
沐堇兮彻底松了口气,幸好皇上是
明君,不会太过强人所难。
看来楚天辞和谢元在宫内一日,定是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而她也不至于过于为难。
情况比她想的要好多了!
她侧头看向楚天辞,二人相视得逞似的一笑。
谢元朗声笑道:“皇上圣明!”
皇上脸上有了笑容,可见谢元真是会看时机拍马屁。
不过,沐堇兮和楚天辞刚刚松了心,就听门外的太监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南疆使节求见。”
南疆使节?
沐堇兮轻皱眉头。据说前来商议和亲的南疆使节态度倨傲,仿佛吃定了大华国不敢在这时候发兵,所以才会如此蛮横无理。
“这个南疆使节还真是猖狂啊,在我大华国的皇宫内肆无忌惮,恍若无人。区区一个使节,竟有凌驾于圣上之意。真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今儿个本侯爷便要见见这个大胆无理之人!”谢元闻声,一声冷笑,神色骤然变冷,寒声道。
而皇上听闻此话,面色也是一沉。那南疆使节的嚣张气焰的确让他不满。“请进来吧。”
楚天辞则面色幽深,黑眸更是冷冽。
沐堇兮也是心下不由的一紧,虽说看样子皇上不会强逼楚天辞和亲,也不
会硬要她接受刘蓉的身份,可是若南疆使节执意,那么此事当真是难办!
偏殿的大门应声大开,一名身形高大,宽背熊腰,长相粗犷的男子身穿一身南疆人服饰而入,他进入偏殿后,便直腰直视皇上,神色十分倨傲。
一见此人,沐堇兮便冷笑,只不过就是一介野夫,也敢威胁当今圣上,威胁她的男人!
南疆使节只是微微低头向皇上施礼,“参见大华国皇上。”
“无需多礼,起身吧!”皇上反应淡淡的,面上仍旧看不出什么。
南疆使节便直接起身,目光无礼的看向谢元,楚天辞,最后则目光放肆的盯着沐堇兮,南疆女子皆是豪放,身形高大,女子都没有大华国的美貌。
而今眼前的女子容貌清丽脱俗,倾国倾城。
不禁眼中大放异光,他从未睡过如此美貌女子!
楚天辞见他目光如此放肆,当下便眼光冷凝,杀气于眼底眉梢浮现。
“哈哈,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美人!”南疆使节说话间还想沐堇兮走了两步,出口话语极为轻佻。
谢元猛的从座位上站起,直视那南疆使节,桃花眼内尽是轻蔑不屑之色,口中所言不堪至极:“素闻南疆国贫困潦倒
,百姓苦不堪言,不止是男人,就是女人都饥饿不堪,自然不会有美貌的。本侯爷曾经在边关与南疆的士兵交手,也不幸得了两三个南疆女子,可惜样貌丑陋,本侯爷只能赏给边关久未逢甘露的数名乞丐玩耍。”
他向来不拘小节,而他将沐堇兮当成好友,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得到这般无礼的对待,他自要为她反击!
楚天辞嘴角轻勾,插了一句,“侯爷也不嫌污了眼。”
沐堇兮倒是不愤怒,南疆使节越是狂妄无礼,那么,就越能激怒皇上!
居高位者岂能容人三番四次挑战权威?
而她则低头将脸冲着楚天辞,此等行为是宣告人,她是楚天辞的人,而南疆使节如此无礼,便是对南阳王的无礼,同时也是藐视大华国的皇帝!
南疆使节听了谢元和楚天辞的话后,顿时满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