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用说话,就拿一口棺材来,那态度,就让人心里五味杂陈了。
我扫视了一眼这两拨人,我一下子就感觉到,很他妈难的感觉。
我现在也不难理解王永贵为什么工作那么难做了,就这些人,这态度,你不难做,那才是见鬼了呢。
但是,我既然来了,那就必须抱着来解决事情的态度来的。
你再给我冷脸,我也是要给你笑脸的。
我笑着说:“哟,这兄弟……这是干什么呀?咱们来谈事情,有话好好说嘛,你抬一口棺材来干什么?这多不吉利?有事咱们进去说。”
我说完就要进去。
但是有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立马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要跟我谈这个,谈那个,谁来都不好使,我们老黄家的30亩地,必须要按照省城内的补偿标准给我们,并且,要安排我们老黄家的人去工厂里做管理,厂长归我们老黄家,其他的技术员,你们爱安排谁,就安排谁,我们不管。”
我听着这话,就无奈的笑了笑。
这简直太强硬了,一点商量的空间都没有啊。
李娟生气地说:“凭什么呀?我们投资建厂,我们出技术,我们盖工厂,结果,你们要做厂长?你觉得这合理吗?”
那个中年人不屑地说:“我不管你合理不合理,工厂盖在我们村,就是我们村的,你们谁出了钱,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们这些资本家,一定有钱赚,怎么赚,是你们的事,我们不会管,我也希望你们不要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李娟气的呼吸都不平稳了,我立马拦着李娟。
我笑着问:“大哥,你贵姓啊?你能当家做主是吧?”
那个中年人立马说:“别跟我大哥不大哥的,少在那攀交情,我不吃这一套。”
“就是,不吃你这一套……”
人群开始喊叫起来了,一个个都十分强硬的。
这个时候王永贵赶紧跑过来,小声跟我说:“小军啊,这个就是老黄家当家的,叫黄建波,边上的,是他两个兄弟,黄建涛,黄建海……”
我看着这个黄建波身边的两个人,长都挺像,但是比较年轻,四十出头,都是典型的农家汉子,也是典型的滇南汉子,那一声健硕的腱子肉上,挂着一张彪悍的脸,看着就是打架的好手。
王永贵赶紧严厉地说:“都别给我闹事,我跟你们说,这位就是猴桥雕刻公司的老板,陈军,他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过了,就是他一把手,将猴桥给带致富的,你们放心,他来,肯定就是解决问题来的,你们呢,都别在这围着,相关的人,跟我进去谈,不相关的人,都边上站着,咱们争取,今天把事情给解决一下,行吗?”
王永贵说完就拉着我朝着村委大院走。
那黄建波跟他的两个兄弟,还有那一门的人,都拦着去路。
王永贵十分生气地说:“黄建波,别倚老卖老啊,我告诉你啊,我们不吃你那一套,你要是再闹事,你还给我进去蹲。”
黄建波立马严厉地说:“我就是进去蹲一年,蹲十年,蹲一辈子,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你这个工厂,就别想盖起来。”
“就是,那是我们老黄家的祖坟地,我们老黄家在那块地,埋了几百位先人,祖老万辈都埋在那,你们想要扒掉,就是要断我们的根啊,我们坚决不同意。”
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婆子,群情激奋地反对着,她说完,就朝着棺材边上一坐。
那架势,就是你要动我,我就跟你玩命的感觉。
这老婆子坐下来了,就看着一些七老八十的人,也都纷纷地走过来了,一个个气势十足的,直接坐在棺材边上,那态度,十分坚决。
我赶紧站远点。
我看了看王永贵,他啧了一下,我立马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一会又要按城里补偿,一会又要坚决不卖的,这还祖坟了,这块地,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一定要这块地才能建造这个工厂?还是,你们村,就这一块地了?”
王永贵立马着急地说:“这个事,一句话,两句话,他说不清楚。”
我听着就无语,这工作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乱七八糟。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
我扫了一眼这些人,这盖个破工厂,你还分两个派系,这两个派系里面,还他妈有意见不统一的,哎,我真无语了,这想在这农村做点事,是真难,这农村穷啊,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今天一定要解决一些事情,要么谈拢了,要么就不建了,我可没时间在这空耗。
我赶紧说:“大家有意见,有需求,有想法,都可以到里面谈,杨文军,你要不要谈?”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先做一派的工作,至于其他人的工作,我能不能做通,再说。
杨文军看了看那姓黄的三兄弟,直接说:“我愿意谈,黄建波,让个路。”
那黄建波立马强硬地说:“答应我们的条件,你们爱占多少股份,你们就占多少股份,想怎么谈,就怎么谈,我管不着,但是,前提是,必须要答应我们的条件,否则,今天,这个工厂,大可不必建造,杨文军,你也别傻乎乎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