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林虽说莽撞,但是也全然是为了殿下。还不是前些日子,李燃派刺客行刺殿下,才有樊林今日的壮举。”
这些话,李恒充耳不闻,只眉心沉沉:“当日的事,并无实证是李燃所为,父皇不会听的。”
“怕是等不到明日了,殿下。”谋臣裴建是智囊袋,起身谏言道,“以二殿下的性子,怕是不会容咱们等到明日,今夜就要闹到宫中。”
他没有阻拦李恒,现在认错才是最正确的。陛下从来都是站在东宫这边的,李燃府上有人行刺,就算有确凿证据和东宫有往来,那又如何?谁又知不是李燃不满陛下赐婚,故意生事?
只要殿下去请罪,陛下就决计不会怪罪殿下。到时候只要道李燃前日处死了一个叫梁士的侍卫,樊林是为了替故友报仇,便可将东宫摘得干干净净。
李恒闻言,当即立断:“立马派人盯住二皇子府和各宫门口,一旦有消息,即可来报。”
因为府上动静太大,春嬷嬷和青芜很快就赶到主子身边伺候了。
主子在沐浴,浴房水气朦胧,角落的六瓣莲花熏台香云袅袅。
江嘤嘤靠在浴桶里撑着脑袋,旁边台子上放着香膏,这里的熏香饶得她昏昏欲睡,也不欲多待,便起身了。
旁边还候着几个青衣婢女,在旁边侍奉着衣裳,青芜一来,她们就被挤到了一边。
春嬷嬷忙给主子披上衣裳,嘴里还一个劲叹息:“今儿正是造孽了,殿下今夜许是不会留下了,真真是委屈皇子妃了。”
江嘤嘤漫不经心披好寝衣,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如扇细密的长睫微阖,樱唇微抿挑起一抹弧度。身形修长,光着玉足踩在木屐上。
不会留下?才怪呢。
果然,江嘤嘤婷婷袅袅走了出去,瞧见其余人早已经退下了。房间灯烛明亮,桌前端然坐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影子被拉长映在山水美人屏风上。
李燃里衣外松散的披着一件麒麟暗纹织金常袍,手里还持着一个文卷,像是在此坐了许久。漆眸瞧着那文卷微沉,唇角绷紧,听到动静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抬首便见乌发披散着着单薄寝衣瞧着不怎么高兴的江嘤嘤,顿时微怔了一下。
“嘤嘤。”他走过去,漆眸望着她心下微紧,下意识轻哄,“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江嘤嘤原本已经被熄灭的兴致在瞧见人后,又迅速燃起,她下颌微抬,走了过去,假意娇嗔:“夫君不是要走吗?”
“走?去哪?”李燃牵过她的手,微微蹙眉,“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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