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卷绷带,回身走向少年。
神宫寺奏看着神色凝重的禅院甚尔在自己面前蹲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他的左手腕,将绷带在掌心破口处缠绕了几圈,随后用牙齿撕扯开绷带,打结固定好。
整个过程男人都没有说话,眼底仿佛正酝酿着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掌心缠好了绷带,神宫寺奏想要将手抽回来,结果依然被对方捏着,下一秒就对上那双眸色沉淀的绿眸。
不知道为什么,神宫寺奏看到这个眼神就想要握紧左手,将掌心的伤口藏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禅院甚尔握着少年左手的手向下移,指腹轻轻划过纱布质感的绷带,穿插.进少年的指缝间,“为什么要弄伤自己?”
“……”神宫寺奏左手指尖一颤,被对方的手指交握住,无法向内合拢。
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索性告诉了对方。
“因为这样我能够体验到和活人一样的感觉。”
“所以就选择了伤害自己吗?”禅院甚尔闻言眉心稍拧,随后又舒展开,刻有疤痕的嘴角轻轻牵起,“奏是觉得只有疼痛可以让你和活人一样吗?”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神宫寺奏不解地看着男人的笑容,也不在意对方直呼自己名字还是唤他殿下。
难道甚尔有不一样的办法吗?
“不对,这是最笨的办法。”禅院甚尔站起身,同时向少年倾身,伸手将人按倒下去。
他一手与对方的左手交握,一手撑在少年脑袋边上,俯身与对方鼻尖相触,嗅着少年身上的淡淡冷香。
神宫寺奏感受到他的鼻息,心中升起几分异样,失焦的双眸望着眼前的人,“甚尔?”
禅院甚尔在他开口后便低下了头,含住那两片没来得及闭合的柔软,在少年还未反应过来时撬开牙关闯了进去。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神宫寺奏感受到几欲将他吞吃入腹的侵略性后才恍然回神,声音完全被堵住。
这个较为深入的吻并没有持续很久,禅院甚尔会很快就放开他,将他的左手拉起来按在上方,另一只手转而移向他的下巴。
手指抹去少年下唇沾染的水光,随后屈起指节从下颌慢慢滑下,在少年微凸的喉结附近摩挲。
神宫寺奏并不习惯喉结这种地方被人这般抚摸,不由吞咽口水,便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
“你笑什么?”他的眉心稍稍拧起。
“奏,就让我来告诉你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吧……”
禅院甚尔的手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脖颈处,继续向下,一直来到少年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腹处。
“……”神宫寺奏被他的手指划过的地方都泛起了痒意,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于是禅院甚尔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这个猜测。
他完全被这个体格高大的男人一手掌控,左手被压在头顶,只能用右手推拒着对方的大手,或是按在那片肌肉健硕的胸膛试图推开。
但他的大脑很快就被不断翻涌的感觉侵占,再也没有理智或是负面情绪可言,颤抖的右手无力地攥着对方的衣服,呼吸越发急促,控制不住溢出压抑的声音。
这并不是很漫长的体验,他只觉得意识恍惚了一瞬,浑身都失去了气力,缓缓眨动着被濡湿的眼睫看向面前的人,目光微闪地从对方用纸巾擦拭的那只手上移开。
禅院甚尔也一直在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指,嘴角含笑,声音低哑道:“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有这种快.感,你也感受到了吧?殿下……”
缓过来的神宫寺奏闻言将唇抿成直线,不知如何反驳。
“以后你若是再有动摇,我都可以帮你重新回顾这种体验。”禅院甚尔把少年的左手拿起,低头在渗出血迹的绷带上落下啄吻,“一旦发现你又伤害自己,我要做的可就不会只有这种程度了。”
神宫寺奏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