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游戏的剧情,光影在窗台上不断变化,她看着天快速的亮起来,是蟹壳红色,像是染红的胭脂,云朵快速流动,窗台上的倒影的形状也飞快变化。
就像是那种纪录片中会看到的景色一样。
尤那坐在靠椅上,将下巴垫在手背上,斜倚着看向窗外。
剧情快速跳跃中。
周遭的一切都在变化,唯有她维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等待着剧情的结束。
奥特姆一直在她的身边。
等到剧情过完,尤那看了看时间,一上午已经过去,奥特姆依旧还注视着她,兜兜转转又回到刚开始的位置,正垂眸注视着她。
但他停了下来。
大概是原定的台词读完了吧。
尤那站起身,走到窗台边,看了看日历,说起来,不管是什么样的游戏,日历都是必不可少的呢,她快速消耗了一个上午,奥特姆居然也没有离开。
啊啊,她明白了。
哪怕是拒绝了奥特姆的邀请,今天按照剧情,依旧要和他一起度过,毕竟目前他的好感度最高。也就是所谓的行程捆绑系统吧。
但她之后的行动,可不方便带上他。
“你不离开吗?”她转眼看向他,无形催促。
“蔷薇,你今天准备做什么?”奥特姆依旧维持着在靠椅边的动作,目光却转向了她,视线若有所思,几秒之后,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你想到哪里去?”
他像是野兽般的眼睛中隐去了笑意,眉头微微皱起,片刻间表情就变得严峻。
不出所料,他果然要问啊。
“我准备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尤那微微转过身,用手指抵住他的肩胛,“所以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去赛马赏花,对不起。”
“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
奥特姆将她抵在肩胛上的手指握起,顺道将她整个手都拢在手心之中,他的手心温度滚烫,紧紧的抓住她,“我对危险,可是有过人的直觉。”
忘了,这家伙的表现和他常年征战的暴君人设实在是不相符合,不小心就会遗忘掉他的人设。
“或许吧。”她的语调平静。
奥特姆哑然沉默了会,将她的手紧紧扣在掌心中,“带我一起去吧。”
尤那微微歪了歪头。
“我可以保护你,蔷薇。”奥特姆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但尤那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人保护。”
哪怕是一个人,她也能将事情做得很好,她从来不需要人保护。
奥特姆的喉结滚了滚。
在他的视角内,被握住手指,站在他身前的少女是这么的小巧单薄,穿着层层叠叠的裙装,仰着眼睛看着他,她绿色的眼睛像是最美的宝石,紫色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看起来就像是娇嫩的花枝。
“……我可以帮助你。”
奥特姆迅速改了措辞。
他一次一顿道,“或许我能给你提供一点点帮助,哪怕是驾车也好,蔷薇,我想在你身边,我想,你如果想做什么,我想陪着你。”
气氛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尤那先转开视线,她轻轻抽出手,转身向一边,“好吧。”
“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她带上帽子,“由你来驾车吧。”
“还没问你今天要到哪里去?”
尤那快步走出了宫殿,空荡荡的走廊,地板反射着光芒,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视线在走廊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现实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差点忘记,上一次游戏存档之前,瑞叶是说过,今天休假的。
尤那拢了拢披肩,对跟上的奥特姆说,“去埃尔伯特家。”
“……埃尔伯特?”
奥特姆本能的收起笑容,尽管他笑着的时候也显得很危险,“找他?”
尤那懒得解释。
“我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奥特姆深吸了一口气,尤那的脚步很快,片刻间已经走到了他的马车边,他将尤那的腰拦住,将她举上马车,她的裙摆就像是花瓣一样散开。
尤那上车后迅速钻入车厢,又伸出个脑袋,挑了挑眉,“你不知道也没关系。”
她也不知道。
但这都不是问题。
她迅速改变游戏出现的剧情原本该有的选项。
【奥特姆邀请你共度今日,那么你今日的行程安排是?】
[埃尔伯特家]
[埃尔伯特家]
[埃尔伯特家]
“你来驾车,什么都不用想,随便往哪里走。”她对奥特姆说,“反正都能到的。”
游戏就是这样,只要作出选择,无论如何都能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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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奥特姆都闷声不吭。
马车行驶的颠颠簸簸,尤那抓紧了坐垫,脚悬空在半空,晃来晃去,虽然又快又晕,但尚且在能够接受的程度之内,在这个间隙,她还顺便和涂蝉交流了两句,“还好吗?”
涂蝉:“……还好。”
涂蝉看起来比她还要晕。
毕竟她说过,要给涂蝉一个交代,因此干脆与她共享了视角,此刻她眼中看到的,就是屏幕上的画面,涂蝉近距离看下来,看起来像是要被马车晃吐了。
尤那安慰,“马上就到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马车猛然一晃,奥特姆拉了缰绳。
“……到了。”他撩开车幔,脸处于半明半灭间,金色的眼瞳看向她,“目的地就是这里吗?”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执着的等待,尤那将手递到他的掌心中,伸出头,看向面前的建筑。
“不会有错。”她的语调平静而肯定,“就是这里。”
面前的三层别墅,黑顶白墙,黑色的大门隐约反着光。
谁会用这种门当做自己家的大门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监狱的门一样。
尤那在奥特姆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