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最后，对面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了一声。
柴聪明放的是免提，一群人都能听见男子的话。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称得上“精彩”二字。
不需要其他人张口，柴聪明自己就能知道他们的选择是什么，他朝电话那头的负责人歉意一笑：“抱歉啊，我们大概不能满足您所说的这些条件。”
首先，“剧本”“人设”，就相当于导演组让你演什么你就得演什么，无论“好人坏人”。
其次，“冲突”“热点”“后期宣发”，潜台词是节目会有各种矛盾和争吵，而且这些矛盾会被恶意剪辑再配上大量的营销，给艺人和节目组带来热度和流量。
这或许是绝大多数艺人喜欢的，毕竟在这个时代，有流量热度就代表有钱有话题，捧人的操作无法是无论黑红先把知名度提上来，后期安排各种水军和话题洗白白就又是冰清玉洁的一朵好白莲，根正苗红的干净艺人。
但实际上，这点是六人最讨厌的。
他们这群从小在深山里长大的妖怪大概实在是没有什么表演的天赋，也不适合演戏，他们或许“愚笨”但足够真诚，只会也只想在观众面前展现真实地自我。
“演戏”什么的，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难了。
对面的负责人显然没想到六人会拒绝，声音都拔高了许多，充满诧异：“什么？拒绝？你们确定吗？”
柴聪明依旧不慌不忙：“是的，非常抱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拒绝我们，我们可是《周周乐开怀》啊！”
几人：“……”
管你是周周乐开怀还是月月乐开怀年年乐开怀，你就是天天乐开怀都和他们没关系。
“是的，我们还很年轻，耳朵挺好使的，您可以不用那么大声。”
“你们确定吗？为什么要拒绝？虽然你们现在的热度很高，但这也只是一时的辉煌罢了。说的难听点，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立足扎根，没有资本是不行的。现在观众看你们只是因为你们新鲜，等再过几个月，也就不新鲜了，到时候你们就被淘汰了。”
“对，您说的对。如果我们后续没有曝光，大家就会忘记我们。”
关于这一点，六人深信不疑——他们早就经历过，只是当时也没多少人认识他们。
“……？？？”
“所以呢？为什么要拒绝？和我们合作。可以给你们带来曝光和知名度，让你们认识这些流量明星和业内顶级导演和资方。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拒绝？”沈粤实在是想不通，多好的机会啊？这群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们接受不了你们所说的综艺剧本和人设以及后续宣传。”
沈粤沉默一瞬，忽然笑道：“懂了，你们是害怕影响路人缘吧？没关系的，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不要被这些东西束住了手脚，畏畏缩缩的。”
“抱歉，我们拒绝。”
“嫌钱少是吧？那五百五十万！”
“抱歉，我们拒绝。”
“六百万！”
“抱歉，我们拒绝。”
“七百万！希望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抱歉，我们拒绝。”
“一千万！！！”
林士奇夺过柴聪明手里的手机，大声叭叭：“婉拒婉拒婉拒！你听不懂话啊？！别拿钱来羞辱我们，我们不是那种人！除非你给我一个亿，不然免谈！”
“……你们也配一个亿？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超一线老牌明星了吗？”
“那你说个屁，钱都给不起，你也配让我们来合作？”
“……？”
“好啦，不要影响我们吃小饼干。滴——滴——”
沈粤：“？？？”
而此时，宗深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问：“你记得跟他们说，要把那三天的档期都空出来。”
“……他们拒绝了。”
宗深点着头：“哦拒绝啊，拒绝就对……什么？拒绝了？你开的多少钱？”
沈粤：“一千万…”
“一千万都能拒绝？他们要多多少？”
“一个亿。”
“……他们在开什么玩笑？真以为自己的超一线顶流大咖了？”
“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他们回你什么？”
“‘那你说个屁！’”
“……他们会后悔的！”
……
这边，柴聪明才挂完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了，而最重要的是六人工作使用的微信通讯里多了好多等待验证的新好友，扫一眼发现全部都是来找他们谈合作的——
xx导演，xx品牌方，xx广告商，xx节目组，xx剧组……
消息直接99+
他的手指头在屏幕上划了不知道多少下才滑到底。
他就这么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抬眸环了一圈五人：“你们看吧，估摸着都有一百多个人来找我们谈工作。”
金灿捂嘴惊呼：“天呐，怎么这么多？”
“因为我们很出名啊。”
“是的，我之前加的那些人现在全部跑来找我聊天了。”
“几年没聊过了，突然找我我都忘记他们是谁了。”
柴聪明的手机又响了，这次还是赵琳。
“喂赵姐？”
赵琳：“你们和《周周》那档节目的负责人谈得怎么样啊？”
柴聪明：“我们拒绝了。”
“拒绝？”
“对，因为他们要安排剧本和人设，相当于让我们去综艺节目里演戏，后期还要配合他们宣传，我们不喜欢就拒绝了。”柴聪明解释道。
赵琳沉默一瞬：“拒绝也好，这种节目也不适合你们上。对了，我有个朋友找到我想让我来找你们帮个忙，她也导了一档综艺，是冒险类的。
但她的嘉宾都是些小网红或者素人，而且每期嘉宾都不一样，因为这些嘉宾没有什么流量，所以节目数据很差。
她想让我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和他们合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