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炎恭敬行礼,“事情都已办妥了,这两日元文石在狱中被特别关照过,现在连人形都快瞧不出来了,他倒是嘴硬的很。”
元文石认不认罪都不是最重要的,殿下的目的本也不在此处,尖锐的矛头从来都是对准太子的。
如今陛下认定殿下行刺太子,将其禁锢于府邸之中,要想脱罪从府邸中出来,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光靠着被扣押的从属守口如瓶是没有用的,还得学会祸水东引。
就比如,若是太子背上谋逆的罪名,李燃便可以早先知道,所以制止的原因为理由,证明自己并非行自太子,以此洗脱罪名。
“那批铁器现在何处?”
李燃侧过脸来,昏暗的光影透过枝头,照在他白皙隽秀的侧脸上,半明半暗。
“京郊,太子别院。”
宫中的马车铜铃声清脆,车身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府邸门前。
漆红的大门缓缓打开,穿着黑色甲胄的禁军,手里拿着枪站在大门两侧,一脸肃穆警觉的模样。
江嘤嘤提着裙摆越过宫人来搀扶的手,踩着矮凳便跳下了马车,漆黑的杏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内侧身影。
李燃身材颀长,暗金色麒麟纹长袍勾勒笔直的身形,腰束革带,即便是幽禁府中也是极为矜贵的模样。
他好像在这站了许久门开的时候,刚好抬起漆黑长睫望过来。
江嘤嘤立刻展颜,灿然而笑,提着裙摆边跑了过去。她脚伤还没好全,这会儿有一只脚不能用力,于是便边跑边跳。
大门两侧穿着黑色甲胄的禁军仿佛都成了夹道欢迎的随侍,看着兔子一般不庄重的少女,皆面露一年难尽之色。
李燃看见她这副模样,眉心一跳,赶紧大步上前张开双臂将跳过来的少女结结实实的揽住,拥在了怀中。
唇角克制不住的翘起,还是压低声音斥道:“跑这样快也不让人扶着,是想再伤一次不成?”
江嘤嘤抱着他的劲瘦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不高兴的抱怨道:“还不是因为夫君站在这里等,嘤嘤怎么能不跑快点?”
身后的漆红大门缓缓合上,关门的禁军瞧着这一幕,皆面露牙酸的神色。
对这腻歪的两人唾弃不止。
江嘤嘤确是不管这些的,扶姞面色沉静的给皇子妃递上准备好的手炉,在旁边候着的曹栾赶紧指挥随侍,将软轿抬了过来。
李燃在冷风里站了许久,身上还带着伤,吹了风后唇色变也泛起了惨白。鸦羽般长睫在他眼睑处投下暗色的阴影,漆黑桃花眼潋滟,他攥住江嘤嘤的手,仔细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沉声问:“在宫中可有受委屈?”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宫中多逢迎阿谀的两头草,即便是宫妃也多是看菜下碟,嘤嘤进宫也不知有没有遇到旁人。
江嘤嘤歪着头看了他两眼,蹙眉将手里的暖炉塞进他的手中,然后撇着嘴抱怨道:“我都快被欺负死了!”
“怎么了?”李燃漆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江嘤嘤撇撇嘴,很不高兴的拉着他的袖子:“还不是你父皇,竟然在背后如此诋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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