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你坏话。”
没错,他可以让自己手下的人不受条规拘束,也不会对人呼来喝去,和死板的加茂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的优势。
这么想着,他瞥向黑发少年,试图在对方脸上找到一丝动摇。
但是神宫寺奏只是“哦”了一声,在电梯门打开后走了出去,路过其他人时稍稍低下头,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再次泛滥的泪水。
五条悟没想到少年面对这么诱人的条件竟然置若罔闻,难道对方就一点也不想脱离现在的状态吗?
从包间里的情况和高层们离去的状态来看,他们会面时气氛一定很热烈,甚至让伊东摩耶一起喝了那么多酒。
然而少年却在结束后独自留在包间里,以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流泪,因此他认为对方内心一定是排斥与高层接触的。
结果对方还是拒绝了他。
是觉得没有说服力吗?
毕竟伊东摩耶即将稳稳地升入长老会,而他在咒术局还没有确切地位。
势利眼!
五条悟又贴了个标签在少年身上,心道他果然没法真正接纳对方。
一想起伊东对奏的冷漠评价,他就彻底打消了头脑一热冒出的念头。
五条悟走出会所,正想朝另一边走去,六眼就注意到夏油杰也在附近。
说起来夏油在跟他聊天的时候,对伊东的描述都像是带着滤镜一样,除了帮对方挡下一击,连描述工作时都在说对方多么尽职尽责。
夏油杰这个时候还候在外面等伊东,在五条悟眼里就算是和上司打好关系也不用这么拼,况且他只是实习,伊东也有副手接送。
他严重怀疑伊东摩耶给夏油杰洗脑了……
怀着这份揣测,五条悟将自己的身影隐匿在暗处,悄然跟着黑发少年来到停车场。
神宫寺奏视线虽然模糊,但通过周边的傀儡观测到仍未离开的五条悟。
他花费积分兑换了可以藏匿术式气息的功能,所以五条悟对这些傀儡毫无感知。
即便知道五条悟跟了过来,他也没放心上,对方再怎么搞小动作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刺激兴奋的药效褪去,大脑便完全被酒精侵袭,带来一种困顿感。
神宫寺奏脸上还挂着被寒风吹散热意的湿痕,走到车边。
夏油杰在看到他走来的身影时就已经从车里出来等着,待人走近却见到少年脸上的泪水,未散的酒气也扑面而来,面容不由怔住。
“伊东部长,你喝酒了……现在很难受吗?”夏油杰低头看着少年,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抬起手想要擦去对方眼角溢出的泪水。
温热的手指触及一片冰凉,无论是泪水还是面颊,都已经被冬夜的冷风带走温度,将夏油杰炙热的心都冻得一颤。
他想要对少年说别哭,又对那些给对方喝酒的高层心生不满。
奏才17岁,就要独自面对这些污浊不堪的事,让本就羸弱的身体被反复摧残……
而他现在除了陪在少年身旁,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神宫寺奏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夏油杰解释,他流泪不是因为难受,只是醉酒的一种状态而已。
他偏过头躲开对方的手,走向车后门。
夏油杰见状立刻回身帮他拉开车门,扶着对方的胳膊坐了进去。
刚关上车门就要走到对面车门,转头却看到五条悟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悟怎么在这里?
他知道奏与高层的会面吗?
五条悟走到他面前,睁大眼睛,食指用力戳在他胸口,“杰,你怎么回事?不会因为伊东帮过你就对他鞍前马后了吧?”
夏油杰面对白发少年的质问,狭长的眼眸平静对视,“抱歉,悟,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不悦地收回手,想从夏油杰这张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对方格外擅长隐藏情绪,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他瞥了车窗里的少年一眼,冷哼一声,“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并没有,你别因为伊东部长的身份而揣测他,安心准备自己手边的事吧。”夏油杰真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非要盯着奏不放,对另外一些高层干部也不见他这么紧追不舍吧?
总不能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与奏之间的吸引力吗?
五条悟觉得夏油杰会说出这种话就是还没看清伊东这个人,语气愤懑道:“杰,你知道伊东怎么说奏的吗?”
“他说奏该死!和那些烂橘子一样,称奏为罪子!你怎么可以为这种人说话!?”
夏油杰闻言陷入沉默,不知是在反思还是什么,紫眸沉淀着晦暗的情绪。
五条悟说完还有些激动,平复了呼吸后看了夏油杰一眼,“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