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可爱的小模样,湛文舒和柳钰敏都忍不住笑。
“咳咳!”
湛文舒轻咳两声,说:“爸爸需要休息,可可是知道的,所以咱们去医院,尤其是病房,不能说一句话,不能弄出一点动静。”
“知道吗?”
湛可可当即举起小手,“可可知道!”
“可可一定会悄咪咪的进去,看了爸爸后再悄咪咪的回来,不能让爸爸发现。”
“呵呵,对,不能让爸爸发现小可可‘不乖’。”
湛可可很快睡了过去,湛文舒给她盖好被子,和柳钰敏出来。
房门轻轻合上。
柳钰敏说:“这孩子真的很可爱。”
湛文舒笑说:“是不是想沅沅结婚了?”
早点结婚,早点抱外孙。
柳钰敏笑着摇头,“这倒不会。”
湛文舒点头,表示非常理解,“现在的孩子和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结婚都结的晚。”
不过,“看着可可这么可爱,我倒是很想秦沛早点结婚,生个小孙子,我也好提前退休。”
柳钰敏惊讶,“这怕是有点早。”
湛文舒无奈叹气,“所以我也就是想想。”
“呵呵……”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柳钰敏说:“这孩子真不是廉时的孩子?”
湛文舒神色变得认真,“不是。”
“如果乐乐没验两人的DNA,我可能还会心存侥幸,但DNA验了,还是我让人验的,不会有问题。”
“可可,确实不是廉时的孩子。”
这是一个让人不愿意接受的结果,但事实如此,不愿意接受也没有办法。
有时候,明知真相,明知所有的过程都会走向一个结局,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柳钰敏没说话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那一切都好解决。
但事实是,那孩子不在了。
湛文舒也没再说话,这里一下安静,沉默。
突然,湛文舒说:“哎呀,别再想以前了,这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以后的每一件事,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起来,可可虽然不是廉时亲生,但这孩子的年岁,生日,和四年前的那孩子几近
一样。”
“说不定这孩子就是那个孩子呢?”
“你看看,这孩子像廉时小时候吧?她和廉时那么亲,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就像真的父女。”
“我觉得,这孩子就是那个孩子。”
“老天爷也许就是要赐这样一个孩子给她们。”
柳钰敏脸上有了笑,“也许。”
时间总是走的很快,一晃便是下午五点。
太阳开始落幕,这一日也过不了多久就要结束。
医院里。
托尼和付乘守在病床前,方铭在旁边看医疗设备的数据。
这里面很安静。
忽的,床上的人眼睛动了下,那一直闭着的眸子睁开了。
“湛总!”
付乘出声。
方铭听见这一声,看过来。
托尼紧看着湛廉时,不错漏这一刻他眼里的任何神色。
湛廉时睁开眼眸,里面的深墨不再是平常的沉静,而是一层迷雾。
被雾笼罩的夜色。
但是,这样的双眼,在看见托尼,付乘,方铭后,雾散。
他清醒了。
方铭说:“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人,在方铭眼里,比之前更虚弱了。
他是医生,他看到的和常人看到的不一样。
湛廉时闭眼,张唇,“付乘留下。”
他声音恢复到他被抢救后醒来的声音,沙哑的让人心颤。
方铭没说话,但他拿下病例记录文件,离开了病房。
托尼看湛廉时,后一步离开病房。
病房门合上,这里变得寂静。
付乘说:“湛总,您现在身体不比之前了。”
病情恶化,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它代表的是,一个人生命的长短。
床上的人,可能走向的不是那一个长,而是那个短。
湛廉时张唇,“从现在开始……”
托尼跟着方铭去了医生办公室。
方铭说:“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你的方案是什么?”
托尼看着方铭,“按照他的思路来。”
方铭神色微动,“你的意思是……”
“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帘工作的资料,文件,笔记本,以及行李在下午全部送了来。
她开始工作,毫无缝隙的衔接上断了几天的工作进程。
她要工作,要努力,要往前。
韩在行来到林帘套房外,李叔看见他,叫道,“韩少爷。”
韩在行看关着的房门,“她还在里面?”
“是的。”
顿了下,李叔说:“下午林小姐让我把她的东西全部拿了来。”
中午律师离开后,李叔便问林帘去哪里吃饭,他提前定,林帘说就在房间里吃,李叔便让人把饭菜买了来。
林帘的送到她房里,韩在行的也送了过去。
而韩在行得知林帘没有出来,他
没有多问,回了套房后,便没再出来过。
这是这一下午,韩在行第一次出来。
“让你拿东西?”韩在行看着李叔。
“是的,林小姐在凤泉镇的所有东西。”
韩在行垂眸。
所有东西,她要做什么?
“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
忽的,李叔想起一件事,说:“林小姐说如果您来找她,便让我跟您说,她没事,让您放心,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她。”
韩在行看这扇关着的门,“她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我送午餐给林小姐的时候。”
那个时候,一点多。
韩在行安静下来。
李叔看韩在行,他以为这一下午,韩在行休息了,但似乎并没有。
因为韩在行的眼睛,里面的红血丝似更多了。
“韩少爷,您不用担心,林小姐我看着没事,您还是好好休息下吧。”
韩在行没说话,他看着房门,抬手。
咚咚。
李叔叹气。
还是不放心,这一下午,没见着人应该也担心。
现在,怕是更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