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成的药材,赵宛舒便打算去一趟附近的药铺。
好在离得也不远,等她在看门小厮的带领下,买完药回来时,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马车,门口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丫鬟敲门。
小厮连忙过去道:“请问是哪家的,寻我家主子可是有事?”
丫鬟听到声音回头望来,见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车门就被打开。
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竟是江逐月,以及一个面容秀美的姑娘,眉眼间有着几分骄纵,见到赵宛舒,她挑了挑眉。
赵宛舒蹙了蹙眉头,她猜测这位不认识的姑娘,应该就是江飞凤。
因为她跟江逐月眉目间有两三分相似之处。
江逐月觑了眼江飞凤,硬着头皮下了马车,攥紧帕子朝着赵宛舒走了过去,脸上浮起虚假的笑意,“阿,阿宛,你怎生从外头回来了?我正找你呢!”
“找我?”赵宛舒很是惊讶,她扬起眉头,仿佛是头次见到江逐月。
要知道,从她穿越第一日以来,江逐月可从来没对她有过丝毫亲近之意,连笑脸都不曾给过一个,而今竟来跟她虚与委蛇。
如何不叫她震惊万分!
她嗤笑道:“江逐月,咱两是什么关系,咱们也心知肚明,你也别跟我打什么机锋了。就是你不难受,我听着也是恶心的。”
“说吧,你想干什么?”
赵宛舒是懒得跟江逐月掰扯,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江逐月脸色一僵,她没想到赵宛舒竟这般不给颜面,她还没跟她计较,她反倒是先给她甩起脸子来了。
她勉强压下心底的恼怒,回眸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江飞凤,她垂下眼脸道:“我到底是赵家养大的,先前的事儿暂且不提。我如今想见见二哥哥。”
“我在赵家时,二哥对我极好,而今他来了安京,想来是为了科考,我也没别的能帮他的,就想跟他说说话。你也知道,我大伯是江阁老,若是二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这也愿意……”
“愿意什么?愿意帮他走后门,还是说作弊?”赵宛舒截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问道。
江逐月一噎。
赵宛舒:“可惜,二哥都不需要。我们虽然是农家子弟,但还是有一颗脚踏实地的心。多谢你们美意,我听说这次科考的主考官是江阁老,但我二哥更该避嫌才是,以免让江阁老的好名声蒙羞,是也不是?”
她竟是油盐不进,江逐月有些麻爪,可面对着江飞凤那如针扎般的犀利眼神,她只能咬牙继续道:“你是你,二哥是二哥。你不能代替二哥做决定,我跟二哥感情极好,你便是再嫉妒,也不能不让我见二哥!”
今日,她就是胡搅蛮缠到底了!
不见到赵容朗,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赵宛舒被她纠缠得有些烦躁,“江逐月,你听听你这些话,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我二哥当初在江家被你们鞭打得体无完肤,差点死了,可没见你留情面,记得我二哥以及赵家对你的情谊。”
“而今,你来卖弄哪门子的兄妹情深?我二哥说过,今后与你毫无瓜葛,你若是识趣,要脸面,那就好走好送,不然,可别叫人看了笑话,丢了你们江家金贵的脸面!”
赵宛舒说着,越过她就往府门走去。
在经过马车时,江飞凤突然出声喊住了她:“站住!”
赵宛舒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去。
今日是晴天,阳光落在赵宛舒的脸上,倒是显出了她美丽的容颜,江飞凤注意到她的脸跟昨日见到的赵容朗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好看的唇瓣,连翘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她心中的怒气便稍减了,她打量着赵宛舒,慢慢道:“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嘴,江逐月那个蠢货比不过你,倒也不出奇。”
江逐月面色难看。
赵宛舒眨了眨眼:“……多谢夸奖?”
江飞凤勾起唇角,略略抬起下巴:“我叫江飞凤。我有个几个问题要问你。”
赵宛舒提起手里的药包,“江小姐,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但是真的抱歉,第一我初来乍到,家中实在繁忙,二来,昨夜我弟弟受了惊吓,现在病倒了,我得赶紧回去给他煎药。对不住了!”
说完,她敛了笑容,就快步往回走,竟是丝毫都没顾及江飞凤。
她不想跟江飞凤交恶,可也不想回答她那些问题,以免惹祸上身,只能避开。
江飞凤愣了愣,她还是头回遇到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姑娘家,一时间竟是连生气都没顾上。
直到大门被关上,她才恍然回神。
江逐月抿了抿唇,低着头凑过来,“江姐姐,你也看到了,赵宛舒就是这般自大狂妄,她是根本不把咱们江家放在眼里啊!”
江飞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蠢,你还真蠢过头了!她这是聪明的举动。不过,想来你那二哥哥,今日是不在府中的。”
江逐月怔忪:“您怎么知道?”
“科考在即,此宅院并不算大,家里还有孩子,他哪里能安心温习?而且,进京的学子陆陆续续的,他要么去复习了,要么就是跟进京的学子之间交流心得了吧?”这方面,江飞凤还算是有些心得的。
“是了,我想起来了。我哥哥似乎提过一次,说是赵容朗在国子监读书!”江逐月恍然道,“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不知道他如何进去的呢!”
江飞凤一锤定音:“那咱们就去国子监守着!”
而这边,赵宛舒刚让厨房去煎药,又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心里烦闷,这江家到底有完没完!一波又一波的!
她快步走了过去,也不等小厮开门,直接打开了门,“江逐月你烦不烦,我说了不……”
结果,却见门口早已不见方才江家的马车,而是一辆更华美精致的马车,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