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举步维艰起来。
五年前,神宫寺殿下只对宿傩特殊亲近,让他耿耿于怀了好久。
现如今变成凤凰雏鸟的殿下也是这样,甚至比以前更让人眼红,他简直快嫉妒疯了!
一看到宿傩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羂索就觉得格外碍眼,恨不得直接取代了对方。
宿傩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平衡,笑得更肆意张狂,一手捏着雏凤,其余两手掐诀,同时闪身到羂索面前配合术式的攻击。
内心动摇又有所顾虑的羂索并不是宿傩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宿傩一脚踩在后背上便彻底趴下了。
“啧,真没意思,拿捏你们实在是太容易了。”宿傩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小白团子,一边百无聊赖道,“说起来还是你们太自大了,尤其是神宫寺,当初竟然亲手放走了我,不仅自食其果,还成了现在这副蠢样子。”
羂索从地上缓缓撑起了上身,抬眼盯着宿傩,“你可以取笑我,但唯独不能如此污辱神宫寺殿下……”
“怎么?替你的主人感到不爽?”
“宿傩,你以为当初殿下为何会放你走?”羂索扯起乌青的嘴角,眼神愤恨好似要将宿傩狠狠刺透。
宿傩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强烈的妒火,维持着笑意等他接下来的说辞。
“那是因为殿下根本就没有同意抹杀并炼化你的计划,从你进入神宫寺府邸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改变过。”
“你在后山意外闯入咒灵封印险些被杀,是我暗中策划,本以为会很顺利,但没想到殿下会不惜根基就此动摇也要保住你……”
羂索看着宿傩自以为是的面孔一点点凝固,便不自觉生出了恶意嘲弄的情绪,“没错,殿下之所以会这么快衰弱下来,都是因为你!”
宿傩很快有了反应,拧眉质问:“他若真是这样,当初在神社前又为何一言不发!?”
话音刚落,羂索就笑了,反问他道:“经历过两次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宿傩闻言心头一跳,旋即想到什么般果断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
“神子的降临本来就是一次人为的仪式,家主和天元绝不容许他失去控制,你若是不信,可以去他们那找到证据。”
“其实那次本来就要成功了的,结果有一个碍事的人跑出来解开了结界术,你才有了今天……”羂索继续道。
哪怕是这样,宿傩仍是不愿相信,因为以往神宫寺奏对他的态度就如同对待玩物一般,他坚信对方就算真的没有抹杀自己的本意,也一定居心不良。
“你骗不了我,我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虚伪、傲慢、自负,是这些导致了他现在的结局。”宿傩低头看着手里的雏凤,后者用澄澈的眼睛和他对视,他立刻面露厌恶。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两面宿傩。”
忽然,一个温润清冽的声线从窗外传来。
宿傩和羂索投去视线,随即看到一个身穿狩衣、头戴乌帽的年轻男子身姿轻盈地跃入屋内。
此人黑发尽数披散在脑后,面容俊雅白净,看向宿傩的眼里冰冷不夹杂任何情绪。
“原来是平安京大名鼎鼎的大阴阳师,麻仓叶王……”宿傩看着对方勾唇一笑,“不,应该叫你麻叶童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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