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中与他见一次。
而太宰治始终可以随时进入办公室找对方,对方更是为了多陪他一直准时结束工作,和其余人比起来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想清楚了这一点,太宰治的质问便显得有些敏感了。
即便是被神宫寺奏切实地捧在手心,他还是会因为任何接近对方的人产生疑虑,不反复试探确认就无法让自己安心。
这么一想,就会猜测神宫寺奏面对这样的自己的心情。
是无奈,还是不耐烦呢?
不过一次次试探下来,太宰治始终只从对方眼里看到纵容。
他的一切行为都会被神宫寺奏理解,被包容,他可以永远依赖对方……
经过这件事后,太宰治依然还是会因为一些大大小小的事胡思乱想,然后又跑去神宫寺奏面前各种试探,得到始终如一的答案后又再次消停下来。
后来,港口黑手党在转型的新方向有了显著的成果,正式打入横滨主流市场,太宰治和其他主干成员也在神宫寺奏的建议下读了许多经济策略方面的书,并且试着在自己负责的产业中实践,均获得不菲的成果。
一开始,很多公司在与他们合作时会因为他们黑手党的身份而带有偏见,企图从中牟取更多利益,但港口黑手党的众位都不是好糊弄的,也不仗着自己是黑手党而威逼利诱,各靠本事获得对自己有利的合作项目。
经过两年时间的积累,港口黑手党名下的港口集团迅速在横滨各大主流产业占据主要地位,发展势头正猛,并且开始在国际的合作项目上做文章。
前几天,神宫寺奏和一个在国际上有名的运输公司谈合作,因为是第一次合作,对方公司的老板看他只有十六岁,又是黑手党起家,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把他放在眼里,在商量金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条件。
神宫寺奏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心态的合作方了,他当场就说了:“你不诚心与我们合作,那还是不要合作了。”
这次的交谈便不了了之,他随后让森鸥外等人以更好的条件谈到了另外两个本来要和这家运输公司合作的项目,迫使对方放低姿态,继而开出了双方都满意的条件。
在这之后,太宰治就对神宫寺奏提议道:“下次这种事还是交给森先生和兰波他们吧,奏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了,他们会觉得我们好欺负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吧。”
这两年里太宰治长高不少,从神宫寺奏下巴附近的位置长到和对方差不多高,稍微还要高出一根指节。
之前他脸上还会有点小孩才会有的软肉,现在长开后就瘦了下来,五官精致俊秀,下颌线流畅,身形高挑修长,是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的类型。
然而神宫寺奏两年前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只是看着太宰治的时候不用再低头,有时候甚至要稍稍抬眸才能和他对视。
“我以为在生意上以貌取人是为大忌,但那些人貌似并不这么认为。”神宫寺奏很久没有这么和别人平起平坐谈合作了,在上一个世界中完全就是靠着权势压制所有人,在这里他当然也可以那么做,但没有这个必要。
他是横滨黑手党新秩序的提出者,既然要用这些规则制约别人,那么自己就要做到知行合一,当他这么认定的时候,自始至终都会贯彻下去。
“并不是所有人能都有你这样的想法,这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是笨蛋啦。”太宰治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张邀请函,就拿起来看了一眼。
内容和他想得一样,准确来说去年这时候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函,但在这次更正式一点。
“所以……这次要去吗?”太宰治随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上面说是要请你参加呢。”
这是一场聚集了世界级名流的大型聚会,去年收到的邀请函只是作为陪衬,被神宫寺奏丢进垃圾桶无视了,这回经过又一年的发展,几乎掌握了横滨周边经济命脉的港口集团用实力得到了正式而庄重的邀请。
神宫寺奏一手托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前和太宰治对望,“为什么不去?”
“我是担心你去了之后又被当做家属。”太宰治把邀请函丢回桌上,不过对方说去,那他也可以跟着进去看看。
“这次过去不是为了谈合作。”神宫寺奏一手敲着桌面,视线落在窗外。
太宰治坐直了些,脸上多了几分期待的情绪,“是有什么特殊状况吗?”
“这场聚会的主办人前不久就死了,负责人打算在聚会上公布这个消息,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一消息封锁住。”神宫寺奏随时监控着发生在横滨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也就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并且做出应对方式。
太宰治不用他解释得太明白,就分析出这么做的原因。
若是一个普通人的死讯倒不用这么严肃对待,但这个主办人是个异能者,还是拥有五千亿资产的异能者,他一死,这五千亿黑钱便不知会流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