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王玉燕的话,我心里那股悲愤的心情,莫名的就往脑门上窜。
我咬着牙说:“你到了要命的时候了,你还管他愿意不愿意呢?王玉燕,咱们恶毒一回行不行?我告诉你,他王玉民就算不愿意,我绑都给他绑在手术台上,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王玉燕哭着说:“让刀爹跟李娟他们过来,我求求你了陈军,我现在已经很难过了,你别让我再难受了,行不行?你听我的话。”
王玉燕的哭喊声,让我真的是痛苦万分。
我知道她,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相比于死亡,她内心的绝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哀大莫过于心死啊。
她父母跟她大哥对她的态度,让她绝望了,或许,在她心里,也是跟我想的一样。
这种事,她大哥应该义不容辞的会答应的,就算不答应,也不应该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她的。
那种态度,真的让人绝望。
我也很无奈,只能拿着手机刀爹打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
“喂,刀爹,你,跟小娟,过来一趟。”
刀爹立马问我:“你这是咋了?这语气,是出什么事了吗?玉燕怎么了?”
我听着刀爹关心的语气,我就很难受,这一个外人,都能对玉燕这么关系,为什么作为亲人,亲爹,亲妈,亲大哥,为什么就能这么冷漠的走了呢?
我实在是想不通过。
我说:“你,你先过来,过来再说。”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蹲下来,靠在墙边上,我真的是无语了,妈的,感觉跟做梦一样,真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噩梦。
我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想要给我打醒,想要从噩梦里醒过来。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我妈哭着说:“这都是咋了,这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天就塌了呢?”
我妈的话,让我也很纳闷,是啊,这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天就塌了呢?
我妈急地直跺脚,她哭着说:“孩啊,不是妈说呀,是不是之前,迁坟的时候,坏了风水,先人怪罪了呢?”
我听着就生气地说:“妈,你就别封建迷信了,没那个事。”
我妈嘀咕着说:“那也说不准,老头子,快,快回家,咱们去买点纸,去给你家老祖宗烧点纸,让他们保佑保佑。”
我爹立马说:“都迁到市里去了,到那去烧呀。”
我妈听着就跟着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在那哭,王玉燕也在那哭。
王玉燕哭着说:“妈呀,你别哭了,是我命不好,我认了,我要是没了呀,你好好把孩子拉扯大……”
我妈立马生气地说:“别胡扯,什么没了?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放弃,小军也不会放弃,咱们都不放弃,好不好?孩子,别放弃,妈求你了好不好?”
我妈说着就跪下来了,急的王玉燕急忙从床上要爬起来,但是她麻醉还没过,差点没摔下来。
我赶紧扑过去,给她扶起来,我生气地说:“妈,你就别捣乱了行吗?安静点,好不好?这还没确诊呢,说不定不是的呢,都别急,都不准放弃。”
我妈赶紧站起来,哭着说:“孩啊,妈不对,妈不对,你别放弃,都别放弃……”
这说着话呢,我就看着刀爹带着李娟还有刀坤来了。
几个人看着我们一家人哭丧着的画面,就知道不好了。
刀爹摘掉帽子,惊讶地问:“出什么大事了?是孩子的事,还是大人的事啊?”
我无奈地说:“可能是白血病。”
“啊?”
听到我的话,他们三个人都十分惊讶。
李娟十分震惊地说:“咋,咋可能是白血病呢?这个病……家族里没有遗传,怎么可能会是呢?”
刀坤也立马问:“就是啊,会不会误诊了啊?这个病,很严重的,一般遗传的比较多,这王可平一家人,这个家族历史中,我也没听说有啊,怎么玉燕会得呢?”
李娟立马说:“会不会是,用了有甲醛的家具啊,小军哥,你那个房子盖好之后,没通风吧?好像是直接就住进去了,这个我听说,甲醛超标,会造成白血病的,会不会是这个问题啊?”
我听着,立马就怒火中烧,我看网上说,还真有这个可能,这个房子,是那个什么狗日的陈三厚给我装的,当时说,用的都是最好的,根本就没有甲醛,还说什么,都检测过了,可以放心住。
我咬着牙,拿着手机就要打电话。
但是王玉燕立马说:“不要管我怎么会有的了,反正是已经有了,你就别怪这个,怪那个了,是咱命不好,咱认命了,行吗?别平白无故又去得罪一个人。”
我听着就很难受,但是再难受,也只能把手机给紧紧地握在手里。
王玉燕严肃地说:“刀爹,我叫你来,就是,想跟你嘱托一下后事。”
刀爹生气地说:“这还没定呢,你什么后事,傻丫头啊,别那么悲观……”
王玉燕立马说:“刀爹,你听我说,我要是死了呢,后事都交给你办,坟要立在山上,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