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奏主动弄伤自己,就知道这是一种对病症的反抗,只是方法极端了些。
他抬起手捧住少年的面庞,在对方额头、眼睫、脸颊、嘴角逐次落下轻吻,带着虔诚与珍重,含蓄又直接地表达着少年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被他这样亲的次数再多,神宫寺奏的耳尖还是不由漫上绯色,心都在微微发颤。
“夏油?”他不太明白对方在知道这件事后这样亲他的原因。
夏油杰垂眸看着银发少年,沉声道:“奏,你也有感觉的吧?”
神宫寺奏仍有些茫然。
“这里,”夏油杰的手移向他微红的耳尖,随后来到他不太平静的心口,“还有这里。”
“你也为此心动吧?”
“这就是活着的人才会有的感受……”
神宫寺奏闻言眨了下眼,心道原来这就是活着吗?
原本在潜意识已经腐坏消失的内脏,如今正怦然跳动,已经足以证明他还活着的事实。
夏油杰都已经说到这个层面了,银发少年却兀自沉浸在思索之中,显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心跳加速。
他觉得自己在奏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胜算比五条悟他们只大不小,可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奏就像是天生没有安装恋爱雷达一样,无论别人怎么表达亲近与喜爱都感受不到这份感情的真实模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先陪奏度过这段时间再说。
当神宫寺奏继续专注于工作后,他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默默陪伴,有什么事都在手机上处理。
过了一会儿,做完任务的五条悟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在神宫寺奏休息的时候逼问他是不是和禅院甚尔发生了什么。
神宫寺奏依旧避重就轻,要把文件交给他处理。
五条悟接过了文件,但仍没有因此罢休,贴在对方耳边哑声说道:“他是怎么做的?是不是摸你了?”
耳边扑来阵阵湿热气息,神宫寺奏偏过头躲闪,又被按着肩膀靠得更近。
“你还要问到什么时候?”神宫寺奏露出不耐神色,不管对方怎么问,他都不会说出来。
注意到五条悟的行为,夏油杰眉头一拧,出声提醒道:“悟,你别强迫奏。”
“……”五条悟动作一滞,半晌后还是放开了银发少年,但还是因为心中的不愉快而胸口起伏,“杰,你要是知道禅院甚尔对奏做了什么,也会这么冷静吗?”
夏油杰闻言面色微变,紫眸看向始终不语的银发少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奏,跟我回去,不要再和那人住在一起了。”五条悟想要彻底断绝禅院甚尔独占奏的可能。
神宫寺奏依旧是那个回应,他放不下惠。
“但你总不能一直陪着那小孩……”话说到这里,五条悟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神宫寺奏正用那双失焦的红眸看他。
那双眼睛里掩藏了太多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默认。
无奈他确实不能停留太久,默认了这句话所指的事实。
五条悟见状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冲动的原因,只剩下对少年的心疼,和想让对方一直留在身边的执拗。
“我知道了……但你要防着些禅院甚尔,他要是还要对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拒绝,明白吗?”他俯下身对少年说道。
“……”神宫寺奏垂下眼睫,心说他拒绝也没用啊,甚尔一只手就把他按得动弹不得,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伤害对方。
只是单纯处理生理现象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吧?
刚想到这里,他的脸就被五条悟捏住,声音在耳边响起:“奏,你在听吗?”
“嗯。”神宫寺奏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五条悟快要被他这种满不在意的态度搞得抓狂,恨不能24小时看守住对方,确保除他之外没有人对其动手动脚。
夏油杰心里也难以平复,却也对奏没有办法,谁让他们都想独占对方,而身处混乱旋涡之中的少年对此完全不放在心上呢?
这天以后,五条悟就经常带着夏油杰去禅院甚尔家蹭饭,美曰其名想要多陪陪奏,实则打着幌子挤压甚尔占据奏的空间。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你占了先机?当然是要大家彼此监督互相警告了。
神宫寺奏只觉得他们格外忙碌,不仅三点一线,还时刻警惕,感觉到时候代替他管理咒术局后会很有成果。
他果然没选错人,神宫寺奏在心里给自己了一个肯定。
之后的周末,神宫寺奏按照约定带惠出去玩。
时间正值盛夏,他就把这次出行的地点选在了海边。
而在另一个时不时关注的虎杖悠仁那里,他让傀儡佐贺把两张海滨游玩券送给了虎杖爷孙,打算也让小虎杖好好玩两天。
不过当虎杖接受这两张游玩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