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草原里——
“拆迁款终于下来了!”
草原里好几户人家都在跳舞,手里拿着红艳艳的钱。
原本在边境放羊的央金,一听到这个消息, 立刻往家的方向跑——当然,她没有忘记羊。
一个人一匹马,还有几百头羊浩浩荡荡地跑,远远看着竟然有点白波的意思。
她将赶羊入圈的工作交给家里的牧羊犬,自个却是一脚踢开家门。
“爸, 听说拆迁款下来了,你千万别…”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中年男人聚在一团交易的场景。
她的爸爸巴丹就坐在桌子正中间,另外两个则坐在他两侧,像是在教唆着什么。
央金来得正是时候。
这场专为巴丹量身定制的教唆似乎快成功了,巴丹都把新得到的拆迁款放在桌子上了。
从刚刚开始,那两个骗子的眼睛就一直黏在钱上面, 嘴上还不忘让巴丹签署资源捐赠合同, 用着蹩脚的藏语翻译错误的汉字。
“混蛋,你们在干什么!”
央金怒了!
她冲进来一把撕毁合同,将矛头对准两个骗子。
纵然这是两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央金的对手。
她像在用手抓包子,一手一个地将他们拿捏住了。
巴丹吓了一跳:“快放手,快放手,这是城里来的人,他们说可以帮我搞到城市户口。”
——有了城市户口, 巴丹就可以安心去找妻子了。
巴丹和池亚鹃很恩爱, 从认识开始就从未离开过彼此, 可是自从池家派车过来接人后, 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怪想念的。
再加上草原的家家户户都拿到了拆迁款,财大气粗,有钱又有愿望的巴丹这不就被骗子盯上了吗?
央金无奈看着爸爸,那两个骗子趁她走神的空隙里,挣脱出来,逃到距离她比较远的地方。
大概是离央金有一定距离,产生有安全感了,其中一个骗子竟还敢开口,向丹巴控诉。
“央金太凶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这样对待客人是你们草原应有的礼节吗?”
“就是!”另一个骗子搭腔:“丹巴,还是你的另一个女儿扎扎好,漂亮又孱弱…”
漂亮?
孱弱?
扎扎被奸杀的画面与央金脑海一闪而过。
这两骗子算是触到底线了,原本只打算将两人打一顿赶出家门的央金,立刻改变了注意。
她将两人关进羊圈里面,又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抓骗子。
央金将锄头插进地里,锄头竟然插进去十厘米那么深,吓得两个骗子抱在一起,兴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解决完这两个骗子后,央金这才顾得上自家的父亲,谋划已久的计划总算步入正轨。
她拉着巴丹回到卧室里,二话不说就先开始收拾行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她说:“我们去城里吧,去找妈妈和妹妹。”
丹巴:“什么,你说真的吗?”
“现在我们有钱了,家里的羊也卖的差不多了,剩下交给邻居大叔家帮忙就好。”
比起做什么事都慢悠悠的小废物,央金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行动派。她三两句解释完毕,然后拿起最简易朴素的行李,拉起亲爹就往外跑。
竟然无意加入了离开草原的大部队。
期间,她们还遇到正在找儿子的草原首领,也是这次拆迁款的最大受益者。
年迈的首领喊住了央金,问:“你有见到我们诺布吗?”
诺布?
好像是那个帅气的草原王子。
央金和诺布的交集并不深,因为他身边总有许多女孩子倾慕、围绕。
“他拿着所有的拆迁款跑了,说是给我娶一个漂亮媳妇回来,真让人发愁…”
首领话是这么说,面上却一点儿心急都没有。
毕竟对于他来说,偌大的拆迁款比不上千百年家族储蓄的百分之一。
然而这番话落在重生回来,知道诺布家拆迁款有多少个亿的央金耳中,她人都麻了。
——什么媳妇啊,需要用好几个亿来追?
央金暗暗替这位姑娘倒吸一口冷气。
见首领眉头依旧紧蹙,她随口安慰对方一句:“没事,诺布又帅又聪明,骑马还那么快,就算遇到意外也能跑得掉。”
“但愿如此。”首领摇摇头,长吁短叹:“有些人和事,不是骑马快就能追上的。”
确实。
别说追人了,诺布连120码汽车都追不上。
车内。
不知道是不是池依依的错觉,她总感觉张德华人都燃起来了。
只见他猛地拉起手刹,仿佛那是飞机的起飞杆。
油门踩下,车速瞬间拔高,原本并行在车窗旁的高头骏马逐渐落后。
池依依眼看着窗外少年愣了一下,紧接着用更强的力量鞭笞着马身,马长仰一声后加速,却还是比不过人类制造的钢铁巨物的速度。
渐渐的,草原少年被跑车甩在后面,又被警车截停。
“我爸好像被拦住了。”
池依依整个人趴在车窗上,一边好奇往后看一边报告着。
小张司机随口应了一句:“你爸没打通好关系。”
——池依依骑马,是池家打通上下关系后的合法结果,少年骑马就是危害公共秩序了。
“原来是这样…”池依依了然。
萧润宁听着这段对话,莫名觉得自家司机和池依依有点像,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像。大概是因为他们在不知道少年名字之前,都默契地统称他为“池依依重生的爸。”
而作为车内唯一的正常人,萧润宁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接受了这个代号。
因为少年的停马,小张司机这才缓缓放慢车速,停靠在路边。
萧润宁因为身体不便,留在车里,小张和池依依两人则直接下车,远远眺望池家的方向——少年和马被拦在路口,正在手舞足蹈地向交警解释。
见池依依看过来,他还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