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这是鱼腥草。”
“它具有清热解毒、消肿疗疮、健胃消食的好处,可以提高身体免疫力,你们在这阴冷的环境下,用一些对你们有好处的。虽然它的味道的确是有些奇怪……”
说到这,赵宛舒也有些心虚。
因为鱼腥草的口味真的不好,虽然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也是深恶痛绝。
就跟香菜是一个道理。
“这哪里是奇怪啊?这,这味道就跟烂鱼烂虾的呕吐物一样神奇,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已经不是能够让身体好的问题了吧?”晏临楼忍不住吐槽道。
他现在满嘴都是鱼腥草的怪味儿,要不是他的修养顶着,他现在真的是要快吐了,他只觉得从口腔到胃里都是鱼腥味儿了。
说着,他看了眼还在淡定吃着鱼腥草的萧承煜,“我说,阿煜,你都没什么感觉吗?”
萧承煜夹起一根鱼腥草,很是自然的嚼碎吞下去,眨了眨眼,“什么感觉?虽然味道有点点奇怪,但还是可以吃的。”
而且,他也知道,赵宛舒是不会害自己的,这鱼腥草既是对身体有益的东西,那他也不挑食,当然是会吃的。
晏临楼见他这副淡然的模样,嘴里的怪味却像是深入骨髓,一时都无法忘怀,特别是看到萧承煜吃得欲罢不能的模样,他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
就是鼻尖都是那股味儿。
他忍不住艰难地转开了眼,忍着想吐的欲望,艰难道:“我,我吃饱了……”
说着,他起身就要挪到那边墙角的床边。
赵宛舒见他这副模样,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指了指桌上的姜糖糕,“你吃点甜的压一压,会舒服很多。特别是姜的味道,会容易冲散怪味。试试?”
晏临楼的动作一顿,他扭头望了过来,眼底浮现怀疑:“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赵宛舒推了姜糖糕过去。
晏临楼想了想,还是选择再相信她一回,主要是他现在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夹起一块姜糖糕,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辛辣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散开,倒是的确很快就冲淡了嘴里的鱼腥草的怪味,让他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他这回大大的咬了一口,直到把怪味都给掩下去,他还想再夹一块,谁知道萧承煜就把碟子给移走了。
晏临楼:“……???”
“阿煜,你怎生那么小气?”
萧承煜淡定道,“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那萝卜糕挺适合你的。”
“???”晏临楼说道,“我没说过这话。我只是比起甜口,更喜欢咸口。”
“嗯。有什么区别吗?”萧承煜挑了挑眉,“这糕点是我的。”
是他媳妇给他做的,能让出一块很不错了。
晏临楼:“……其实,是有点甜的。说起来,阿煜,你不觉得味道太甜了吗?”
要不是为了掩盖味道,他其实不一定能吃下两块甜糕点的。
萧承煜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道:“是吗?”
“是啊。我感觉喉咙里有点齁的慌了。”
赵宛舒看了眼萧承煜的面色,挑了挑眉道,“那应该是我放的糖有点多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世子殿下还要继续吃吗?”
晏临楼其实有点没什么胃口了,但赵宛舒的手艺也的确是不错的,他想了想,还是又坐了回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吃东西,顺便问道:“我们一直送不出去消息,我父王那边可有消息?”
赵宛舒便如实回道,“我听说你们被关了后,就按照之前阿煜说的那样,给你们在京里的线人送了消息。眼下他们应该是把消息给送去给燕王了。”
“还有,”她顿了顿,看向萧承煜,“我实在是没想到法子,就给柳先生也写了信,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闻言,萧承煜不由蹙了蹙眉头,“其实不应该打扰老师的……”
他不想再把柳庆云他们牵扯进来了。
赵宛舒叹了口气,“原也是我急病乱投医,我想着先前柳先生在京为官,想来会知道些其中的曲折,这才……回头我该跟先生道歉的。”
她倒是也没提赵容朗的建议。
萧承煜见此,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心底也浮现了歉疚,握住了赵宛舒的手,“原也是我的不对,让你担心挂怀,对不住。”
他也注意到,赵宛舒的脸色都不如从前好了,整个人都瘦了,憔悴了。
可见最近也是受了多少的压力。
赵宛舒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如今知道你没事,我这心也放下来了。”
先前她总惦记着萧承煜出事,看他好歹人是全乎的,也没受到什么虐待,心里就松快了许多。
萧承煜捏了捏她的手,一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晏临楼在旁边看着甚是腻歪,他撇了撇嘴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跟前做这些,我看着怪不舒服的。”
萧承煜:“……您不舒服什么?”
赵宛舒也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他们两个又没做什么,只是简单地握了个手。
难不晏临楼那么单纯?
晏临楼不想跟他们讲话了,他别开脸:“我吃饱了,我先去睡会儿。”
说完,他就站起来,走到墙角的床边,倒头躺下。
赵宛舒:“……世子这到底是咋回事?”
感觉他似乎对现状还挺满意的。
萧承煜:“不用管他。”
他又问道:“小光如何了?”
要说他现在除了赵宛舒以外,最担心的就是萧韶光了,也不知道不见他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偷偷哭鼻子呢!
萧韶光向来是最粘他的了。
闻言,赵宛舒的动作一顿,她抿了抿唇,看向萧承煜,想着要如何跟他提起这件事。
萧承煜见她表情有异,面色瞬间也严肃起来,“怎么了?是小光出什么事儿了吗?”
赵宛舒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