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璀璨的光芒。
燕观此刻却无心欣赏这份美丽,他微微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缩进了些,她鼻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带着淡淡潮意的龙涎香。
“你们女郎,是否都是喜新厌旧,天性如此?”
燕观无视她面上逐渐蔓延的慌乱,一步一步,直至两人之间已然是退无可退,花瓣般娇艳的唇只离他不足分毫之距。
此刻一阵夜风吹来,微凉的夜风与身前郎君身上传来的热量叫周幼吾有一种恍若置身冰雪两重天的感觉,这样矛盾的感觉叫她脑子也觉着涨涨的,下意识地便想侧过头去。
哪怕逃离开一点点也是好的。
燕观说的是什么,她也无暇去听了。
他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柔柔地擦过她的耳廓,冰凉的耳垂因着它羞涩地染上一点红意,搅得周幼吾脑子更是昏昏沉沉的,哪里还听得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胡乱点了个头,期盼着蒙混过去,快快打发他走便是了。
见她诚实地点了头,燕观面上怒意更盛:“那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同样是被你丢弃不要的人,他比我好在哪里?”
“你只对我这么狠心吗?媞媞?”
两人之间距离拉得极近,周幼吾想扭过头去不听,燕观却强硬地握住她的肩膀,掌心传来的热度似乎要透过薄薄一层纱衣将她融化。
他在要一个回复。
周幼吾支支吾吾的,心中欲哭无泪,这要她怎么说?
想了半天,周幼吾才在燕观阴沉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捏起两个细白如葱尖的手指:“大概,他比你,呃,新那么一点点?”
喜新厌旧嘛,再正常不过,她现在也是更喜欢看新鲜的话本子呢。
“周幼吾。”
燕观难得这么咬牙切齿地直呼她的名字。
瞧着有些怪瘆人的呢。
“你可真是,真是……”
偏生周幼吾还十分具有探索精神:“真是什么?”
看她仰着一张玉娇花柔的小脸,瞧着十分不怕死的模样。
燕观冷笑一声,覆了上去。
亲自叩开了她比芍药还要娇艳柔软的唇。
唇上猝不及防贴来一阵温热。
周幼吾愕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但是燕观只闭着眼,顿了顿,他又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感受着她纤长丰茂的眼睫在他手心里眨个不停,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它一块儿生出许多叫人酥麻的软意来。
察觉到怀里小娘子的身躯满满由僵硬变得柔软,燕观原本满心的怒意也陡然消散,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腰窝:“张嘴。”
周幼吾只觉得满副心神都被他掠去,听着他低低在自己耳畔说的话,声音又轻又柔,再没有重逢以来的戾气,让她感觉自己此刻像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珍宝,他的珍爱亦只对她一人。
察觉到她的顺从,燕观自喉间溢出轻轻的笑声。
翻来覆去品尝那点柔软甘甜已不能满足他,可他不敢再动作,只略平了平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女郎那散发着芬芳香气的柔软身躯。
这样的事,当留到……才好,方能彰显对她的爱重。
周幼吾被他亲得神魂几欲颠倒,察觉到男子一把抱起她,又轻轻将她送入柔软床褥之中,甚至还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周幼吾:你正好亲到那个包上面了!
等等,她与燕观……如此算是和好了吗?
周幼吾呼吸不由得有些不平稳,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怼来,都怪燕观!
大晚上的来她院子里作甚!都是要点头应允选秀,即将娶妻纳妃的人了,还对她这样那样不知羞……
他也如那些寻常男子一般,不,他本就不凡,所以享受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在他看来,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罢?
可他招惹别人便也罢了。
周幼吾偏偏不想如他的愿。
她不想成为燕观后宫之中,一个只得了他几分恩宠,便能欢欣满足的人。
燕观凝视着她的睡颜,温热有力的手缓缓抚过她因着方才的亲吻而有些凌乱的发丝,正在垂眼思量间,一双比玉脂还要细白滑腻的手拢上他的脖颈。
那是习武之人的脆弱之处,燕观却没什么反应,任由她抱着。
直到小娘子唇齿间溢出一声‘陈郎’。
那萦绕着他的绮思爱意才轰然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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