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思也是浪费。”三号的看法与流浪者完全不同,他从未想过神之眼还能这样用。
假如常洺能看到三号的真实想法,他一定会说在我们璃月就是这样的。
别说神之眼,炉灶之魔神都得老老实实给小姑娘当打火机。
然而他不知道,所以他对三号敷衍道,“这样很方便啊,省的动手去洗了。”他不止用水元素来洗碗,还会用来洗衣服拖地。
然后他想到流浪者以后会获得风系神之眼,那么以后他们如果还住在同一件屋檐下,那可以让他用风元素力帮忙甩干。
虽然知道这大概率不可能,但不妨碍常洺想象流浪者一边甩干衣服,一边不爽说自己为什么要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的画面。
笑了笑,常洺没再多说,带着三号返回自己的房间,他们还有事要商量。
“在雷神最初制造斯卡拉姆齐的时候,确实是想要将稻妻的权柄交予他。”三号在们关上后便笃定道。
常洺反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因为他会跳舞?”他觉得三号如果是觉得流浪者会跳舞便如此认为要把稻妻交给他管理,那他只能说有点草率了。
“在稻妻的祭典上,巫女与宫司会献以舞蹈。”三号见常洺对稻妻的民俗不了解,只得解释,“斯卡拉姆齐在制造之初,雷神应当是希望他能主持祭典,因此才将与舞有关的技法赋予他。”
这下常洺反应过来,“在雷神之下除了三奉行就是鸣神大社,按照这个顺序,那是没有错,雷神是想让流浪者代行她的权利与鸣神大社一同管理稻妻。”那假设是那样,三奉行就不敢像现在这般造次。
而且也能解释为什么散兵能诞生自我的意识和感情,可能雷神最初塑造的他的时候,就考虑他要去管理稻妻的事务,便给他开通了更多的权限。
“或许雷神正是吸取制造斯卡拉姆齐的教训,才将雷电将军制造的仅遵守‘永恒’这条命令。”
三号讲到这里话语里带上不明显的笑意,若非第二个人偶雷电将军行事过于呆板,出维护稻妻的永恒外什么都不在乎,三奉行也不能以下瞒上,愚人众更不可能勾结三奉行趁虚而入。
“雷神的做法无可厚非,她本质上是抓住了稻妻存续的关键。”常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神明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威慑,稻妻的立国之本,正是雷神斩出的无想的一刀。”
即便锁国令和三奉行的各项政策搞乱了稻妻,可是雷神的想法的确是抓住了主要矛盾,而且可能也是她能想出最稳妥的办法,一刀解决不到,那就两刀。
任何敢来冒犯稻妻,破坏稻妻永恒的家伙,只要扛不住无想的一刀,那就不配称为稻妻的敌人。
奈何人心不会因无想的一刀存在而永恒不变,在人心面前,能斩裂岛屿的刀刃,也不过是人实现自身私心的武器。
常洺想到这点默默的叹气,好在现在也不用再担心稻妻的三奉行,在旅行者的帮助下,雷神听到了子民的愿望,重新开始管理稻妻,锁国令也是被解除。
按照当前游戏的时间线,海祈岛那边应该也偃旗息鼓,不再与三奉行发生剧烈的冲突。
回忆起稻妻,常洺意识到一件事,散兵将自身从世界树中删除造成的影响,或许主要体现在稻妻。
毕竟散兵这一生主要的变故和转折都发生在稻妻,在须弥的痕迹反而不多。
那么旅行者会不会去稻妻调查了?常洺抱着这个想法,决定不再那么急着找旅行者,等她查出结果肯定会返回须弥找人验证,届时找她商量也不迟。
稻妻鸣神岛的镇守之森,旅行者躺在尘歌壶里的床上,回忆着见过纳西妲后发生的事情,她的旁边是睡的正香的派蒙,她与睡不着的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荧还记得她是与散兵一起前往了世界树内部搜索与降临者有关的内容,在查找信息的最后阶段,散兵利用间隙支起隔绝纳西妲的屏障,向她问了一个问题。
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那心声隐隐在荧的耳边回答,她当时没有回答,但她的态度让散兵肯定。
荧不知道散兵是从哪里得到的世界的历史能被改变这个信息,更不知道他是怎么参透这件事,她只知道散兵在确定过历史能被更改以后,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抹除了自身的存在,无论是倾奇者,散兵,国崩,他将过去完全抹去,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在巨大的变动中荧和派蒙被纳西妲送出净善宫,来到一处休息的地方。随后没多久本来还记得散兵的派蒙就彻底将他遗忘。
翻了个身,旅行者觉得这个感觉非常的糟糕。
难道又和大慈树王一样,只有她记得散兵的存在了吗。
荧想到这点皱起眉头,她计划着明天的行程,要去天目锻冶屋打听关于雷电五传的故事。
在故事里,是散兵令雷电五传衰落,荧正是要去验证这个流传已久的故事有没有发生变化。虽然她不抱有多少没改变的希望,但她还是觉得或许散兵并没有把自己完全清楚干净,稻妻还留有他存在的蛛丝马迹。
思考着这件事,旅行者缓缓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
在旅行者前往天目锻冶屋的时候,同时间的须弥城内,流浪者刚结束简单的早餐准备前往祖拜尔剧场。
按照他和妮露的约定,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正是上班。
对于上班这件事,流浪者觉得很新奇,在吃早饭的时候他对常洺说过对上班的美好憧憬,却意外的没有得到赞同,反倒是一声叹息。
流浪者不知道常洺为什么叹气,不过他觉得对方应该是不想上班。
但这不影响流浪者体验新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