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中,就会被他用丰富的经验绕晕。
万铱:“再过来我就告诉你妈,说你骚扰妇女。”
她神色完全冷下来了,路熙一时间愣住了。
他是爱胡闹的性格,一向都软硬不吃,浑身都是刺,你不招惹他他还要惹你,人生准则是“无法让所有人满意,那就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最开始认识万铱,也是因为故意去欺负她。
欺负不成,反被一顿收拾——还是最光明正大的那种,他刚恨她几天,把她当成这辈子的宿敌,就因为这次的事故,被迫当了她一年多的好朋友。
不管路熙是她的敌人还是朋友,她的态度总是包容又随和,像是他不管做什么、胡闹什么,她都永远不生气。
路熙头一次没有因为对方对自己态度不好,就立刻作妖,而是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怎么了嘛?”
万铱:“别把这种事挂在嘴上。”
她并不觉得路熙这种恶劣少年真的懂什么叫“喜欢”。
更大的可能是,他把“喜欢”这种东西当成一个好玩的事情,拿来捉弄她。
她可以接受他在无限定竞技上把自己当成敌人,这是很正式的对峙。
也可以接受他在生活中胡闹——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成功不了,只是给自己留下高清黑历史罢了。
但是不能接受他随意拿这种个人情感上的事情乱说。
万铱端着东西坐到仇衍对面。
因为她表情不太好看,仇衍问她:“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万铱不想说起路熙的事,含糊地点了点头。
路熙那边倒是被自己母亲一眼看出了症结所在。
路熙的母亲叫路梅岭,性格和路熙如出一辙,只不过她并不像儿子一样对着全世界作,她的作一般只局限于她的配偶——路先生。
对于其他人,尤其是对她儿子,她除了控制欲有点太强,没有什么其他不好的。
路梅岭:“怎么今天不说那位万小姐了?当着你爸的面这么收敛?”
路先生是今天一大早才弄到通行许可证进来看儿子的,问:“什么万小姐?”
路梅岭:“你儿子的暗恋对象。”
路熙:“妈!”
他刚丢了面子,气哼哼地说:“我才不喜欢她呢!”
路梅岭嘲笑道:“我昨天刚给你理清楚,你昨天还点头,恍然大悟说原来这是喜欢啊。这么快就变卦了?是不是告白被拒绝了?”
路熙:“我才没告白呢!”
路先生自从事故发生以来,提心吊胆,一会儿担心儿子的安危,一会儿又听到风声说这次事故是恶行杀人案,担心儿子和幕后凶手有什么牵扯。
再加上路梅岭情绪一波动,作得更厉害,他每天不仅要管自家企业的事,还要四处打听消息,回家更要安抚妻子的情绪,忙得人仰马翻。
这些天到处奔波,好不容易现在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什么事都没有,终于能够和妻子儿子团聚,只觉得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处处都好,把人世间的一切烦恼都远远与自己和家人隔开。
路先生和自己妻子一个问题,总把自己十五岁的儿子当成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像逗幼儿园的小孩一样逗他:“万小姐是你哪位老师啊?你小时候还说要娶小夏老师呢,现在移情别恋了?”
路熙:“我没要娶她!”
他气哼哼地把筷子一放:“我吃饱了,不要和我说话。”
然后就自顾自地带上耳机开始摆弄自己的终端手环。
一向溺爱孩子的两位父母并没当回事。
路先生:“这位万小姐到底是……”
路梅岭:“喏,他刚才抵死不认的时候看过去的方向。”
路先生以老父亲的心态悄悄望过去,看清万铱的脸之后,顿时一愣。
他迅速转过头来,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埋着头开始吃饭。
路梅岭何等敏锐,问:“怎么了?你认识她?”
路先生摇头。
但其实他已经想起来万铱是谁了。
他当初想收养她的时候,她还身受重伤,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眼睛很灵动,哭起来默不作声,从来不喊痛,又乖巧又懂事。
被自家混世魔王儿子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路先生哪见过这种世面。
周围全是痛苦与哀嚎,不远处的废墟散落着残肢断臂,她又小又可怜地独自躺在床上,孤苦无依,痛到抽搐,还会对护士、医生,乃至他这个志愿者说谢谢您。
路先生跑到奥卡大区的初衷并非是好心支援灾区,而是因为他的宝贝儿子路熙闹着要吃一种奥卡大区的本地特产。
而因为“时空撕裂”的忽然出现,这种特产没法运到特利内岛,有钱也不行,路先生只能自己跑一躺。
那个时间点,只有灾区志愿者可以进入灾区。
路先生一路成长在富贵家庭,在来奥卡大区之前,简直是生活在温室里,也听那些残酷的新闻,只不过听了就听了,从不主动去看。
这次机缘巧合到灾区来,两三天的时间,福利院的地狱景象已经把他过往的三观撕得粉碎。
这样惨烈,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都很难袖手旁观。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看见万小朋友可怜巴巴的样子,当时就和福利院的院长说,他要收养她。
至少他可以救这个小姑娘。
她又乖巧又可爱,不该在废墟与污泥中度过自己的童年。
就这么说定了,路先生热血上头,特产已经到手了,本来要立刻揣上可怜可爱的小孩回家,告诉路熙他有个姐姐了,但是医生告诉他,这个小姑娘的伤经不起长途跋涉,建议等她伤好一点再来接她。
路先生也觉得没啥问题,他和院长说好,带着那些特产先行飞回了家——路熙每天都闹着要吃。
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大型舞会。
路先生没有休息,就被自己妻子直接抓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