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皇宫。
六部尚书刚从乾清宫议事出来,内廷总管太监刘忠端着热茶走到了御案前,恭笑道:“皇上,喝杯热茶解解乏。”
皇上放下手中的御笔,活动了下脖子,才接过刘忠手里的茶,边喝边随意的问道:“外头又出什么事了?”
刘忠连忙笑着将武安侯讨要赤焰貂,以及庆国公、温国公参合进来,到了最后,时家姐弟直接赤焰貂送到了大皇子府上的事,一气呵成的说了出来。
皇上听后,有些诧异:“又是武昌伯府,最近这段时间,武昌伯府的消息倒是一个接一个。”
说着,放下了茶杯。
“以前的武昌伯府,没一人拿得出手,安静的好像京城里就没有他们家一样,自从接回了时正和一家,总算是能翻起点浪花来了。”
刘忠揣摩着皇上的神情和语气,没看出任何不喜,才笑着道:“时家六姑娘,就是冬猎时砸在曜三公子身上的那个,大皇子问她为什么将赤焰貂送给他,她说,皇上是好皇上,不愿看到皇上为大皇子担忧。”
皇上笑了一声:“那个丫头呀......就是个胆大的马屁精,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倒是机灵。”
之后,皇上又问了一下武昌伯府的事,丝毫没问起皇城其他人的反应,刘忠也就识趣的没说拦截的事。
千秋楼。
楚曜看着再次出现在视线中时芙昕姐弟,虽然心里早有预感,觉得他们能将赤焰貂送到大皇子手中,可得知他们真的送到时,还是忍不住感到诧异。
几个年长的皇子这次都出手了,一些站了队的宗亲也派出了人,这么多人的阻拦下,两人还是冲出了包围,由不得他不意外呀。
武昌伯府......呵,难不成还真的要起死回生了?
......
时芙昕和时定浩悠哉悠哉的在皇城街道上逛着,时不时的还会进到街道两旁的商铺里瞧瞧。
可惜,铺子里的东西太贵,两人至今两手空空。
快要到西华门的时候,一队特察司的人马和姐弟两擦肩而过。
领头的人正是叶默,前两次相遇,叶默都是目不斜视,可这一次,叶默却盯着姐弟两看了好一会儿。
“姐,叶师.....他干嘛看着我们?不是说互不相识吗?”时定浩一脸不解。
时芙昕看着特察司远去的背影:“他在提醒我们,皇城不宜久留,走吧,该回去了。”今天他们算是出尽了风头。
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在外人看来,十有八九是武昌伯府想出的应对武安侯、庆国公、温国公的对策。
这样做,可以三家都不得罪,还变相讨好了皇上。
京城谁不知道,皇上对大皇子的病情十分挂心,到处为其寻医问药。
忌惮大皇子的那些人大概率不会理睬他们,可保不齐会有脑子有毛病的想跳出来,通过打压他们,以获取一些人的注意。
皇城虽好,但留久了,是会有麻烦的,早溜为好。
......
时府。
时芙昕和时定浩还没回到家,时家众人就已经知道两人成功将赤焰貂送给了大皇子。
对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武安侯府和庆国公府、温国公府的相继登门,真的让时家人有些措手不及,赤焰貂只有一只,不管给谁,都会得罪另外两家。
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在时老夫人和时老太爷看来,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大皇子得了赤焰貂,解了身上的寒毒,皇上肯定会知道,这就相当于,武昌伯府又一次在皇上面前露面了。
只要皇上不抓着摄政王一案不放,那时家就有复兴的机会。
时老太爷看着时老夫人问道:“是你让昕姐儿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的?”
时老夫人摇了摇头:“庆国公府和温国公府的人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下头的人说昕姐儿带着九郎出府了。”
时老太爷面露诧异:“昕姐儿自己想到的?”
时老夫人沉默了一下:“这丫头嘴巴是厉害了些,也有些得理不饶人,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知分寸顾大局的。”
“武安侯府的人上门,我最怕的是那丫头宁愿将赤焰貂放了,也不愿交出来。万幸,咱们孙女是懂事的。”
时老太爷点了点头:“这次昕姐儿和九郎办事不错,该给些奖励。”
时老夫人笑道:“那两个小家伙各个都是财迷。”
等到时芙昕和时定浩回到懿桂院后,没一会儿,安嬷嬷就送来了两匣子金银裸子。
匣子有尺长、掌宽,里头的金银瓜子、金银花生,换成银子,每匣子得有五百来两。
时定浩抱着匣子傻乐,时芙昕则有些意兴阑珊。
一只赤焰貂就换了一千两银子......
“姐,得了银子你还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憋屈,这种被人逼着,不得不将自己的东西交出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
冬猎时,时家抱错孩子一事被人广为议论,武昌伯府再次出现在了达官显贵视线中。
赠送大皇子赤焰貂一事,再次将武昌伯府推到了达官显贵面前。
尤其是当皇宫里传出皇上对武昌伯府的夸奖时,沉寂多年的武昌伯府,犹如枯木逢春,门可罗雀的门庭开始恢复了热闹。
进入二月后,伯府就陆续收到了不少拜帖和请帖。
和之前那些只是想要攀附伯府的中低层官员不同,这次递拜帖和请帖的不乏勋贵和三品以上的大员人家。
“二月二十六,保宁侯府举行赏花宴,老四媳妇,你将音姐儿、昕姐儿好生打扮一下,到时候随我和你嫂子他们一块去赴宴。”
时老夫人手拿着一张请帖,高兴的和金氏说着。
屋子里的时大夫人、时五夫人、时七