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争不放心地看了看他,担心他又哭了,又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哄道:“再给你吸一点儿。”
“你等会,”岑以南觉得自己刚清明的脑子又变糊涂了,再次费力地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推开了他,“你说……吸、吸什么玩意儿?”
“吸气运啊。”江秉争非常不满地看着小妻子,很不满意他将自己的气运说成是什么玩意儿。
“不许出言不逊。”他教训道,接着又将不懂事的小妻子一把抱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放心吧,这次给你多吸一点气运,别再撒娇了。”
岑以南:“……哈?”
岑以南晕头晕脑,埋在他怀里糊里糊涂地说道:“不是,你说清楚,什么吸……吸气运……吸什么、气什么???”
江秉争不懂岑以南在装什么糊涂,或许是刚被戳穿,在害羞吧。
“别害羞,”他抱着他不放手,大度地说道,“你总是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吸我的气运吗?放心吧,我都知道,每天都给你吸就是了。”
岑以南:“…………哈?”
江秉争说完又连忙补充道:“当然,你要乖一点,不要总是试图冒犯天命之子的威严。”
“………”岑以南:“………………哈?”
“………”
“………………”
一段时间后,拗不过岑以南坚决要求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江秉争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之后,还是把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实都说了出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诸如他们只是因为联姻结婚、在一起就是凑凑合合搭伙过日子啦,他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啦,岑以南为了吸他的气运才需要各种接近他啦……
听他说完之后,岑以南才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沉默,沉默……
无言的沉默,难言的沉默。
岑以南默默无言地被埋在老攻的怀里,傻傻地消化了一会儿。
还是消化不了啊我去!
岑以南差点就要跳了起来,往上一顶一下撞到了江秉争的下巴,耳听到江秉争的一声闷哼,他想到他的轻微脑震荡,连忙捧住他的头:“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江秉争面无表情地给笨蛋小妻子揉了揉撞到下巴的头顶。
岑以南看他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转念一想。
不对,异常很大啊!!!
“…………”在用各种方式确定了江秉争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之后……
岑以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
第二天,市中心医院。
两人站在神经科和精神科的岔路口。
首先,是神经病,还是精神病,这是一个问题。
昨晚的时间已经太晚了,再加上有些细节问题没有问清楚,岑以南还是不能确定江秉争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在和他开玩笑,就先带他回了家。
最后经过岑以南的初步确认,发现江秉争好像真的是在来真的……
一大早起床,他就马不停蹄地带着江秉争来了这里。
他们没有去上次高空抛物事故之后去的市南中心医院,主要是因为市中心医院离两人的家和公司都近,方便看诊复诊。
当然,也有一方面是因为岑以南想到上次钱医生的“误判”,多少对市南医院有了些不信任……
岑以南拉着江秉争先去了神经科那边。
江秉争垂眸看了看小妻子牵着自己的手,不置可否。
呵,这个别扭的小妻子,昨天晚上还拼命否认要吸自己气运的事实,结果一找到机会,还不是身体很诚实。
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别扭的,江先生无奈地想。
神经科。
主任医生仔细询问了江秉争的症状、既往病史,以及上次被砸事故的治疗、检查情况,又秉着负责任的态度,给江秉争做了脑神经方面的检查,最后排除了神经病的可能。
\"我想你们是来错地方了,江先生不是神经病,\"这位医生温和地说道,“建议出门左转后再上楼,去精神科,初步判断是精神病。”
岑以南:“……好的,谢谢。”
话虽然是真心好意,一点毛病都没有,可为什么听着感觉有点怪呢?
唉,岑以南在心中叹了口气,拉着自家老攻,出门左转了。
江秉争这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岑以南是跟他说,要来医院检查他上次被砸伤头部的情况,他又不傻,事关自己的身体还是懂的,就跟着来检查了。
可是现在看来……
江秉争被岑以南拉着上楼,抬头看了看门上挂着“精神科”的科室牌,又看了看岑以南,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次的主任医生姓李,戴着副方框眼镜,和神经科的医生一样,李医生也是仔细问了岑以南江秉争的症状、病史、被砸事故的治疗检查情况,又问道:“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比如幻听、幻视,头痛、精神恍惚,情绪急躁或低落等等,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都可以说。”
岑以南想起了上次在市南中心医院,钱医生也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
这次他格外仔细地想了想,可仍然没有发现医生所说的那些异常,为了确定,他问向江秉争道:“你这几天有过幻听或幻视吗?就是眼前出现什么虚拟的画面,耳边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江秉争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没有。”
岑以南又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对李医生说道:“只有一点,我不是太确定……”
“没关系,我说过了,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都可以说。”李医生鼓励地看着他。
“他这几天……有时好像对我有点不耐烦或者冷淡,比起以前。”岑以南只好说了。
江秉争目光更复杂了:“……”
李医生略僵了一下,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很有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